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责备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旋即,他偏过头。
苦笑着开口道:“所以,这个就是你所谓的方法?”
“陆爷,我知道这个方法你可能不太喜欢的。”看着男人的脸略微的局促不安,我承认现在我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但只要有医生那边的诊断,我会以最快的时间想到治疗的方法。
无论如何我都要治好他的病。
“但你相信我。”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治好我的病?”高大的背影带着些许的疲惫。
微微佝偻着。
再无从前的半点骄傲。
他的声音极其的沙哑。
沙哑中带着些许的疲惫。
“我承认,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的。”我甚至不敢和陆瑜对视,看着他的眼神的时候心里会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愧疚感。
这种所谓的愧疚感。
让我痛不欲生。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我无力改变。
“那等你想到更好的方法的时候再来找我。”
话音落,男人抬手将我推开。
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讲。
轻易的将我推出房门。
随后,不管我怎么叫唤。
陆瑜都是那种充耳不闻的态度。
我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
但不管如何,都要想办法治好他的病。
不知道等了多久。
屋内的人始终没有动静。
手掌无力的瘫软下来。
声音一点一点的沙哑。
失望的艰难的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回头,却见傅莒南守在后面。
很显然,她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
却任其发展。
直到我被动的站在门外,傅莒南缓步走过来。
她看着我的脸。
咧开嘴笑了。
“香姐儿,你有办法吗?”
“目前还没想到。”的确,我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方法。
所以,不能隐瞒。
“但我跟你保证。”
“我一定会努力想到方法的。”
“哈哈——”傅莒南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开怀大笑。
眼角更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
傅莒南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
清明的眸,透着寒意。
“香姐儿,你能想到什么办法呢?”
“简家老宅地藏书阁里面,肯定会有解决方法的。”
事件不是我造成的。
结果还得要我承担。
我这真是招谁惹谁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吧!”原本前倾的身体缓慢的站直。
等到再看着我的时候。
恢复原来的冷漠。
我看着傅莒南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无形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
直到那抹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艰难的揉揉发酸的膝盖。
起身茫然的看着四周。
良久,无措的往回走。
临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时。
鼻头忍不住一酸。
我原想着傅经年能忍受我的出现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陆家门口,倒是颠覆我的认知。
按照蒲氏的所言,他们两家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所以,傅经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可他现在背着手。
就站在那里。
听到动静,缓慢的转过身。
背着手,如挺拔的青松站在那里。
看我红了眼眶的模样瞳孔微微收缩,大步流星的走到我的身旁。
抬手,便是将我眼角的泪拭去。
声音几近柔和,不似从前那般刻薄:“怎么了?”
“经年。”仿佛找到主心骨。
一把紧紧的抱住傅经年。
将院内发生的情况尽数告知。
傅经年听完之后是长久的无言。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大雨。
他温柔的拭去眼角的泪。
紧紧的拥我入怀。
带有叹息的开口道:“香姐儿,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从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傅经年的口中会说出关心陆瑜的话来。
暂且不说我的存在。
就是他们两家永远也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的口中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我想,傅经年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冷酷无情。
再者,陆瑜本就有隐疾。
子嗣无望!
后来娶了傅莒南之后。
更是没有生子的希望。
他的境遇,的确令人唏嘘!
“倒不是没有办法的。”我叹叹气,紧紧的抱着傅经年。
片刻后继续开口道:“只是简家藏书阁的钥匙在我父母的手中。”
“所以,我得去请我娘帮忙。”
当初简馨还在世的时候。
藏书阁的钥匙也有她的一份。
如今简馨去世。
简家没落。
想要打开藏书阁只能请我母亲帮忙。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
“这简单。”母亲自上次闹过之后,就被傅经年安置在郊区的一间房子里面,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也看在我的面子上面衣食无缺。
找到母亲的下落不算难事。
说着,傅经年将我打横抱起。
带我去找母亲。
一路无话,傅经年自始至终紧紧地抱着我。
天空中不知何时落起了雪。
虽然没有东北那么寒冷。
银装素裹,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等我二人赶到郊区的那院落的时候,小汽车停在靠边的位置,傅经年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等到再次看着我的时候,多了几分心疼。
“瞧你,怎么会冷成这样的?”
“香姐儿,你的手怎么会冷的渗人。”
“经年。”我有些无奈的翻白眼,顺势装腔作势的想抽回手。
然而,男人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不肯放开。
眼神中带着宠溺的笑。
“可别松开我的手。”
“简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说着,便与我一同进屋。
地上的残雪到处都是脚印。
说来也有些奇怪。
看着傅经年的脸,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原本没有多想。
然而,推开门看到屋内的身影的时候,不由得一紧。
时隔多日,再次相见。
却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是你?”良久,我听到自己的喉咙里面发出声音。
那声音极其的渗人。
处处透着诡异。
自原山别墅一别。
我跟她再未见过。
只从蒲氏口中听说她混的风生水起。
却未亲眼见过。
如今再见。
心绪却是不复从前。
那时,她与我坐在傅家的后院彻夜长谈。
那时,我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可如今什么都不在了。
沈舒应该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
原本威胁母亲的那把匕首快速的藏于袖中。
再看着我的时候。
再无一丁点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