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想出声回怼的时候，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周瑨守在一旁嗤笑我不自量力。
“胆子大了，都敢逃跑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医院，但显然周瑨只是以为这几天我不好好吃饭，让医生给我挂了点营养液。
不等我说话，姜钧把我妈送过来了，她来到我跟前第一句话就是要我去给姜熙诵经上香。
“瑶瑶，你爸爸昨天做了个梦，他说熙熙在下面被欺负了，所以特地让我来告诉你，这次多上几炷香，求神庇佑。”
多上几炷香，意味着我要多跪上几个小时。
我看着生我的亲生母亲，淡淡说了句：“可我如今的身体，跪不了。”
我妈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耐着性子跟我说：“不过就是几个小时，坚持一会儿就过去了。”
“以前你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别矫情...”
周瑨双手环胸地看着我，眼神多了丝玩味。
周家比姜家厉害，要是他开口为我说一句话，我妈妈可能也就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可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为我求过情，即使如今他有了这个想法，我也不需要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瓷杯，砰的一声摔碎在地。
他们三个人同时一惊。
我面无表情地说：“滚！都滚出去！”
周瑨最先反应过来，他跑到我面前，拽着我还想要扯针管的手，质问我发什么疯？
我妈随后起身瞪着眼骂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教养？”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疯婆子...”
我的好妈妈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我咬着牙忍着痛，额角青筋凸凸地跳。
“对，我就是疯婆子，我就是没教养，你们满意了？满意了就快滚！”
我尝试着反抗周瑨，但却被他压制着死死的。
姜钧护着妈妈，冷不丁地说：“养不熟的白眼狼！”
在他们走后，病房里是一片狼藉。
“姜瑶，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你现在才知道吗？”
我靠在枕头上，眼角的泪流了一滴又一滴。
系统出声安慰我：“瑶瑶，你别哭。”
我也不想哭，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太委屈了。
周瑨让人打扫了病房，还又重新让护士给我扎上针。
我自小就晕针，见状皱眉偏了偏头。
周瑨在一旁阴阳我。
“发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疼？”
“不好好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要来医院输液？”
我是心脏痛的吃不下饭。
我没回话，懒得搭理他时，他又强迫摁着我的脸和他对视。
“姜瑶，看我，只有我才能让你不被欺负。”
原来他也知道我是在被欺负。
可他怕不是忘了，他自己也是那些欺负我的人。
“姜瑶，倔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他让我听话，服个软，以后我就不会这么被欺负了。
可是，我不在乎了。
“我都要死了，无所谓了...”
“什么死了？你说清楚...”
不等周瑨说完，他的电话响了。
“什么？熙熙回来了？”
6.
比我预料的晚了些。
系统说，她中途被抢劫了，在国外耽误了些时间。
“瑶瑶，你安心养身体，这段时间...”
系统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但我却明白它想说什么。
“我知道，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打扰我。”
姜熙一回来，他们就会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哪里还会想到我。
系统支支吾吾的安慰我：“瑶瑶，别难过，你不是说...还有我吗？”
我笑了笑。
“对啊，我还有你。”
住院的这些日子，来看我最多的居然是姜钧。
不过，他是来挑衅我的。
他对我说，他们一家现在过得很幸福。
还说不久后周瑨就会跟我离婚。
“姜瑶，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这几年过得算什么好日子？
他见我一副冷淡又虚弱的样子，又嘲讽出声：“我爸妈准备给姐姐办一场聚会以示庆祝，最近不会有空看你，你这副可怜样子就别装了，没人看。”
他絮絮叨叨的在我耳边说了很多，最后我忍不住让护士赶走了他。
他却笑我恼羞成怒。
随便他怎么误会吧。
我系统却恨的牙痒痒：“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对了，瑶瑶，还有件事情我没跟你说。”
系统告诉我，其实姜钧知道姜熙没死，也知道她逃往了国外，甚至还偷偷一直帮助姜熙。
而姜钧恨我，是觉得这一切是我害得姜熙不敢回来。
还有我的妈妈，她更过分，当初是她帮姜熙做假证逃离的。
再后来，我的爸爸也知道了。
原来前几日他让我多上香，是得知了姜熙被抢劫的事情。
听着系统说的这些话，我笑了。
原来这些年我才是那个小丑。
他们把姜熙的“离家出走”，全部算在我的头上，让我每月去替她祈福保佑平安。
可到头来，却连一声简单的生日快乐都不肯对我说一句。
“既然他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接我回家...”
