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虽然迎合着约翰的回答。
但心里却无半点谱。
世间能开落英花的女人本就是寥寥无几。
简家因着上次发生的事情。
亦是人丁萧条。
恐怕世间能开落英花的只有我了。
约翰提出那样的回答。
只怕是给我宽心罢了。
“若是你能让简家的当家人代替你的位置。”
“或许可解你燃眉之急。”
约翰说着拍拍我的肩膀。
自是心事重重的起身离开。
目光所及,遥遥望去正是傅经年所住地房间。
那晚,他动情的在我身上卖力。
那晚,他借口拍下我的艳照。
那晚,他说他对不起我。
亲吻我眼角的泪。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傅经年是对我动心的。
可如今,残酷的真相摆在眼前。
散发着腐烂发臭的味道。
我知道他没有脸跟我提这样的要求。
犹豫片刻之后。
心中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起身,朝着傅经年的门口走去。
“叩——”敲门声只响了一下便被打开,傅经年的脸色亦是不太好看,原本意气风发,骄傲的男人,如今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
见我没有反应。
傅经年终于腾出位置,不太自然的握住我的手。
将我引入房间。
他的房间和从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屋内还是残留有他的气味。
我像是观看着什么陌生人的房间,环顾四周。
不知道过去多久。
我听见站在后面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对不起。”
“如果我知道来到东北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一定不会带你来这里。”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不是吗?”相比于傅经年的紧张和难堪,我显得淡定,沉稳很多。
好像是两个人的身份调换。
当初,还没有接近他的时候。
我真的以为傅经年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亵渎的神。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
也有他的软肋。
我自认为像我这样的女人可以任意的拿捏男人的心理,可唯独傅经年这样的男人我是没有把握的。
他的深情是那样的真实。
他的冷漠也是那样的清楚。
游刃有余的在各种角色当中转换着,深陷进去的又岂是他一个人。
就像现在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
说白了试探我的态度而已。
他想知道我会不会帮他。
可悲的是,从我决定踏进这个房门开始,我已经落於下风。
喉咙隐约有些不舒服。
而后,淡定的将傅经年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他身上的余温透过衣服面料传递到我的身上。
我抬头望着天。
四方四正的原山别墅,透着一丝丝的荒凉冷清。
这里远没有榕城那么繁华。
连初秋的到来,也是毫无征兆的。
角落里面的九转绣球花努力的绽放着属于它的光彩,犹如光杆司令一般,枝头长着漂亮的花朵,下面的叶子完全凋零,给人一种萧条之感?
听说那种花会吸血。
遇血会开的更加妖艳动人。
见我半天不说话,傅经年弯腰探出头打量着我的表情。
看我神色如常。
不由得微舒口气:“约翰都跟你说了?”
“嗯。”我点头,美眸温情脉脉的盯着傅经年。
没来由的凑到他的耳边。
男人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主动。
脸颊眩晕着一丝不合身份的红晕。
只是没有躲着我,认真的对我对视:“此事是我的错。”
“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更是我的错。”
“傅少,我跟你说个秘密吧!”漂亮的手指轻易的拦住男人未说完的话。
在他愕然的神情中。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语气极尽温柔,诉说着有关于我简家女的身上的秘密。
世人都说我是最有天赋的简家女。
不单单是因为我的那些手艺。
更重要的是我身上的落英花。
而他看到的世间无双的落英花,却不是轻易能够绽放的。
这就是我为何能被傅经年贪恋痴迷,不肯放手。
而我的那些姐妹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简月也是简家女。
身上也有落英花。
但她和我唯一的不同就是,落英花开,需得上好的“引子”。
所谓的“引子”便是指男方。
傅经年与我而言就是上好的滋补良药。
因着如此,我才能绽放出举世无双的落英花。
而简月的初夜留给李老头。
虽然是品尝到男人的滋味儿。
但效果远没有我的这么好。
傅经年既然将我推到众矢之的,让那些权贵之人对我感兴趣。
若是知道。
我身上的落英花需得他的配合。
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我认真的凝视着傅经年的眸,一字一句认真的解释着,半晌过后,男人缓慢的站起身,眼中尽是不安与惧然。
很难相信,高高在上的傅经年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嘴角的笑亦是不减。
我愈发温柔动情的望着傅经年。
“傅少,你可听明白我说的话了?”
很简单,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傅经年给我当垫背的?
他想保住傅家的祖宅。
单凭一个女人如何做得到?
傅经年不是对我心存愧疚的吗?
傅经年不是想要让我远离这样的危险的吗?
他做了那么多的设想。
不就是想用情打动我。
如今,选择权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想要满足那些有钱人所谓的猎奇心理。
上台表演的可不光只有我。
我倒要看看,傅经年会怎么选择?
沉默半晌过后。
男人漆黑的眸再次定格在我的身上,他似乎想在我的脸上看到什么,但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
最终,傅经年颓然地妥协。
他看起来很烦躁。
不在看我。
不再愿意上演卑微的戏码!
只是淡淡的摆手,眼神不明:“香姐儿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暂且不提傅经年的身份。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当中。
傅经年究竟是否舍得下自己的脸?
没有任何的迟疑,点头离开。
等走到外面,秋风吹在人的身上莫名的多了几分伤感之意。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淡淡的微笑。
我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心情愉悦。
或许连傅经年都没有察觉,其实我和从前并没有任何区别。
利益至上,以我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