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钻心的疼痛感袭来。
我痛的说不出话来。
手指死死的攥着地面。
声音亦是变得沙哑。
不知道过去多久,压在身上的力道慢慢减弱。
老嬷嬷起身走到一旁。
拿起凉水泼在我的身上。
那些肉眼看不到的伤口隐隐作痛,我强打着精神看向老太太。
身旁的老嬷嬷狠命的掐了把腰间。
恶狠狠的威胁道:“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说,是不是程少安排你留在少爷身边的?”
“这些事和程少无关。”
“你们这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认?
身上汗津津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老嬷嬷看我死鸭子嘴硬,黑着脸取下十几根银针,而后狠狠地扎进身体上面。
被银针扎过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痛楚。
手指死死的扣着地面,不多时,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看着十分的骇人。
额头上更是满头大汗,浑身虚弱。
正当老嬷嬷准备对我下死手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老嬷嬷就像是断线的风筝重重的撞在墙上,她的嘴里有鲜红的血溢出,耷拉着的眼皮勉强睁开,看到傅经年的那一瞬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指甲亦是断裂。
保养得宜的脸上浸透着虚汗。
傅经年的视线看到地上的银针脸色骤变,没有任何的迟疑将地上剩余的银针尽数扎进老嬷嬷的身上。
“啊~”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老嬷嬷抬脚狠狠地踩在老嬷嬷的身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你个老狗,居然敢伤我的人。”
“我今天就给你教教规矩,谁才是傅家真正的主人。”
说罢,又是两巴掌打在老嬷嬷的脸上。
那老嬷嬷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
佝偻着腰,蜷缩着承受着傅经年的拳打脚踢。
等到傅经年打累了。
他才冷着脸走到我的身旁。
帅气的脸庞上面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我。
半晌过后,傅经年拦腰将我抱起。
身体因为疼痛,不住地抖动着。
灰白的脸色动了动,终是有气无力发不出任何动静。
强撑着的精气神。
在遇到男人之后终于坚持不住。
傅经年仿佛在我的耳边说了什么,但我完全听不进去。
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处于傅经年的房内。
塌上放着一本经书。
傅经年坐在沙发上看书。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上透着些许的凉薄气息。
旁边的壁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片刻后,傅经年起身走到我的身旁。
冰凉的手掌抚摸着我的额头,淡淡道:“还好烧退了。”
“大夫说,如果再晚一点你就要烧成智障?”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的缘故。
我竟然在傅经年的脸上看到隐忍的笑容。
他想来是冷冰冰的冰碴子。
今日,倒肯跟我开玩笑。
实属有点不易。
我艰难的坐起身,每当动一下就会扯到身上的伤口,那种钻心的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傅经年见状,皱眉拦住我的动作。
语气有些不善:“你想去哪儿?”
“傅少!”手指握成拳头,不住地咳嗽着,半晌才肯抬头盯着傅经年。
“我若是留在你的房里。”
“只怕老太太会更加为难你的。”
“为难?”傅经年摸摸鼻子,顺势将我包裹在温暖的被子里面。
不肯放我离开。
从后面紧紧的抱着我,语气不怎么好听。
“你以为你现在离开,奶奶就不会为难我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傅经年。
猜不透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我出现带你离开,所有的都是奶奶提前安排好的圈套而已,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对于傅家而言,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除了给傅经年治病还有点作用以外。
平常时候就是个摆设。
况且简家干的营生又是上不得台面的。
但凡是有点名望的家族,都不屑跟我们打交道。
老太太费心布局。
究竟为的什么?
傅经年不言,只处理着后背上面的伤口。
半晌过后,我听见傅经年略微叹息的开口道:“简香。”
“为什么?”
“什么?”微微偏头,不解的看着傅经年。
伤口处抹上冰凉的药膏,更是疼的撕心裂肺。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身后的男人抓住不安分的手,迫使我坐在原地不动。
语气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把我的情况告诉奶奶。”
“如果你将实情告知,说不准就会免了这顿皮肉之苦。”
“实情?”我苦笑着无力的摇头。
说不说有什么要紧的。
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傅经年身患隐疾。
却依旧我行我素的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我的头上。
可见,老太太已经对我很不满。
“事关傅少的声誉,怎么能告诉别人。”事已至此,只得咬紧牙关。
我装作体贴傅经年的样子。
男人闻言,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等到处理完后背上面的针伤,起身直视着我的脸。
“你确定,这不是你和奶奶为了让我心软,故意弄出来的苦肉计?”
“傅少,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听着他的话,苍白无血色的脸愈发的难堪,死咬着嘴唇,两只手亦是紧紧的抓着被面,满眼委屈的看着傅经年。
为表忠心,强撑着受伤的身体。
艰难的跪在傅经年的面前,语气不卑不亢。
可不知怎的,看着让人不忍心。
“我若是有这样的想法,便不会隐瞒你的秘密。”
说罢,自顾自的抢过傅经年手里的药膏。
再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傅少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上药这种小事,我能行。”
说着,卷起裤腿。
将药膏小心的涂抹在伤口上面。
整个大腿发青,看着就有些害怕。
傅经年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拿过手里的药膏,替我涂抹。
说来也是奇怪。
刚才涂抹过的后背的位置,隐隐传来痛感。
我不自觉的触摸着后背。
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唔~这药膏怎么会这么疼?”
与此同时,后背大面积的有种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