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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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我租了房，把我妈接过来住。
朋友听说我辞职了，让我和他一起开公司。
他负责运营，我负责技术，很多原来公司的同事也因我跳槽到我们的公司。
生活一步步在变好，只是偶尔还是会接到林淼的电话，不过我都挂断了。
隔壁住着一位单亲妈妈，带着小女孩。
陈芸出去工作时，会将暖暖暂时寄放在我家。
女孩很懂事，我妈很喜欢孩子，也乐意照看。
待陈芸下班回家后，她会很客气地给我带点夜宵。
今天她的夜宵里夹了别的东西。
「辰哥，这个药膏据说止痒特别好，你试试。」
陈芸越说脸越红，「我看你经常抓，皮肤愈合时会痒，想着你可能......」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觉得心里好暖。
在记忆里除了我妈关心我以外，没有别的女人会这么关心我。
连关于林淼和我的记忆中也找不到一丝一毫，何况我根本不记得她了。
陈芸体贴、细致，和她在一起，我能感受到温暖。
接过药膏，我也主动表明了态度。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不好，至少在林淼的嘴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陈芸微微开口，暖暖先叫了出来，「妈妈快答应呀，我喜欢叔叔。」
女人搂着孩子，低头浅笑。
我拥他们在怀里，感到无比幸福。
而这一幕被刚上楼的林淼看见了，不由分说将手里的东西朝陈芸和孩子砸去。
我挡了下来，「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和她们在干什么？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哦，怪不得这么爽快离婚，敢情背着我早就有人了。」
她一身的酒气，说的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怕她做出过激的举动，我将陈芸和暖暖支开，单独和林淼谈：
「你找我干什么？」
「你厉害啊，挖我的人自己做老板。你厉害啊，离婚后左拥右抱。你厉害啊，过得这么潇洒.....」
我烦了，「你到底......」
「你厉害啊，怎么不记得今天是我生日，每年你都会等我的，今年你怎么不在了。」
她的眼泪因酒精而越发汹涌，也激起了我一些回忆。
偌大的客厅，一个男人独坐在桌前，守着一个蛋糕。
时针从六转到十二，男人进进出出厨房几次，饭菜端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男人睡在沙发上等着，怕错过爱人的回家，怕错过送给她的第一声祝福。
天亮女人回家时，没看一眼沙发上的男人，而男人睁着眼等了一宿。
这样的生日，我为什么还要再过？
「从前不珍惜的东西再回头要，可能吗？没有人会永远等你。」
从她的状态中，我能预感她发生了一些事情，万般情绪下她哭得起不了身。
「能扶我起来吗？」
曾经女人摔倒在路边，一身白裙被污水沾成灰黄色，高跟鞋死死嵌在下水道盖子上，像一条被淋湿的美人鱼。
大雨之下很多人匆匆路过，而我停了下来。
朝女人伸手，「我扶你起来。」
后来她会搂着我的脖子，甜蜜地说：「你这句话让我彻底沉沦。」
如今我清醒了，选择了无视。
喊了物业上楼，指了指哭坐在楼梯上的林淼。
「她要出小区，麻烦你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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