伤心到我已经麻木了，哭都哭不出来。
“瑶瑶。”
我爸带着姜熙过来了。
姜熙一见到我，就朝我扑来企图假情假意地抱我。
“姐姐。”
被我避开了。
她略有尴尬地看向我爸爸。
我爸爸咳嗽了几声，坐到床边。
“瑶瑶，这些年是爸爸的不是，对你的关心太少了，现在熙熙回来了，咱们一家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我对上他那张笑着脸，开口：“你说错了吧，现在是你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爸怔了怔。
我继续说：“你们还是快回去，免得家里那对母子等你们着急了。”
“瑶瑶，你别多想，你弟弟和你妈妈是有事所以才没来...”
我让护士赶走了他们。
我不想听他再继续狡辩下去，只会让我觉得虚伪、恶心。
7.
他们离开没多久，周瑨就来了。
“瑶瑶。”
他手里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却觉得好笑。
姜熙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跟他提离婚，他骂我发什么疯。
现在有了想要的结婚对象，直接主动提了。
“你知道，原本我就是要和熙熙结婚的...”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说废话，直接抢过来他手里的协议。
“笔给我。”
他愣了愣，随后皱着眉问：“你不看看里面的内容？万一我让你净身出户怎么办？”
“瑶瑶，你怎么能这么相信我？我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人。”
亏他有自知之明。
我抬头扫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在乎了。”
周瑨脸色蓦地一沉，把笔扔给我。
“你这样想最好！”
写完协议后，他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手机。
本来我以为他是在工作。
可我的小系统告诉我。
“瑶瑶，这贱男人在问度娘，妻子毫不犹豫签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
我眼皮跳了跳，神经病！
快要睡着的时候，我被周瑨喊醒了。
“姜瑶，我要跟熙熙结婚了。”
我掏了掏耳朵，他已经跟我说过好多遍了。
“你现在要是后悔...其实还来得及，毕竟我们有五六年的感情。”
我嗤笑：“我要是后悔，你会不娶她？会不和我离婚？”
“当然不会，我说过，原本我就是要和熙熙结婚的。”
周瑨放缓了语气，牵起我的手。
“虽然我们不在一起，可要是你愿意，我也能养着你，你知道我是有实力...”
“够了。”
我甩开他的手，心里直犯恶心。
“周瑨，我们结束了，别再来恶心我...”
我的话让他彻底冷了脸，摔门离开。
我原以为这样我会清闲一段时间，可没想到我那个便宜妹妹又开始作了。
她每天都会打扮精致的来我面前炫耀。
“姐姐，你说我和瑨哥哥结婚拍的结婚照哪一张最好看？”
她吧啦吧啦的给我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向我证明她在周瑨心里的地位，说什么婚纱是限定款、婚礼在S国举行，还说姜家也给她准备了很多嫁妆。
“爸妈说，这次婚礼全球直播，总不能让我落了姜家的面子，所以嫁妆比姐姐当时多五六倍。”
她说错了，当时他们都没有给我准备嫁妆。
“姐姐，你可别生气，都是事出有因的。”
我翻过身不去看她。
姜熙觉得无趣就走了。
但临走的时候还故意对着手机大声说：“瑨哥哥，你来这边接我吧，我腿酸的厉害。”
“瑶瑶，”系统的声音都快要碎掉了，“瑶瑶别生气。”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笑一笑，但我身体太累了。
“我没生气...别担心我。”
“系统，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瑶瑶，我一定把自己知道都告诉你！”
系统严肃的声音让我觉得好笑。
“我想问，如果我死了，能看你一眼吗？”
8.
