杨慎脸一红:“什么爱情的力量?”
孙漫漫故意嘲笑说:“呵呵呵,你看,你脸红了。一说到爱情,你脸唰地红了。可见,你还真是不懂。”
杨慎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
孙漫漫说:“我当然懂啊。”
杨慎撇嘴。
孙漫漫说:“不信的话,我背给你听。”
孙漫漫背着手开始背爱情诗:“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杨慎问:“你背这诗,你懂他们的意思吗?”
孙漫漫说:“肯定懂啊。”
杨慎沉下脸:“你才多大?十三岁吧?就懂这么多?”
孙漫漫见他一副想要教训她的神情,赶紧转移话题,说:“我们说常贝儿小姐,你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杨慎问:“那说下五子棋,跟爱情又有什么关系?”
孙漫漫说:“因为世子,常贝儿小姐才想到要学五子棋啊。她要夫唱妇随呀。”
杨瑾正好走过来,问道:“什么夫唱妇随呀?”
孙漫漫笑眯眯地说:“当然是世子您和贝儿小姐夫唱妇随呀。”
杨瑾一下子红了脸,却微微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懂?”
孙漫漫说:“奴婢没有没有瞎说。因为上一次我跟贝儿小姐说,说世子你绝顶聪明,聪明绝顶,就在旁边看我下了几盘五子棋,就学会了。竟然,就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杨瑾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你这就夸张了吧?哪里就打得你落花流水?十盘,我只贏了三盘呢。”
孙漫漫说:“世子,您就知足吧!您一个刚入门的人,连级数都没有,能下过我九段高手,您还说您不是聪明绝顶?”
杨慎问:“什么九段?”
孙漫漫说:“五子棋的段数啊。
杨慎问:“谁给你封的?”
孙漫漫当然不能跟他说,这是电脑自动生成的,是根据你的战绩来的。
孙漫漫说:“自封的。最高段数。”
杨慎心想:就你那水平,还最高段数?
孙漫漫接着拍世子杨瑾的马屁:“世子,说实话,您下贏我三局,我那崇拜的心,就如那滔滔江水,奔腾翻滚,绵延不绝啊。”
杨慎一下子沉下脸。
杨瑾云淡风轻的笑了:“这不算什么啊,因为五子棋它是有诀窍的。你下的时候我就研究了他的诀窍。所以。我才能下得过您啊。”
孙漫漫做恍然大悟状:“好啊,好啊,世子您竟然偷师学艺?”
杨瑾笑道:“就是研究了一下。”
孙漫漫做总结性发言,说:“所以说,你这个人善于研究啊。所以说你聪明绝顶也没有错呀。常贝儿小姐一听说你下棋下得那么好,聪明绝顶,也就叫我教她呀。
上一次我教了几招,她自己每天琢磨,今天她又让我去,又跟我下了几盘,让我指点了她几下。
世子,要不,下一次,我给您创造一个机会,您跟贝儿小姐下一下行不行?不过,我告诉您,您千万不要把贝儿小姐吓哭了。”
杨慎问:“你什么意思啊?你让世子放水呀?”
孙漫漫看他们俩成功地被她带偏了,更加理直气壮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叫绅士风度。你一个男人跟一个女孩子下,你想她一点面子都没有吗?这有失男子汉的风度的。”
杨慎说:“你下得人家赵三公子一局也贏不了,剃人家一个光头,一根头发也不剩,你这叫‘尊重对手”世子下就要让着别人,这就叫‘男子汉的风度’?”
孙漫漫摇头晃脑地说:“慎哥,你这思维就叫钢铁直男的思维,幸亏这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如果处在一个自由恋爱的时代,你会凭实力单身的。”
杨慎沉下脸:“什么意思?”
孙漫漫说:“就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你自己去追女孩子。这,嗨,你的短板就出现了。
因为,你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又不晓得怜香惜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相貌啊。”
杨慎顿时脸涨红了,紧盯着孙漫漫。
孙漫漫眼看他要发火了,赶紧灭火,一连作揖道:“我说错了,惹你生气了。我不说了行吗?”
杨慎强忍着怒气,说:“我发觉在你的嘴里,什么好像都是你有道理啊?左也是你有理,右还是你有理。我看,你名字就叫孙有理行了。”
孙漫漫抛了一个媚眼,道:“慎哥,那哪能呢?我又不姓常,怎么能叫这名字呢?”
是哦,常有理才是正当名分的杨瑾又忍不住笑了。
孙漫漫说:“还有,我为什么不能左也有理,右也有理啊。中华文化,本就是一种矛盾的文化。”
杨瑾觉得有意思,遂笑道:“举例说明啊。”
孙漫漫说:“中华文化中就有很多矛盾的东西啊,比如说,你想劝别人,度量要大的时候,你就会说‘量小非君子”可是你想让一个人狠毒一些,你又会说‘无毒不丈夫’;
你想赞扬一种精神的时候,你会说‘宁死不屈’可是,你想,赞扬一个人灵活的处事原则的时候,你又会说‘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你会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是你也会说,‘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会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你还会说‘交浅勿言深,沉默是金’;
你想人多的时候,你说‘人多力量大”可是你嫌人多的时候,你又说‘人多嘴杂’。”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愉园。
孙漫漫忽然停了说话。
杨慎问:“怎么不说了?”
孙漫漫说:“说得口干舌燥,需要一杯茶润润喉。”
杨慎说:“我那里才泡了一杯茶,这会儿应该还温着。”
杨瑾觉得好奇:“你不是不让别人碰你的茶杯吗?”
孙漫漫点点头:“嗯,他有洁癖。”
这下好了,这杨慎还真是要凭实力单身啊,想想他那个样子,是不是不跟女子接吻啊?
杨慎怔了一下,随即说:“倒进她的茶杯不就行了?”
杨瑾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进屋子,杨瑾走进小套间,拿来孙漫漫的杯子,将自己的茶杯里的茶全部倒进孙漫漫的杯子里。又对外面值守的小丫髮说:“去泡壶茶来。”
小丫髮拎着茶壶走了。
杨慎说:“你可以继续说了。”
孙漫漫说:“关于矛盾的话,还有很多的。你想说,说话就要算数的时候,是‘一个唾沫,一个钌。可是你想说,说话可以不作数的时候,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