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把戏来。
不就是想逼我妥协,逼我认命。
既然如此,我服软就是。
不过是委身于那个男人的身下承欢罢了。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有什么大不了的。
“求我?”男人眸中的笑意若隐若现,他轻挑起我的下巴。
褐色的瞳孔里面是少有的癫狂。
“原来香姐儿也会求人。”
“我以为你真的有多厉害呢!”
“我知道三姨太的事情是你冤枉她的。”没有外人,自然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说话露骨,清楚明了。
“说罢,什么要求?”
以沈舒现在的处境。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明哲保身。
所以,我只能护着她。
“要求?”男人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来回打着圈儿,不知道过去多久,傅经年凑了过来,用着世界上面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绝望的话来。
“很简单,陪萧少睡觉。”
“香姐儿,你不是觉得我不是人吗?”
“你不是觉得留在我的身边,很恶心吗?”
“你不是挺骄傲的吗?”
“既然如此,留着你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要你陪萧少一晚。”
“我就放过三姨太,如何?”
傅经年当着我的面。
用着最温柔的神情。
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很难相信,不过只是一晚上的时间,这张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是天差地别。
那时候,傅经年口口声声想证明他在我的心里是有位置的。
可是现在,他却亲口让我陪睡。
让我用自己的身体。
成为他往上爬的阶梯。
想想都觉得讽刺!
明明这样的事情对我而言是司空见惯,我该习惯的。
可是心为什么还是会痛呢?
眼角仿佛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傅经年抬手轻易地擦掉眼角的泪。
语气愈发的不耐烦。
“别哭。”
“现在你的眼泪,对我可没有吸引力了。”
说罢,傅经年冷漠的站起身。
初秋的东北是那样的冷。
临走时,傅经年不忘提醒我:“你可以选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是沈舒将为你做过的事情。”
“承担责任。”
傅经年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现场只留下我们两个人。
最初,只是斑驳的雨滴掉落。
到最后,竟下的越来越大。
沈舒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肯动弹。
我怕她身体出事,只得冒雨艰难的搀扶起女人。
沈舒不肯起身。
执拗的跪着不动。
没办法只能陪她跪在一起安慰沈舒:“你信我,不会有事。”
“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哈哈哈——”
然而从前对我有求必应,信我十分的女人,如今却是痴痴的笑着。
她的眼里的怀疑和冷漠是那样的明显。
不知道过去多久。
混合着雨水和血水的手指在青石板上面落下一行血字。
“简香,我不相信你。”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
沈舒说着。
猛的一把推开我。
我整个人重重的倒在雨水里面。
她在雨中放声大笑。
只是声带受损。
发出来的笑声,在这样的雨夜里面更像是冤鬼索命。
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沈舒摇摇晃晃的跑进雨夜当中。
我害怕沈舒出事。
连忙遣了两个侍女寻找沈舒的下落。
然而,一整晚都没有等到沈舒的下落。
翌日!
天蒙蒙亮,雾蒙蒙的天空中透着些许的寒气。
全身冻得僵硬。
就这么坐在外面。
直到不远处的来人的脚步声打断空洞的视线。
我缓慢的转过身,捏杯的动作迟缓。
然而,身后的佣人后面并未看到沈舒的踪影。
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我艰难的站起身。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随后,我听见佣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香姐儿,三姨太疯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任何的迟疑,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佣人的脸上,我不相信,当初被傅子仪折磨成那副鬼样子的时候,沈舒都没有疯,怎么会因为傅经年的几句威胁就疯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喂了狗。”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又是对着女佣又打又骂的。
作为为数不多的仅有的朋友。
没有人知道三姨太对对我意味着什么。
当初那些痛苦不然的日子里面。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
我不可能顺利地接近傅经年。
虽然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我仍然不后悔。
我唯一后悔的是。
将她拖入深渊。
“说,究竟是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恨不能将这个女人的脸撕烂。
我打得很用力。
确切的说,我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我单纯的觉得。
这个女人在骗我。
但我打的越用力,越发的证明,我的心里有多虚!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
冲过来死死的握住我的手。
整个人因为气愤而不住地颤抖着。
傅经年用了很大的力气勉强将我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耳后传来傅经年叹息地声音。
“香姐儿,你别这样!”
如果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还好。
可是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我整个人瞬间炸毛。
他没有防备。
我一时情急,竟当众打了傅经年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
不光周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连傅经年本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最终,傅经年发了狠地开口道:“香姐儿,你有种。”
说罢,拂袖而去。
他没有找我的麻烦。
是我始料未及的。
手掌心还残留有刚才被打的那种冲击感,掌心发麻难受得很。
我就这么茫然的看着。
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不存在任何的记忆,仿佛所有的东西放空,不记得任何的东西。
直到有人轻拍着我的肩膀。
原本颤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住,我微偏过头冷漠的打量着对方,看见宋玉兰似笑非笑的眸。
“香姐儿,你挺有种的。”
话音落,后厅的位置有佣人匆忙跑出。
整个原山别墅乱成一锅粥。
风声中,我听见有人奋力的大喊:“来人呐,有人跳河了。”
“二小姐跳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