系统对我很照顾。
如果临死前我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一定是它。
“可是瑶瑶...我怕我会吓到你。”
它曾对我说过，它也是一个攻略者，但前任系统出了bug，所以它被迫顶替成为了系统。
“不会的，我不会害怕你的。”
“那...瑶瑶等我来找你。”
它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
一连几天也没有再出现。
再后来，我病的越来越重，体重也变得越来越轻，模样更是可怕。
曾有几次，姜钧来医院看我想要炫耀他们一家很幸福的时候，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姜瑶，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姜家虐待你吗？”
“你果真就是个黑心眼的人。”
再后来，我觉得自己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
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努力撑起身子拄着护士小姐姐给我带来的拐杖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听见有人在聊周瑨和姜熙。
今天他们就要结婚了。
“听说婚礼办的很大。”
“他们全程直播呢，现在就可以看。”
我坐在那些人身后，目光放在他们的手机屏幕上。
婚礼进行到宣誓那一步。
所有人都在发祝福弹幕。
“郎才女貌，真般配！”
“我就说咱周总喜欢的是熙熙小姐。”
“果然还是熙熙有气质。”
那些人说我这个真千金小家子气。
我靠在椅子上，神情淡淡。
随他们怎么想吧。
可就在要宣誓的时候，我爸突然站起来中止了这场婚礼。
直播直接被暂停。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关直播了？”
不等我反应，一个掌握着小道消息的八卦姐便匆匆跑来，喊着不好了。
“出大事了！”
原来前几天我爸爸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意外得知以前救他的那个小女孩儿是我。
他愧疚的不敢来见我。
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是我救的那个叔叔。
小时候我见过他。
所以在相认后我更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本来想说出这件事，可话到一半却被姜钧嘲讽了一番。
“怎么？你还想说你救过我爸的命？”
“可真有你的，想攀亲想疯了吧！”
我闭上了嘴。
“直播又开始了，快看！”
我爸老泪纵横地站在台上向我道歉。
“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瑶瑶。”
“我纠结了好几天我要不要阻止这场婚礼，本来想着就这样吧，可我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熙熙，你姐姐什么都没有，你就把周瑨让给她吧。”
姜熙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爸。
“爸，你在说什么？你之前还说瑨哥哥和我很般配。”
“你让我把瑨哥哥给姜瑶，那我...那我怎么办？”
姜钧和我妈也在一旁斥责我爸。
“是啊，周家夫人本来就该是熙熙姐姐的。”
“老头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话直接让我爸黑了脸。
“我就是老糊涂了，所以才让你们一个个纵着姜熙，帮她撒谎！”
周瑨在一旁不明所以。
“什么撒谎？”
姜钧和我妈慌了。
“你别乱说话啊！”
9.
直播又被迫中断，但很快姜熙假死又上了微博热搜。
早年姜熙在国外和多名男子喝酒发疯的照片被曝光。
那个八卦姐继续说着一手消息。
“这假千金可真够心机的。”
“要我说，这真千金才是最可怜的，弟弟不亲，妈妈不爱的，要不是老爸最后良心发现，这谁知道这个事儿啊！”
“快看那些照片，听说是姜熙没有给够那些人钱，照片被曝了。”
“活该！”
“直播又开始了！”
手机视频里，周瑨阴沉着一张脸，拳头更是紧紧的攥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抡起来打人。
“所以你们一家人都知道她没死，一家人帮她说谎骗我？”
“你们把我周家当成了什么！”
他怒吼着，一脚踹飞旁边摆放的花篮。
姜熙害怕了，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瑨哥哥却被当场斥责闭嘴。
“瑨哥哥也是你能叫的？”
“妈...妈妈，弟弟，你们可要帮我...”
周瑨冷笑一声。
“帮你，他们自身难保还能帮你？”
姜钧站在姜熙面前，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和我姐姐没关系。”
周瑨直接拎起他的衣领，狠狠打了一拳。
“蠢货，姜瑶才是你姐！”
“啊！别打我儿子，钧钧！”
我妈去护我弟，而姜熙则趁乱跑到我爸面前一把将他推倒。
“都怪你，我好好的婚礼都被你搅乱了！”
我爸被她的行为刺激的病犯了。
场面一度失控。
直播再度被关。
围观的人嘴里说着：“真刺激啊！”
“豪门不是一般的乱！”
我唇角扬起抹笑。
在我死前居然能看到这些。
我起身慢悠悠的回到病房，却看见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全部是周瑨给我打来的。
我没理，他又给我发消息。
“瑶瑶，我马上就回国了，我不会和姜熙结婚了，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瑶瑶，你等着我。”
等你做什么？等你还不如等条狗。
我躺在病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可迷糊间却又能听见外界不断争吵的声音。
“废物，废物！”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我妻子都病成这个样子，你们怎么就没有发现？”
也不知道是哪个耿直的实习生呢喃了一句：“可当初是你说她不用做检查的。”
“滚！给我开除他！开除！”
意识模糊，却能感知到周瑨紧紧牵着我的手。
“瑶瑶，别睡，我求你别睡...”
