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几天后,刘家全家搬家离开了这个村里。
听说刘爸爸赚到了大钱,一家去城里生活了。
多么可笑,我弟弟躺在冰冷的土里,杀人犯却活在阳光下肆意成长。
我只打听到刘家搬家的城市,那就够了。
在一个深夜,我背着包离开了村子。
爸妈没找我,也找不到我。
我隔断了和村子里所有的联系,隐姓埋名到了城市里。
刘家发达了,不用我费力去了解就能听到他们的消息。
他们过得很好,刘子豪转学进了城里的初中,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我恨,但我没办法现在就去报仇。
我这样27岁,还没有上过学,什么知识都不懂的人,根本没有力量对他们做什么。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工,读书。
我上不起学,就经常去收废品站捡垃圾,时间久了和站长老爷爷熟悉起来,他经常把别人扔掉的书留下来给我。
虽然很少是课本,但只要能认字读书,了解更多的东西,我都甘之如饴。
打零工赚到了第一笔钱时,我喜极而泣。
仅仅一千元,站在那个年代也不算多,但对我来说,那是我复仇之路的第一步。
有了钱就有了资本,我可以借此更上一步,去将那在天上闪着血红色的星星摘下来。
而我选择的能最快接近刘家的一条路是,做月嫂。
因为我听说,刘妈妈怀孕了。
据说又是一个男孩。
7。
刘妈妈时怀孕已经是我潜伏在城里一年多了。
这一年里我换了许多份工作,直到那天晚上我疲惫地从后厨杂物间走出来时,听到了几个人碎嘴:
“我去,你知道去年新进城的那家有钱人吧?就是住在离咱们不远的凤阳路上的那家,听说怀孕了!”
“啊?这么大年纪还能生?”
“谁知道呢,可能是不喜欢大儿子吧。我听说大儿子是在乡下犯了事,他们才来城里住的。”
“犯什么事了啊?”
“不知道,反正那孩子挺惨的,听别人说路过都能听到他挨打的参加声。”
几个人唏嘘着走开了,我却心中的恨意滔天,整个身体都兴奋地颤抖起来。
第二天我就辞掉了打零工的工作,找了份月嫂的职位。
月嫂这份工作其实并不好做,要变着花样做不同的好吃的餐食,要有带孩子的经验。
其实说到就,就是一个看孩子的保姆加厨师。
巧了,这几项技能我都有。
弟弟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家里的饭也都是我做的,我缺少的只是经验。
在我干了一年月嫂后,我成功地成为社区里好评榜上第一的月嫂,有不少家庭想让我去。
但我都一一拒绝了,因为刘妈妈生了。
她给我发了邀约,高薪聘用,我成功进入到了刘家。
刘家这两年发展得越来越好,这么大的房子还是我头一次见。
刘妈妈看着我一脸艳羡得表情,得意地朝我招招手,一脸施舍道:
“只要你好好照顾我,替我好好看着小宝,钱少不了你的。”
我连忙点头,一脸讨好得朝她笑: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都可以告诉我。”
刘妈妈顿了顿,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不要让刘子豪接近他。”
7。
刘妈妈时怀孕已经是我潜伏在城里一年多了。
这一年里我换了许多份工作,直到那天晚上我疲惫地从后厨杂物间走出来时,听到了几个人碎嘴:
“我去,你知道去年新进城的那家有钱人吧?就是住在离咱们不远的凤阳路上的那家,听说怀孕了!”
“啊?这么大年纪还能生?”
“谁知道呢,可能是不喜欢大儿子吧。我听说大儿子是在乡下犯了事,他们才来城里住的。”
“犯什么事了啊?”
“不知道,反正那孩子挺惨的,听别人说路过都能听到他挨打的参加声。”
几个人唏嘘着走开了,我却心中的恨意滔天,整个身体都兴奋地颤抖起来。
第二天我就辞掉了打零工的工作,找了份月嫂的职位。
月嫂这份工作其实并不好做,要变着花样做不同的好吃的餐食,要有带孩子的经验。
其实说到就,就是一个看孩子的保姆加厨师。
巧了,这几项技能我都有。
弟弟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家里的饭也都是我做的,我缺少的只是经验。
在我干了一年月嫂后,我成功地成为社区里好评榜上第一的月嫂,有不少家庭想让我去。
但我都一一拒绝了,因为刘妈妈生了。
她给我发了邀约,高薪聘用,我成功进入到了刘家。
刘家这两年发展得越来越好,这么大的房子还是我头一次见。
刘妈妈看着我一脸艳羡得表情,得意地朝我招招手,一脸施舍道:
“只要你好好照顾我,替我好好看着小宝,钱少不了你的。”
我连忙点头,一脸讨好得朝她笑: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都可以告诉我。”
刘妈妈顿了顿,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不要让刘子豪接近他。”
9。
刘子豪回来了。
他爸爸送他去国外进修了一年,回来直接以好成绩进了全城最好的学校。
打开门看见刘子豪时,我以为我认错了人。
他和我记忆力电脑中的照片模样一点也不相似,整个人散发着优雅阳光的气质,全身香喷喷地,待人温和有礼貌。
即使是我,他也会礼貌地喊我一句“阿姨”,让我一起上桌吃饭。
我以为是我弄错了,这样一个阳光青春的人,怎么会和一个阴暗恶心的杀人犯挂钩呢?
