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刹那,我有些怀疑,刚才我所经历的是梦,还是某种时空穿越?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得先过去宰了这个“光头”。
因为这是个阴损而凶残的对手,他手中的枪,足以要了“兽哥”和白月的命。
想到这里,我猫下腰,把自己深深地没入草丛中,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接近他。
“砰!”
“光头”击发了。
我心头一凛:会不会击中了?
但“光头”一动不动,只是拉了一下枪栓,把弹壳从抛弹窗给弹了出来,然后继续静静地瞄准。
应该是没击中!
一定是没击中!
我悄悄地溜到距离“光头”身后大概5米的距离,端起枪,瞄准了他的背心。
从这个距离上瞄准打死他,我还是可以的。
我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努力把心跳平缓下来。
可以了!
“吸溜~~~~”
“堂堂!”
就在我准备击发的当口,一阵口哨声传来,“光头”迅速回过头来,用一种惊骇的眼光看着我。
但他的表情只能凝结在他的脸上了。
因为我马上击发。
81杠不是狙击枪,精度没那么高,但在5米的距离上,足够了。
“光头”的额头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子弹从后面穿出,带飞了天灵盖。他的脑袋被打烂了,身体在刹那间失去了全部支撑的力道,倒了下去。
“砰!”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声枪响中,我就感觉似乎是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脑袋。
我看到了一块粉红色的骨头从我眼前掠过。
我的头部也中枪了。
我也瘫倒在地眼前一黑。
我没死,我又醒了过来。
两排坐像似笑非笑,2米高的站像双目紧闭。
甚至于,时间好像也都没变——夕阳依旧斜照。
我惊骇地四下张望着这一切,脑子里一片困惑:
我是谁?
我在哪儿?
为什么我两次被打死,两次会回到这里。
我脑子里猛地想起刚才追我的那群人曾经大喊:进去就出不来了!
难道,真的是这样?
我走到中间那尊大石佛面前,抬头凝望着他。斑驳的石像表面布满了苔藓,腰部有一块地方还裂开了,从里面钻出一根藤蔓,一直垂到地面。
我拿手去摸了摸,冰凉、滑.腻。
这就是一尊普通的石像而已,难道真有什么魔力?
我倒是不信这个邪了。
我转身第三次从“恶灵庙”的大门口走了出去。
这一回,我没有急着沿原路去找白月和“兽哥”,而是反向直扑拉比多军事基地。
那里也很危险?
嗯,没事,我倒要试试。
神奇的是,我发现这“恶灵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存在,其实附近有很多类似的石庙建筑,形成一个群落,就好像吴哥窟那样。
这些石庙历经千年风霜的洗礼,大多已经破败不堪。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半,另外一半彻底倾塌。它们错落有致地坐落在这高低不平的丛林里,显得诡异阴森又大气磅礴。
当年“大乘育王”修建它们时,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工匠的生命。
我猫着腰,一路小心,越过建筑群,到了军事基地的铁丝网外,学着“兽哥”的样子,用81杠上的刺刀在铁丝网里挑开一个缺口,然后爬了进去。
军事基地在这个方向上,并没有门,不过围墙上有不少缺口。我通过其中一个缺口跃了过去,进入基地内。
迎面就看到一辆报废的巴顿坦克——炮口都已经长出了野花。
四周寂静无声,到处都能看到混凝土的建筑被绿色植物覆盖。野草遍地,蕨类植物泛滥。
我小心翼翼地在军事基地里走着,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之间心里面觉得一阵好笑:
我特么在这里干什么了?又找不到“兽哥”和白月,一个人像孤魂野鬼般闲逛?
要不要踅回去找他们?
大不了再被打死!在这里一个人瞎晃实在是没意思。
想到那个“光头”此时可能就在暗地里,拿着狙击枪色眯眯地瞄准白月,我就觉得心里面一阵烦躁。
正在我打算踅回去找白月和“兽哥”之际,猛然间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
“我草.泥.马!”
