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族老们选出来的,有族老们护着,老爷也拿他没法子!”
江南黑着脸,一脸不屑:“你以为我真的会受那些老家伙的胁迫吗?之所以让江慕管着家里的生意,也只是为了让他多位亭儿挣些家业,你放心,爷早有安排,等咱们百年之后这江家全都是亭儿的。”
窦氏没想到,自己这一哭,居然哭出个天大的惊喜来,同时也因为江南的庇护而感动。
“老爷对妾身和亭儿元儿这样好,妾身无以为报。”
江南一把揽住窦氏,心思荡漾了起来:“谁说你无以为报,无以为报你不妨以身相许!”
窦氏娇嗔的拍打了他一下:“老爷真是……不正经!”
江南被她娇嗔的小眼神勾得荡漾不已:“说起来也是爷对不起你,你我青梅竹马,你为了我愿意委身江家做妾几十年,我却给不了你一个名分。
我早就说过要抬你为平妻,可碍于族中的压力一直没有履行诺言。今日的事情也提醒我了,你一直顶着妾室的身份,在外行走也不方便,更重要的是,让两个孩子低人一头。
就算是为了两个孩子,这件事情也不得不办了,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趁此次宫宴的事,我就把你的名分抬一抬。”
窦氏温柔小意,泪眼朦胧的缩进江南怀里:“老爷……,南哥,谢谢你,但是你我青梅竹马,虽然无缘做正妻,但只要能伺候南哥,和南哥在一起,玲儿就心满意足了。”
江南抱着窦氏,心中越发满意,同时也越觉得自己亏待了她,心中也更坚定了抬她为平妻的想法。
而此时的嫡妻唐氏,还被江清洛留在了宫里。
唐氏因为不能回家,心中不快,便对自己的女儿生了怨怼。可是江太后打定主意多留她几日,不愿让她现在回江家去雨宁窦姨娘的靶子。
窦姨娘闺名窦玉玲,是江南的表妹,两人更是青梅竹马,可最后江南拗不过家里的长辈,不得已娶了家里做纸火生意的唐氏做嫡妻。
但因为唐家的生意晦气,江家虽然碍于情分娶了她,但偌大一个江家,没谁看得起她。
其中尤数她的枕边人江南为甚,江南一心念着自己的青梅竹马窦氏,在唐氏进门后不久便抬了窦氏进门。
窦氏家世虽不算很显赫,可比起唐氏来,却是好了不知多少。更重要的是,唐氏也觉得自己娘家的纸火生意太不体面,在江家抬不起头来,窦氏进门后便生生压了她一头。
一个嫡妻被妾室压在头上,江氏不仅不设法补救,反而一副认命的架势。
一年后,她就生下了江清洛,因为是个女儿,江南便理直气壮的冷落唐氏,唐氏无所作为,只能日日抹泪。
几个月后,窦姨娘便生下江亭,这样一来,窦姨娘在江家的地位很合适超然。唐氏觉得自己之所以不得江南的心是因为生了个女儿的关系,便日日对着女儿垂泪,也因此怪上女儿。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两年后江慕出生,按理庶女江慕是嫡子,在江家的地位肯定是尊贵的。
可江南这个父亲偏爱窦姨娘所出的庶长子,母亲唐氏又是个没主意的,所以他的童年也是受尽了冷遇。
唐氏见生了儿子也挽不回丈夫的心,心中对女儿的怨怼少了许多。倒不是她想通了,而是把一半怨怼分到了儿子身上。
窦姨娘生了庶长子江亭之后便无所出,直到七八年后才又生了一个女儿,即使已经有了一个嫡女,可窦氏的女儿出生,还是让江南喜出望外。
两人商商量量,给那姑娘起了元元这个名字,寄托了两人对这个孩子的期望。
一开始知道窦氏生了一个女儿,唐氏还有些欣喜,一心盼着她会失宠,可之后的事情却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窦氏生了一个女儿,非但没有失宠,反而得了江南精心照顾,甚至连那个女儿的待遇也比江慕这个嫡子好。
唐氏心如死灰,既无心争宠,也无心照顾两个孩子。好在那是江清洛已经懂事了,一边在江家艰难求生,一边照顾着弟弟江慕。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先帝登基,下旨让江家送女儿进宫选秀,族中这才想起她这个嫡女来。
因为窦姨娘所出得江元元还太小,不符合参加选秀的条件,所以窦姨娘心有不甘,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江清洛有机会翻身,便上窜下跳,撺掇其他有女儿的姨娘,一心阻止江清洛进宫。
这时候,浑浑噩噩的唐氏也清醒了,终于还是念着母女情分,不愿江清洛进宫,可到底抵不过族老们的坚持。
江清洛进宫之后,胆小怯弱的江一直受江亭的欺负,唐氏发现后也心疼的抱着他抹过泪,可窦姨娘受宠,唐氏在江家人微言轻,加之她在江家十几年都没什么威严,只能干看着自己的儿子受欺负,
母子俩一度过得异常凄凉,直到江慕十二岁那年被江亭推落湖中,大病一场,性情大变。竟主动要求去铺子里做事,江南稍一思虑也就同意了,把他丢进江家的铺子做一个打杂的。
唐氏为此时哭闹过,可窦姨娘觉得能把江慕打发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在江南耳边吹了吹枕头风,把这件事情落到了实处。
后来江慕改良了铺子的经营模式,让江家获利不少,这才得了族老们的青眼。
打听之后才知道他是家主江南的嫡子,便动了把他培养成下一代家主的心思。
有了江慕在为江家不断谋利,才让娘俩在江家有了立足之地。可唐氏自己立不起来,窦氏又积威甚重,每次江慕在家时她能过几天好日子,江慕一走她又被窦氏死死的压制着。
时日久了,唐氏见到窦氏本能的就腿软,而且唐氏还对江南心存幻想,每次江慕拿住江亭的把柄要送到族老们跟前,江南就对她温声软语。
每每这时候,唐氏就会出面劝说江慕放过江亭,若他不愿意,唐氏就哭诉他不孝,不为母亲考虑,几年下来,搞得江慕头疼不已,心也渐渐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