所以见到他后我暂停了行动,选择静静观察他。
他和全家人都相处地很和谐,除了他妈妈。
自从他回来后,刘妈妈没有再下楼和家人一起吃过饭,而是让我把饭送到房间里。
而刘子豪和他爸爸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没有对这件事提出异议,自顾自地吃自己的饭。
一个家里,过了两种生活。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我在刘家已经呆了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对我放下防备,和我平和相处起来。
刘子豪看不惯他妈妈的尖酸刻薄,对我更加好起来。
他亲切地喊我“姐”,他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吃的都会给我留一份。
和弟弟小时候一样。
我总是满脸惊喜笑着收起来,然后扔进外面的臭水沟里。
如果我弟弟还活着,他也该拥有这样灿烂的人生。
但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所以刘子豪,他又凭什么过得这么快活?
刘子豪是个很正常的人,在这一年里我都没有发现异样。
只是他的房间从来不准任何人进,即使是父母也不行。
但他的弟弟,小宝却进去了。
在一个刘家爸妈都出门拜访亲友的时候,我一个“不留神”,放任小宝闯进了刘子豪没关门的房间。
刘子豪说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所以没锁门。
家里有实时监控,我知道。
所以刘子豪正在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亲爱的弟弟,打开了他藏着所有秘密的盒子。
我也抬脚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了进去。
但那里面,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小宝踉跄着往里走,从没见过的房间对他来说是个新奇的世界。
他跌跌撞撞的往里走,小手用力打开了一个老旧得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得衣橱。
打开的一瞬间,入目的是我弟弟笑得灿烂的遗照。
10。
刘子豪回来时,我正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宝出房间门。
他看见我时,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恐慌和愤怒。
狠狠瞪了我一眼,他飞速地跑进房间,然后走出来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再害怕。
我心下了然,抱着小宝哄睡着后,我抬眼看向那个站在房门口紧盯着我的少年,轻笑道:
“干得不错啊!”
没等他回答,我就径直离开了客厅。
没过多久,刘子豪的爸妈也回来了,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刘子豪看我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刘子豪就闯进我的房间。
“你今天说干得不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你看到什么了?!说话啊!!”
我沉默着微笑看着他,眼中却是满满的赞扬:
“子豪,姐一直以为你是个循规蹈矩的男孩,没想到你的癖好挺特别。”
“你衣柜里的东西我都看到了,很不错。”
弟弟详细的死亡报告,以及他是如何作案的都被他用笔认认真真地写了下来贴在了衣柜最深处。
并且附上了弟弟死亡时全身地伤口,上面还被刘子豪用红色的马克笔写了一个大大的“爽。”
我知道了,刘子豪天生就不正常。
难怪,即使这一年他表现地多么正常,刘妈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而是将全身心的经历放在了小宝身上。
因为她知道,刘子豪这个孩子,已经从骨子里烂透了。
所以我要做的第一步,肯定他的变态,并且为之崇拜。
11。
刘子豪看着我的眼神既打量又带着一丝兴趣。
他上钩了。
一个生性变态的男孩,被遏制住自己的天性,此时此刻有一个可能懂他的人,他怎么会不激动呢?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我淡淡撇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出了口气,冷笑:
“还要我说得多明白?你的作品很不错。”
他激动地点点头。
我疑惑地歪头看向他,不解:
“你怎么做到的?”
他陶醉一样地陷入了回忆,脸上洋溢着红晕,看得我咬紧了牙关。
“我威胁了另外两个人帮我,他们帮我摁着他,然后我去行动。”
“太爽了,你知道吗?看着他脸上的五官都错位,铁铲将他的一个眼珠子都铲出来了,那个场面,不是身临其境你绝对想不到!简直就是艺术!”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忍下喉间一阵又一阵血腥气味的翻涌,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力掐着腰间,看向刘子豪时摆出一副向往的神情:
“太羡慕了,我还没试过呢。”
他得意的撇了我一眼,洋洋自得的摸了摸头发:
“即使被警察发现了又怎么样?”