凄厉的叫声顿时让我一激灵,我停下了脚步。
循声扭头一看,顿时就感觉心胆俱裂。
在军事基地的围墙边,有一些杆子,树立着,高度有8~9米高,彼此相隔1~2米矗立着。
先前我一直以为是旗杆,可能也的确是旗杆,但此时我知道,它们还有其他用处——把人给挂起来。
此刻,几个身穿迷彩服的雇佣兵,正用力把三个人给挂到“旗杆”的顶部,他们的动作和升旗挺相似——拼命地拉绳子,把另一端的东西往上抬,只不过用的力气要大一些。
而被挂到“旗杆”顶部的,一个是胖子“加菲”、一个是“鸡崽儿”,还有一个是“丧尸”。
他们三个果然被抓住了!
“旗杆”下的那几个“雇佣兵”们,抬头看着高高挂起的三个人一个个兴高采烈。
而从高处,能看到胖子“加菲”等三个人的身上,有一点点的液体顺着脚尖和手指尖低落下来,点在地上,点在那群“雇佣兵”的身上。
这似乎让“雇佣兵”们更加兴奋——因为是血。
此时,这些“雇佣兵”们都背对着我,而且其中一个赫然是一颗光头。
这让我起了一个念头:
背后偷袭,把他们全部干掉,包括那个“光头”,杀了他,白月和“兽哥”应该就安全了。
于是,我猫下腰,一步一步朝着他们的背后摸了过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他们背后距离他们还有5、6米的样子了,我隔着一辆报废的吉普车,举起了81杠。
对方一共是6个人,81杠里有6颗子弹。
没办法了,搏一把!
我屏息凝神,从81杠上取下刺刀,防止子弹射偏,然后默念着“兽哥”教我的射击要领:
屏住呼吸、枪托贴紧肩部、有意瞄准、无意击发……
OK!
我扣动了扳.机。
“堂堂堂!”
一个点射出去,对面三个人倒下。
那个“光头”背心中枪,第一个倒在地上。
其余三个雇佣兵大吃一惊,但他们不愧是老兵,立刻分头卧倒,并试图寻找掩体躲起来。
呵呵,不给你们机会!
我调整了一下快慢机,把81杠调整成单发模式,然后再次击发。
“堂!”
打中一个雇佣兵的脖子,鲜血狂飙中,那个家伙身体迅速软倒了下来。
“堂!”
又是一枪,又是一个倒下。
最后剩下的那个已经发现了我,但情急之下,他来不及寻找更好的掩体,居然躲到了一个油桶后面,然后把枪口瞄准了我。
呵呵,油桶……
我就瞄准了油桶,再次击发。
这一回,枪声响后,子弹击穿了油桶,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挣扎着用手上的M-16朝我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我连忙躲在吉普车后面——一般的车辆钢板,在这个距离上是挡不住突击步枪子弹的,但这辆车是军用车,钢板较厚,所以帮我挡了好几枪。
很快,最后剩下这位子弹打完,枪.支里撞针击空,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我大着胆子探身出去,只见他还在地上扭动着,嘴巴里不停地喘息,不停地叫唤。
“啊!卧槽!卧槽!”
我看他下半.身湿透,还有一股子恶臭飘出,意识到:这货应该是脊柱被我打断了,下.半身瘫痪,大小.便都失.禁了。
我心生怜悯,就想放过他。
“杀了他!”
“杀了他啊!”
“他们把兽哥和小月月都害了!”
头顶的“旗杆”上,胖子“加菲”等几个人厉声喊道。
我一听最后这句话,勃然大怒,把军刺重新装上81杠枪管,刀尖瞄着眼前还在扭动挣扎的这个家伙的心脏,就扎了下去。
“吸溜~~~吸溜~~~~吸溜~~~~~”
“啊!”
那个家伙在心脏被我扎破前,发出了几声口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