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黑灯瞎火的萧家别墅的后门的位置,居然会有别人。
宋佳淼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心里别提有多懊恼。
但偏偏陆瑜现在的身份特殊。
就算是帅位的他也是轻易不能动的。
宋佳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车门,原本放在后背的手缓缓下移,只要一丁点的位置,就会触碰到下面的底裤,手掌心的温热抚摸着冰凉的没有温度的膝盖,我忍不住有些吃惊,抬眸,惊慌失措的看着宋佳淼。
原以为男人不肯放人。
下一秒他将我狠狠地推出车外。
而后紧锁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我被迫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扑进陆瑜的怀里,只感觉冰冷的身体瞬间被熟悉的味道所环绕,我闭上眼无比贪恋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全。
这样满满的安全感是别人无法给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脑勺被人拍了一巴掌。
下巴被人小心翼翼的抬起。
陆瑜亮晶晶的眸落在我的身上,似是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香姐儿,你打算这样待多久?”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任何事情。
陆瑜永远都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当然是待到你不愿意让我待着的时候喽!”在陆瑜的身边,我永远都会产生一种松弛感。
这种松弛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独属于男人的专属偏爱。
才会做到如此的肆无忌惮。
陆瑜有些无奈的摇头,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的瞬间,男人有些不满的抬眸,他并没有放开我反而将我抱的更紧:“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叫人?”
“活该你受冻。”
“陆爷。”心知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无非是因为心疼我。
不由得贪恋的靠在他的怀里。
轻轻的闭上眼。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
“我想回家。”
“回家?”
当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
是啊,我哪还有什么家?
当初,在简家的时候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傀儡而已,到了傅经年的身边也只是可利用的棋子。
天大地大竟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没来由的心中隐约升起一种绝望感。
陆瑜看出我眼中的绝望和狼狈,心中到底不忍,一只手腾出捂住我的眼,语气晦暗不明。
“香姐儿,你会有家的。”
“嗯?”
那个时候我并不理解陆瑜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是看到他眼中隐忍的情绪,但已然成为残花败柳的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陆瑜的深情?
陆瑜没有回答。
只是抱着我上车。
或许是陆瑜的怀抱太过温度,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一上车之后我便倒头就睡,车子一路颠簸都没有醒过来。
记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将我抱起,甚至于温柔的抚摸着我的额头,像是在触摸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眼皮重的厉害,终究是没能睁开,再次陷入沉睡。
这一觉睡了很久。
久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久到我连睁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恍惚间,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我的手背上面抹了什么冰冰凉的东西,随之而来的便是尖锐的刺痛感。
刹那间,我猛的睁开眼。
微偏过头就见到傅经年和沈舒站在边上。
两个人都是紧张不安的看着我。
傅经年看到我醒过来,径自凑过来抚摸着我的额头,眼底的关心不像是装出来的:“香姐儿,你可算醒了。”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多久?”
长时间没有说话,喉咙像是灌了铅说不出的难受。
如今艰难的发出难听的声音。
我艰难的坐起身,轻抚着喉咙的位置,抬眸,沈舒早已将温热的水端到我的面前,用动作示意我可以喝水。
“多谢!”
我有些感激的轻笑。
喝了一口水之后滋润着喉咙。
原本干涩难耐的滋味才一点一点的消减。
傅经年更是小心将我抱在怀里,任凭我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说真的我很不喜欢傅经年在在人前面做戏,仿佛他有多宠我似的。
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比我心知肚明。
但眼下我是真的没有力气挣脱。
只能有气无力的靠着。
半晌过后,我才从傅经年的口中得知,就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宋佳淼将宋玉兰带回东北。
榕城老太太听说之后。
本来坚决反对。
但不知道后来宋佳淼用了什么手段,强迫老太太心甘情愿的答应。
“所以?”我忍不住打断傅经年的话。
“少奶奶回来了,对吗?”
说真的,我和宋玉兰还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只要我愿意。
可以随时化干戈为玉帛。
而且宋玉兰的病也只有我能治的好。
她若是想重新挽回傅经年的心。
还是不要得罪我的好。
只是怕就怕宋佳淼借着宋玉兰伺机报仇,这才是最危险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
“我为什么要不愿意?”莫说我顶着傅经年小妾的名声,就算是真跟他有什么情意,也早在无休止的利用当中消磨殆尽,我巴不得宋玉兰能分掉傅经年的注意力,我巴不得宋玉兰能成为他心尖上面的人。
傅经年不是惯会做戏的吗?
“好歹人家还是您明媒正娶的正妻。”
“任凭你们两个人要做什么事情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缓了好半天,身体逐渐的正常。
我慢吞吞的坐起身。
脱离傅经年的怀抱。
随手擦掉身上有关于傅经年的痕迹。
语气轻快,眼神清明。
半分吃醋的意思都没有。
傅经年垮着脸,愈发的不甘心:“难道你就不会吃醋?”
“为何要吃醋?”
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
嗤笑一声,冷漠的看着傅经年。
“怎么,我不吃醋傅少难道很失望?”既然已发生前面的事情。
他又何须在我面前做戏。
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