“刚好我爸赚了第一桶金,我妈直接拿钱堵住了他们父母的嘴。”
“瞧,一条人命,多么简单。”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继续附和他:
“对啊,只要有钱,鬼都能推磨。”
“你妈妈真爱你啊,能为你这种不为大众所接受的行为艺术买单。”
提到他妈妈,刘子豪的眼睛瞬间阴沉了下来,我几乎能听见他关节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恨意与委屈:
“她要是爱我,就不会生下那个孩子!”
“她要是爱我,就不会当年出了事把我锁在家里一年,然后任由我爸把我送出国!甚至到了现在,她都不肯和我同桌吃饭,说我配不上她的期望!”
我皱着眉看着他崩溃的模样,轻轻走上前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背,义愤填膺地小声道:
“对啊!作为妈妈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厚此薄彼呢!”
“希望你妈妈能给你留一些家产,不要全部都只给你弟弟,不然你可真的太惨了!”
“杀一个人而已,何必这么大反应呢!”
刘子豪恢复了原本温文尔雅的状态,眼神却变得空洞起来,喃喃自语地走了出去:
“杀一个人而已。。。”
12。
刘子豪离开后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弟弟,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行动,会不会骂我太过心狠?
可是弟弟,如果不是刘子豪贴在衣柜的照片,姐姐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
一天天过去,刘家依旧十分平静。
但这一切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很快来到了刘子豪的生日,全家上下喜气洋洋地准备给他祝贺。
生日那天,我特地做了刘子豪最爱在我这里吃的菜端上去。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小宝正在高凳子上站着,努力去够那个蛋糕。
他一个不小心拽到了蛋糕的带子,整个人连带着蛋糕掉了下去。
我扔掉手中的菜,身体比脑袋灵活冲上去,接住了小宝的身子。
蛋糕应声坠地,摔得一塌糊涂。
这是刘子豪自从搬到城里来后过得第一个生日,此时却一片狼藉。
刘妈妈和刘子豪应声赶来,看到就是我抱着小宝摔在地上,蛋糕和菜糊了一地的模样。
余光看到刘子豪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不吭声,刘妈妈医生尖叫冲上来从我怀里抱走了小宝,声音急得带了哭腔:
“没事吧小宝!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宝一边摇头一边哇哇大哭:
“痛,痛,哥哥,对不起,呜呜呜呜。”
刘子豪眼神阴冷地盯着正在大哭的小宝,没有吭声。
刘妈妈心疼地抱着他哄了又哄,看到站在一旁的刘子豪,气不打一出来,大声斥责:
“你这是什么眼神?!摔个蛋糕再买就是了!我看你还是不配过生日!别过了!”
“你弟弟摔个蛋糕怎么了!又被摔你!”
说完,她抱着小宝扬长而去。
我顺着刘子豪的视线看向小宝,他边哭边朝刘子豪露出得意的笑。
我一阵恶寒,这一家子,都是生来坏种啊。
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后,我看向刘子豪抱有歉意地低下头:
“阿豪,真不好意思啊,你最爱吃的烧鸡翅也摔了,我再去重新给你做。”
“你妈妈只是生你的气,不会真不给你过生日的。”
他机械般地扭过头看向我,面部肌肉快速颤抖着,扯出一抹别样的笑:
“不用做了。”
“反正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13。
小宝死了。
被人活活摔了十几次摔死的。
警察赶到的时候,刘妈妈已经哭晕了过去。
刘子豪爸爸在国外工作,还需要几天才能赶回来。
我和刘子豪一起陪着刘妈妈进了医院的vip病房。
等她醒来的时间里,刘子豪一直挂着轻松的笑容看向窗外。
“你做的吗?这次有点冲动啊。”
我皱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他哼着歌,对我挑眉,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已经不是当年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了。”
“不过这么多年没搞艺术,还是有点生疏,摔了十六次才摔死。”
“看着他从一开始大哭到后来没声音的样子,我心里那股气终于散了。”
我抬手崇拜似的给他鼓掌,随后不解地问:
“就因为他破坏了你的生日吗?”
“不啊,”他无所谓地摇摇头。
“这个家只有我一个孩子就够了。”
“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我只是纠正错误而已。”
“就像之前那个男孩,谁让他跑步比赛摔倒了绊倒了我呢?”
“虽然他事后道歉了,可是道歉有什么用呢?姐,你应该知道的咱们这种人最不需要的就是道歉。”
“他做错事总该付出让我满意的道歉的,你说呢,姐?”
我静静看着他眼中的情绪翻涌,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是啊。”
我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违心地回答。
原来我的弟弟,是因为这样勉强的理由被这个恶魔杀死。
他凭什么这样随便处置一个人的性命?
突然,刘子豪好像想起什么一样,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挑衅的声音响起:
“所以,你知道你弟弟为什么死了吧?”
