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哪能知道!”
宋玉兰娇滴滴的说着。
不忘打量着傅经年。
嫁给傅经年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今天还是最受重视的一天。
以往那些仆人对她毕恭毕敬。
但宋玉兰知道。
他们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自己的。
今日可算是将她少奶奶的身份给摆正的明明白白。
所以,宋玉兰偏执的认为只要傅家的人对她是这样的态度,那就意味着他们从骨子里认可自己的存在,那么,她就有足够的底气重新拥有傅经年的心。
然而,宋玉兰搔首弄姿的盘算着自己内心的那点小九九。
丝毫没有注意到傅经年愁容满面。
冷漠的抽出手。
转身朝着老太太的房内走去。
屋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中医,西医站满整个房间。
老太太闭着眼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白色的棉被。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了。
看到傅经年的时候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少爷!”
“都给我滚出去。”老太太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已然从宋玉兰的口中知道个大概,傅经年不愿意跟这群庸医打交道,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他们下手。
闻言,跪在地上的一众人乱作一团,纷纷离去。
傅经年皱眉走到床边。
看着老太太的脸。
半晌过后,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傅程赶到原山别墅的时候老远看到外面站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时隔多日,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沈舒的。
当初那个贱人偷偷的逃走。
没想到峰回路转,竟还是在傅家的地盘上。
想想都有些可笑!
不过他这次过来可不是想要跟他叙旧的。
趁着沈舒那个麻烦还没有发觉自己之前,刚要进院。
突然,一辆车悄无声息的出现。
径自别在他的车前面。
将他进门的地方堵了个严严实实。
傅程好歹也是被人捧着的公子哥儿。
看到这一幕,当即忍不住了。
一只手抓着车门,不满的叫嚣着:“妈的,走道不看路?”
“给我滚蛋。”
闻言,车内的女人缓缓摇下车窗。
一看对方的穿着打扮竟是岛国人的装扮。
傅程心里打着鼓,刚才的嚣张气焰却是散去不少。
听说北平那边学生反对政府签订条约,最终却被政府镇压,参加活动的不少学生受到影响。
甚至于连榕城那边都受到不小的冲击。
学生被镇压。
国民在受苦!
那些洋人的身份却是间接性的抬高。
故此,傅程看到车内拥有着岛国人打扮的少妇的时候,才会本能的害怕和恐惧。
然而,对方却是不以为意的轻笑。
“二少,不认识我了?”
傅程见对方认识自己愈发的迷惑,他虽说和不少洋人打交道,但真把他当做朋友的还真没认识几个。
眼前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配合着精致的配饰。
是完美的情人。
如果他见过这个女人的话。
肯定会过目不忘的。
“哦?你不认识我很正常的。”花三娘不以为意的轻笑,夸张的妆容下面,说的却是地道的东方语言。
这不说不要紧。
一说傅程心下一沉。
这声音怎么会那么熟悉呢?
“不过我没有忘记二少的鼎鼎大名。”花三娘故意掏出扇子掩面,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盯着傅程。
当日,沈舒被浸猪笼。
傅程不仅没有任何作为。
甚至为了跟他摆脱干系,连夜逃离榕城。
只留下沈舒自己在那边受苦。
若不是他这个罪魁祸首。
沈舒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岂不知二少可还记得三姨太?”简短的几句话过后。
傅程听到“三姨太”的时候脸色骤变。
原本下车的动作戛然而止。
被动戒备的看着对方。
“你和沈舒什么关系?”
傅程是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儿。
但也是精明的商人。
一听对方的意思,就明白过来。
敢情是给沈舒那婊子报仇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事情发生过去有半年的时间,如今才想着报仇,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猜猜看。”花三娘并不着急着挑明自己的身份。
她费尽心思拥有今天的地位。
可不是只报仇那么简单的。
花三娘凭借着自己出众的外表和哄人的手段,俨然成为那些男人心目中有用的交际花,花三娘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所以肯这样费尽心思的帮忙,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
那个贱人已经死了。
知道那些重要的不堪入耳的过往皆以化为灰烬,什么都不剩!
所以亏欠沈舒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弥补。
当初伤害她的人。
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听着对方的话傅程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头皮发麻,有种前所未有的不自然,尤其是当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的感觉,他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她的眼神好像能看穿自己。
傅程如坐针毡。
连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甚至没有追问对方,匆忙逃走!
看着男人狼狈不堪的逃走的背影,原本坐在前排的男人突然下车,径自走到花三娘的身旁。
一只手灵活的解开女人身上的纽扣。
微低着头打量着花三娘。
“有什么需要为你效劳的?”
“一郎先生。”女人妩媚妖娆的笑着抚摸着男人的脸庞,突兀的将自己的脸庞凑到对方的面前。
烈焰红唇配上那妩媚的动作。
便是天然的催情剂。
令人心潮澎湃!
他缓慢的站起身,只是始终觉得别扭。
……
事后笑了笑:“过两天会有一场宴会。”
“记着准备准备!”
闻言,满脸堆笑的跪在女人的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滞。
但很快恢复如常。
花三娘乖巧听话的点头。
只要能为沈舒报仇!
就算是被所有的男人侮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本来做的就是这种事。
不是吗?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天大亮,屋外的亮气照在身上并没有以前的温暖,反而透着些许的寒意。
屋内装饰的典雅素净。
摆件儿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西洋物件儿。
看着就觉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