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约翰微微皱眉,似乎欲言又止,他犹豫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汉娜受了不小的刺激。”
“她的脑袋有些问题。”
“请你帮帮我。”
“可是如果她有精神病,你送到精神病院不就行了。”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径自走出房门准备离开。
这时,约翰拦住我的去路。
“简先生,等等。”
“约翰先生,对于你的遭遇我真的是很同情。”
“不过你妹妹的情况我真的没办法。”
若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我或许还能想到办法。
可是像单纯的疾病的话,我真的是有心无力。
该死的,到底是谁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不,你有办法的。”
随后,约翰将我带到楼下。
从他的口中我才知道真相,汉娜有个同性恋的女朋友,是地地道道的东国人,两人认识于一场舞会,爱的难舍难分,奋不顾身。
汉娜为了那个东国女人,甚至闹到和家人决裂的地步。
同性恋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对方的身份。
他们对于自己的血统永远是有优越感的。
以至于瞧不起东国人。
更不屑于和东国人打交道。
为此,汉娜的父母采取强硬措施,斩断两个人的关系。
约翰说到这里,试探性的看看我的脸。
看我不受任何影响。
这才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种方式是错误的。”
“东国是很漂亮的国家,可……”
“约翰先生。”我不耐烦的打断对方的话,就算约翰没有表现出来,我也能感觉得到,他之所以愿意跟我说这种话,只不过是想要我帮忙。
不过,汉娜的问题是我能治的吗?
“您直说后面的事情。”
见状,约翰无奈的耸耸肩。
他叹了口气道:“半年前,汉娜和那个东国女人发生关系。”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不说。”
“最重要的是她下面好像生病了。”
“生病?”
一听下面有问题。
我总算明白对方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了。
看来,他也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事情。
所以,这位约翰应该就是陆瑜的朋友了。
短暂的迟疑之后。
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约翰先生是陆爷的朋友,对吧?”
约翰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聪明。
单凭他的几句话猜出身份。
脸色略微带着窘迫,试图解释,我笑着打断他。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
“陆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汉娜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做。”
虽然还没有确定病因,不过妓院那么多女人的病都能治好。
汉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约翰看我一点都不生气。
不由得冲我竖起大拇指。
“简先生,真是心直口快。”
“我这就带你上去看看。”
就在我们两个人上楼的过程中,从约翰的口中知道关于汉娜的“病情”。
那次她们亲密接触之后。
汉娜的身下有类似于花瓣之类的东西出现。
起初,只是有轻微的痛感。
但到了后来,开始大面积的感染,化脓。
汉娜被迫承受着身体上面的痛楚。
而就在这个时候。
与她情比金坚的东国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件事无疑给了汉娜致命的一击。
自此,汉娜精神失常。
她的身体依旧化脓,出血。
但她本人像是没有任何感觉。
每天坐在阁楼前,唱着情歌,等待着她的恋人。
说不同情是假的。
我在榕城见过这种,只是人家止乎于礼,远远没有汉娜的情况这么复杂。
等我走到阁楼门口的时候,约翰叫住我:“简先生。”
“你需要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用不着麻烦。”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玉枝儿几乎不离手。
只要汉娜配合。
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片刻后,我小心翼翼的走进阁楼内。
整个屋子烧的暖烘烘的。
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名画。
看得出来汉娜很受家人的宠爱。
她看到我进屋。
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漂亮的绿色眼睛打量着我。
紧接着说出流利的中文。
“你是谁?”
“我是你的朋友。”我笑笑,尽量不引起她的过度的情绪。
“是你的那位朋友专程请我过来看你的。”
“她听说你生病的消息内心很不安。”
“可以让我看看嘛?”
其实近距离的接触,可以闻到汉娜身上的味道。
那股味道,令人作呕。
混合着屋子里的香水味。
几乎让人抑制不住的想吐。
我估摸着和三姨太的情况差不多。
应该是使用某种东西,造成下身的损害。
如此,只要配合滋补丸,假以时日就能有用。
那滋补丸看着不大。
可是装着的却是我的所有的心血。
这几年钻研出来的最好的滋补品。
一般情况下,我还舍不得拿出来的。
汉娜听说我是她的朋友派过来的,过于苍白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她哆嗦着用力的点头。
就在我慢慢的接触她的时候。
汉娜突然捂着脸,放声大哭。
“我原以为她将我抛弃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女人的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绝望中夹杂着些许期待,然而当那些期待化为泡影时,整个人如行尸走肉,空洞麻木。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痴情的女人。
我真的很好奇,那个东国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能够让汉娜心甘情愿。
变成现在这幅德行。
我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良久,汉娜瞪着那双通红的眼,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所以他还会回来的,是吗?”
汉娜殷切的望着我。
试图从我的眼里得到答案。
只可惜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只是单纯的听从约翰的安排为她治病而已。
她是否回来。
我一点都不知道。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只是笑着拍拍汉娜的背:“或许,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也未可知。”
“在此之前,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只有这样,才能等到她回来不是吗?”
或许是我说的话,给她生的机会。
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汉娜呆呆的看着我,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流出。
那场景看着很是心酸。
半晌,汉娜平静的躺到床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由得轻舒口气。
心事重重的走到汉娜的身边。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玉枝儿摸索之后,并无半分不妥。
这也就意味着她还是处子之身。
那么,为何她的身体透着腐朽的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