耳边传来哭声。
我觉得好烦呀，可是又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好像被转移到了其他医院。
周瑨日夜不休的照顾我。
期间，姜钧来找过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对姜家这么狠。
“狠吗？和你们比起来，我这简直是不值一提。”
姜家在周家的打压下破了产，而我父亲在重症室呆了几天，最后还是去世了。
听说，临死的时候，他一直在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母亲每天都以泪洗面，弟弟变卖豪车还债，他们母子连个房子都租不起。
而姜熙害怕他们把父亲的死怪罪在她身上，连夜收拾东西想逃回S国。
可没想到，中途却出了车祸，被撞死了。
没有人为她收尸。
我曾经的养父母也被周瑨收拾了一番。
10.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生命快要耗尽了。
最近不大能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了。
只是偶尔听见几声。
“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研制出药，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瑶瑶，你再坚持一下，就一下...”
“求你了瑶瑶...别抛下我，我爱你...”
渐渐的，我的灵魂从我身体里飘了出来。
我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也看见了嚎啕大哭的周瑨。
真恶心。
我转身离开。
我想去看看那对母子过得怎么样。
可刚到那里，就看见我的生母像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乱跑乱喊，姜钧在后面追她，可还是避免不了意外。
她被车撞死了，姜钧哭得悲伤。
之后，他更是活得像个流浪汉，根本看不出当年他大少爷的形象。
我也在大街上随处飘着，口里呢喃着：“我的系统怎么还不来找我？”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以前我和周瑨的家。
他在屋里放满了礼物。
“瑶瑶，生日快乐！”
我看到桌上摆放着的日记本才猛地记起来，他把我关在家的时候，我曾写过几篇日记抒发自己苦闷的心情。
我说为什么我努力了这么久，也得不到一句简单的生日祝福。
他现在应该是看到了吧，所以才每天都对着我的骨灰说生日快乐。
可现在又有什么用。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要贱上几分。
我扫了一眼贴满我照片的房子，皱眉喊了句晦气，又飘出去了。
“系统，我都快成孤魂野鬼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我在没有人的街道继续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瑶瑶！”
我蓦地回头。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儿站在那儿，长得很帅，就是脸上有一片儿浅灰色的胎记。
他扭扭捏捏地走到我身边，把带有胎记的脸偏到一旁。
“瑶瑶...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鼻子一酸。
“怎么会？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他见我快要哭了，立马手足无措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瑶瑶你别哭...”
我被他的笨样子给逗笑了。
“瑶瑶，你跟我来！”
我被他拽到了岸边，然后被推了一把。
等再睁眼的时候，我成了傅家那个落水的女儿傅瑶。
“哎呦，我的好女儿可算是醒了，快心疼死妈妈了。”
“姐姐，你还认识我吗？”
我盯着十八的少年看了看，不等我说话，他就被身边的貌美贵妇拍了一巴掌。
“你脑子进水了？你姐还能不认识你？滚去学习！”
“乖女儿，你爸爸正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儿就来了。”
我被傅妈妈抱在怀里。
后知后觉的我，有了一个幸福的家。
但我怎么唤系统，它也不出来了。
11.番外
我爸回来就骂骂咧咧的。
“那个臭小子怎么配得上我的瑶瑶！”
“别以为救了瑶瑶就妄想高攀。”
我弟弟在一旁附和：“就是，他一点儿都配不上我姐！”
我妈摆弄着限量款的包包，持反对意见：“我觉得人家程程挺好的，咱女儿也挺满意的。”
“妇人之见，”我爸皱着眉不悦出声，“不就送了你一个包吗？你怎么就把女儿卖出去了！”
“就是，妈你也太容易被收买了。”
我妈翻了个白眼。
“你们就是嫉妒我，嫉妒程程只给我送了礼物！”
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嬉笑玩闹，心里满满的暖意。
当然更重要的是身边人。
“瑶瑶，你有了家人之后都不看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烦了。”
系统有了名字，叫程弈，还成了我的未婚夫，家境也还行，比原来周家厉害些。
我摸了摸在我身边胡乱噌的程弈，笑了笑。
“怎么会？爱你都来不及呢！”
他没有跟我说，为了今天他都做了什么。
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拼了命才换来现在的一切。
这样爱我的人，我怎么会舍得丢弃...
“瑶瑶...你对我真好。”
我抬头亲了亲他的脸，笑道：“你对我...才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