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不屑地看着柳若,一下子撇过头不看柳若,柳若看到方洛这个样子,知道他必然不会服从自己的条件,便顺势给了方洛一掌,这一掌不轻但也不至于让方洛受到内伤,柳若戏谑般看着方洛大大方方地对他说“这下我希望你认真的去执行我说的那些话,不然……”
方洛一下子背后升起一股冷意,一种如芒刺在背的寒冷感袭来,“感受到了吧,若是你不执行,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直到有一天这种寒冷感包围你的全身,你的手也不能动弹,你的脚也不能行走,还想着要积分吗?嗯?”
方洛感到背后的寒意一点点蔓延开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本手心的暖意也渐渐被寒意包围,方洛立刻点了点头,怕自己再不答应下来自己真的会被冻住。
“那你现在立刻把积分还给别人!”
方洛显得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依旧通过玄力将前三天收取来的积分通过眼神的对视全数给了柳若。就当柳若转过头。方洛身上的寒意竟然真的完全消失了。
柳若走到神像边上,对着围观的炎战学院的学生大声说道:“我只是一个炎战学院普通的新生,但见到炎战学院中有方洛这样欺压新生的老生的存在让我对这个学院有些失望。我相信能进入炎战学院的每一个人必然有他们的过人之处,我希望每一个人新生都能和我一样,为自己的权益而发声。
人的尊卑可能有等级,但每一个人为了成长为了变强而做的努力不应该受到别人的践踏不应该分等级,在神面前人人平等。既然来到炎战学院,就应该抛弃我们在世俗中的身份,就应该从零开始。”说完柳若走到一边消失在人群中,但在场的每一个新生都记住了今天这个在神木谷入口处为自己的权益而发声的柳若。
“若,你今天那一番话真的是太棒了!”蛇女在一边赞赏地看着柳若。
“是啊,说得我都想立刻找人挑战了。那一刻我可能能打下两只魔兽!”陆离夸张地说。
“今天还是要谢谢冰女了,要不是她在背后发功,我都不知道怎么吓唬住方洛这个壮汉。”柳若转向走在最后的冰女,“谢谢你啊”。?
冰女没有注意她们之前在讨论什么,只听到一句谢谢你突然间有些错愕,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众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冰女如此温和的笑容,都有些惊艳。
冰女笑起来不同于往常的寒冷,却有一种冬日里的久不见暖阳的感觉温暖而具有穿透力,冰女洁白如瓷器一般的脸颊微微鼓起泛红,瞳孔里闪着蓝色的寒光。
陆离打趣道:“没想到我们的冰美人也会笑啊,真是铁树开花,少见少见!”
冰美人察觉到了陆离语气中的戏谑,伸出手运功便要一掌打过去,陆离一闪:“我开玩笑的,你可别生气啊。”两个人说着闹着便往前走。
柳若一回头,看到裴玉泽在远处看着自己,柳若怕刚刚的对话被裴玉泽听到怕是又要被他好说一顿,有些做贼心虚一般靠近裴玉泽。
“你怎么来啦,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虚无室修炼吗?”柳若疑惑地问。
虚无室是炎战学院中一处用于给学院的学生修炼丹药的十米乘十米见方的小室,虚无室整个建筑用檀木与红木建成,整个建筑散发着一股檀香味,能够让人安心定神,虚无室外种满了高大的樟树,一年四季基本上不能见到小室的全貌,在夏天小室内也极其阴凉。虚无室四周环绕着一条小河,常年水流潺潺,即时在极寒的冬季也不会冰冻结冰。
虚无室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方黄花梨木桌子,上面安放着文房四宝,是教课的眠识大师用于打发上课的无聊时间的。
“今天眠识大师提早结束了修炼,所以就先回来了,怎么了,不想见到我吗?”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奇怪就多问你一句,你不必多想。”柳若虚心地说。
“若,明天我们还去惩恶扬善吗?”陆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看来被冰女折磨得不轻,没见到裴玉泽,等到柳若瞪大眼睛看着陆离,陆离才看到身边双眉紧蹙的裴玉泽。
“我我我,我等下还要去仙池,我先走一步。”?陆离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蛇女和冰女赶到的时候也觉得气氛不对,在几步之外就感到了不融洽的感觉,没等靠近就转身走开。
“什么惩恶扬善?”裴玉泽语气平静地问到。
“就……就……”柳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我今天绑了方洛,让他把抢来的积分还回去,我……”
突然对上裴玉泽犀利的眼神,柳若没有再说下去,只能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裴玉泽转身要走,柳若下意识地一把拉住裴玉泽的手。他的手很冷,很滑,大大的,能感受到裴玉泽压抑住的自己的怒气。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同我说,”裴玉泽一下子转过头,“我那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柳若一时语塞,“我只是觉得我能够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你能解决!你今天用了些小技巧让方洛服软了,等他察觉过来你觉得他还会乖乖听你的话吗?他还不是照样去收取积分。”裴玉泽没有再说下去,他明显看到了柳若眼中黯淡下去的光。
“玉泽,难道你就要我视而不见吗?”?
“你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但你就能放着这些行为视而不见吗?”
裴玉泽没有回答。
半晌后柳若道:“我没有忘记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必着急提醒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柳若转身离去。裴玉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内心自责不已。自己明明是担心她被欺负,到头来却好像自己才是真正让她伤心的人。炎战学院高手云集。就怕她遇到些自己无法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