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一听有庙会可玩。
我当然是高兴的不行。
顶着傅经年妾室的身份什么都做不成,真真是无趣极了。
当初,我在简家也是诸多约束。
可就算如此我也能抽空逃到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今可倒好,抬眼就是四四方方的天空。
怕是要把人给憋坏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看我满脸兴奋的模样。
傅经年这才如释重负。
“原想着你心情不好会拒绝。”
“现在可倒好,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翻着白眼略微嫌弃的将傅经年的手打开,抬眼便瞧见他手里的鸟笼心中更觉憋闷。
以前也没见傅经年对这玩意儿感兴趣。
今日怎么挎着鸟笼大摇大摆的来我房里了?
不过这么一看,还真是有点玩物丧志的味道。
我手指着他手里的鸟笼。
愈发的嫌弃:“这东西该不会是你拿来给我解闷的吧?”
明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还非要拿到我的面前膈应。
他故意的吧?
“怎么,你不喜欢?”傅经年这话刚说出口,再看我脸上的表情,立马搂着我的腰安抚我的情绪。
“得得得,是我的错。”
“我给你赔罪还不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
自从上次昏迷清醒之后,傅经年对我的态度大变。
以前虽说对我也算宠溺。
但还有个限度。
触及到他底线的事情上面还是会给我一个教训。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
傅经年简直是有求必应。
真真是世间无双的好男儿。
想到这里不禁握住傅经年的手腕,一副打量男人的神色,从上到下将他看了个遍:“你说说。”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好处,傅经年上赶着巴结究竟有何目的?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傅经年哭笑不得,无奈的盯着我。
顺势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不让我轻举妄动。
“还不是心疼你和孩子。”
“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心中便有了主意。
我轻拍着肚皮在他的面前演戏。
“我早该知道的你们要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
“傅凝都跟我说了。”
“傅经年,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说着,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泪来。
我这原本只是随口一说。
没成想听到我说完这句话之后。
傅经年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手里的鸟笼“啪”一下重重的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鸟笼打开。
里头的五彩斑斓的鹦鹉竟是逃走。
傅经年冷漠的站在原地。
旋即攥紧拳头直勾勾的看着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自是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玩笑话会让他当真。
尤其是看到傅经年那吃人地眼神。
嘴巴不停的打着架,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
“傅少,我跟你开——”
“这个贱人。”傅经年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与前面看到的男人并无半点相同。
冷眼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于是马不停蹄的去找老太太。
傅经年办事不知道轻重。
虽说他和傅凝之间还有那么点真心实意的姐弟情,可一旦触及到男人的逆鳞,他六亲不认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举枪差点打死自己的亲生老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傅家的亭台楼阁,自是修建的雅致,安逸。
从后山引进来的温泉水潺潺的流淌着,不被冬季的气温所影响。
我只外头披上一件斗篷。
走的极快!
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傅家不要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只是心里想着。
前路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咣当”一下和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对面的女人捂着额头,发出不满的声音。
抬眼,看清是我。
整张脸愈发的阴郁。
冷着脸拍拍屁股上面的雪,不情愿的走过来扶住我。
“大晚上的你在这儿作甚呢?”
“少奶奶,我闯祸了。”事态紧急,顾不上和她寒暄和闹别扭,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宋玉兰。
宋玉兰好歹也算正经主子。
有她捞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简香,我看你还真的是一孕傻三年没救了!”宋玉兰不满的戳着我的脑门,恨不能在我的脑门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这么的,我先去那边看看情况。”
“你立马请了老太太过来坐镇,记着,一定要快!”
说着,宋玉兰立马朝着傅凝的院子跑去。
我也不敢有所逗留。
她前脚离开,我便后脚追出去。
只盼着那边不会出事。
半个时辰后,当我请着老太太赶到傅凝的房里时。
还没到院子,隐约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
老太太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始终没有说什么话。
如今听着里面的动静,脸色愈发的阴沉。
我的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只期盼着傅经年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否则都对不起老太太千里救孙女了。
“你应该知道说出那句话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院子中间,傅经年冷眼看着五花大绑的傅凝。
他的脸上再无当初疼惜姐姐的那样,手里攥着皮鞭,犹如地狱里面的撒旦,皮鞭上面挂着血丝,被灯光照射上去的时候明晃晃的十分吓人。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为救傅凝的性命,傅经年费了多大的劲才会将她从那个虎狼之地带出。
后来更是为保住傅凝的命。
连我都成了陪葬品。
可如今却是他手握皮鞭,对这曾经相依为命的姐姐下手。
这是什么样的人?
那一刻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缩在老太太的后面。
“咣当”一声过后。
老太太手中的拐棍重重的扔到地上,她的脸狰狞铁青,手指着傅经年的方向怒吼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傅凝是你的亲姐姐。”
“你居然为了个女人对自己的家人动手。”
“傅经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老太太奋力的吼出最后一句话,强撑着力气就要对傅经年动手。
奈何身体支撑不住。
摇摇晃晃的身体走下两个台阶之后,便是不受控制的摔倒。
她的手颤巍巍的伸出来指着傅经年的方向,嘴唇发白,不停地说着什么,但周围的人都没有听清楚,她就这么晕了,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