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拓在后面把门窗都关好,保证没有人偷听了,才坐下来让妹妹说话。
“是这样的。苏太尉和李起航才是叛乱分子,他们就是想夺取父亲的兵权,才找人陷害父亲的,他们是要造反了。”孙瑶瑶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苏太尉已经位高权重,而且,据我了解,他应该不是个会造反的人啊,他更看重他的荣华富贵,怎么肯冒这个险?”孙拓不解的问。
“哥,是因为那个李起航手里,有苏太尉私扣难民粮食,和私自买卖官职的证据,他拿这些证据威胁苏太尉,苏太尉没有办法只能合作。其实他们的目标是父亲,可是他们知道父亲耿直忠厚,对朝廷也忠心耿耿,知道说服不了父亲,才找到苏太尉的。”
“那么,这件事情就说的通了。苏太尉手里之有一半的兵权,如果交战,他们一定不是父亲的对手,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的陷害父亲,夺取另一半的兵权。”孙拓恍然大悟。
“那瑶瑶,拓儿现在怎么办啊。我们要怎么才能把你父亲救出来呢?”孙夫人根本没有心情听他们说的国家大事,她现在只希望赶快把孙守新救出来。
“这次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啊,我们孙家现在没权没势,怎么救啊。”孙瑶瑶着急的额头上都出现了细微的汗珠。
“不如,我们去找找漫漫?”孙拓突然想到孙漫漫。
她现在是太子身边的爱妃,都怀着太子的孩子。
说不定,可以说上话。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拓儿,你想办法和漫漫取得联系。”
孙拓马上收拾一下就出门了,他要进宫去见孙漫漫。
孙瑶瑶则陪着母亲在家里休息。
孙夫人一夜都没有睡觉,眼圈都黑了。
孙拓进宫之后,才听说妹妹孙漫漫被太子禁足在翠羽宫了。
这下可怎么办,孙漫漫不仅救不了孙守新,自己还被关了起来。
孙拓急的团团转,一点主意也没有。
突然,他又看见了小年子。
小年子是要去敬事房拿月例银子的,没想到碰到了孙拓。
“嘿,你还记得我吗?”孙拓着急的问。
“是孙公子吧。您今天进宫,是不是为了我们家娘娘的事情啊。”小年子向孙拓行礼。
“不是,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来找漫漫的,可是听说漫漫现在被禁足了,是真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啊,我们家娘娘就是太好心了,为了救冷宫里的姐妹,才惹怒了太子和柔妃,自己被禁足了。孙公子现在要是想见娘娘,恐怕是不行的。有什么我可以转告的吗?”
孙拓知道,现在孙漫漫都是自身难保,更别说救父亲了。
不过,他还是要把事情告诉她的。
孙拓让小年子找来笔墨,亲自写也一封信给孙漫漫,让小年子把信交到孙漫漫的手上。
小年子回到翠羽宫,把信交给了孙漫漫。
孙漫漫看了信,着急的不得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被陷害。
现在家里一定是乱成了一团的。
“小年子,你进来一下。”
小年子进来之后,把门关上了,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漫漫,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的样子。信里都说了什么?”
“信里说,我父亲被苏太尉陷害说是叛乱分子的头领,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我想问问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漫漫,你先别着急,我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韩勋晟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李起航安排的,现在苏太尉已经有了全部的兵权,他们的大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可是,他看见孙漫漫着急的样子,心里有点怪怪的。
“你不知道?可是你是……”孙漫漫本来想说,韩勋晟是叛乱分子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漫漫,相信我。我当初是真的希望得到你父亲的帮助与支持,可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找人陷害他,他是你的父亲,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韩勋晟其实并不想骗她。
可是,如果现在说出真话,孙漫漫一定会恨他的。
“算了,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才会怀疑你。我现在必须想办法见太子一面,说不定还能替父亲求求情。”
孙漫漫被禁足,是不能出宫的。
但是,她可以写信给太子。
孙漫漫把写好的信交给韩勋晟,让他偷偷的送到太子的手里。
孙漫漫有信心,太子看了自己的信,一定会愿意和她见面的。
可是,韩勋晟却没有按照孙漫漫说的办,他在去送信的路上就打开了信。
他看见孙漫漫在信里说自己很想念太子,希望太子看在她对他的感情上,也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面子上,和她见上一面。
韩勋晟看完信,心里像是打翻了的醋缸,酸酸的。
他不知道,孙漫漫到底是真的想念太子,还是为了救她父亲而说的谎话。
他越来越感觉到,孙漫漫对太子的感情是真的,并不是逢场作戏。
他心里,突然闪现出邪恶的念头。
他把信撕了,把碎纸片扔到地上就回去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碎纸片居然被别人捡起来了,那个人就是苏远山。
苏远山本来是来宫里办事情的,正好看到了韩勋晟,认出他是孙漫漫身边的太监。
本来想上前问问,孙漫漫最近的情况。
可是,看见他偷偷摸摸的打开一张纸,看完后满脸的生气,最后还把纸给撕碎了。
他觉得纳闷,就在他走后,把这些碎片捡了起来。
“回来了?信送到了吗?”孙漫漫见韩勋晟回来了,连忙问他。
“嗯,送到了。”韩勋晟的脸上很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那太子有什么反应吗?”孙漫漫满眼都是期待。
“我只把信送到了老太监手里,是他进去转交给太子的,至于他看完什么反应我也不知道。”韩勋晟看着孙漫漫满脸的期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如果刚刚他还有点内疚,那么现在他觉得把信撕掉是做对了。
“哦,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