14。
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恨意冲上心头牙齿都在打颤:
“你知道了?”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冷哼一声:
“难道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
“你身上的土气味,和你弟弟,一模一样。”
“我本想看看你能做出什么复仇的事呢,结果就只是在我家当保姆?”
他嘲讽的语气反而让我冷静下来,我歪头看向他眨眨眼:
“你知道你现在不是小孩了吗?”
“那又怎样呢?”
“你有证据?”
我摇摇头遗憾地看着他:
“我没有,但是,她有。”
话音刚落,刘子豪顺着我的眼光看向病床上的人。
刘妈妈早就醒了,此时床单早已被她抓烂,她死死咬着嘴角看着刘子豪,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这个恶魔,你怎么能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弟!”
说着,她将手中的手机甩到地上。
刘子豪捡起手机,看到上面播放的监控录像,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
“妈,你就这么放心不下我,你居然在婴儿房装监控?!”
刘妈妈不说话,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看刘子豪的视线像看仇人一样。
“不过那又怎样,妈,你只有我一个儿子了,你忍心让我死吗?”
刘子豪这下直接不装了,将自己的本性完全暴露。
果然,刘妈妈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刘妈妈咆哮出声,却是默认了刘子豪说的不会拿他怎样。
我失望地看着刘妈妈,摇了摇头,将腰间的围裙扯下。
“她不忍心,我忍心啊。”
15。
早就知道刘子豪会朝小宝下手,我在很久之前就告诉了刘妈妈。
我说家里最近经常丢东西,可能进贼了。
刘妈妈果断在各个角落安装了摄像头,我也将我的针孔摄像头安插了进去。
刘家摄像头我没有备份,但我自己有足够的视频证据。
看着我胜券在握的模样,刘子豪突然发了疯掐着我的脖子摁在地上,一圈又一圈地锤击着我的太阳穴。
我头昏脑胀地承受着这一下又一下的打击,脑袋里嗡嗡作响,痛感和窒息感让我整个人都麻木不堪。
弟弟当时,也是这么痛吗?
不会吧。
他应该比我更疼。
他是被铁铲一下下铲碎了头骨。
我用力睁开眼,因为供血不足,我感觉眼球都要跳出来。
我死死瞪着狰狞的刘子豪,看着他因惊恐而睁大的双眼,在喉咙中挤出几个破碎的字:
“你,以为,到这,就结束了?”
下一秒,警察破门而入。
刘子豪被几个警察戴上手铐时还在不停挣扎,临出门的前一刻他对着还坐在床上不敢动的刘妈妈做了个口型:
“帮我,做精神鉴定。”
这一幕被我收入眼底。
在医院打完吊瓶后,我直接前往了警察局。
在刘妈妈晕倒前,我就已经把证据设置定时发给了警察。
弟弟的事件已经过去太久,虽然能翻案是刘子豪所为,但鉴于他当时是未成年,对他还是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但我说过,恶魔是未成年,但他不会永远都是。
我在等他长大。
所以我拷贝了一份刘子豪摔亲生弟弟的视频发给了警察。
证据确凿,刘子豪必死无疑。
但我没想到,如此疼爱小宝的刘妈妈还是心软了。
或许她被刘子豪的话触动,又或许是刘子豪的父亲在中作梗。
我没有在警察局如愿看到被判刑的刘子豪,反而听到刘妈妈改了口。
她说自己的大儿子有精神病,现在正在精神科中心做完坚定了。
精神病杀人无法判死刑。
她躲避着眼神不敢看我,犹如当年弟弟死后她来我家的模样。
坏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却永远不敢承认。
只会一味逃避,可是那又怎样?
他们都错了。
我要的,已经不是刘子豪死了。
那对他来说,未免太轻了。
16。
在精神病院看到刘子豪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狂躁到了极点。
没有一个护士敢靠近他,也没有人去照料他。
他每天被锁在病床上,屎和尿都只能在床上解决。
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依旧带着挑衅:
“我说了,我死不了。”
我摇摇头,带着针筒和药剂缓缓走进去,脸上带的是礼貌的笑容:
“你好,刘先生。”
“忘了告诉你,当年你的同伙已经进了监狱。”
“你的家人都已经飞往国外,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一愣,满是不可置信地大吼:
“怎么可能!我是刘家唯一的孩子了!他们怎么可能抛弃我!”
“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既然能保我一命!又怎么会不要我!”
我没说话,缓缓走到监控器下,盖上了一张黑布。
看着我的举动,刘子豪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地位。
他不断想向后退,却四肢都被拴在床架上动弹不得,只能不能挣扎地嘶吼着。
我慢慢靠近他,举起手中的针筒,笑得肆意:
“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贴身护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