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逸瞥了一眼,顿时便点点头,随后道:“不过是一个位置罢了,既然太子妃想要去,那去就是了。本本太子看起来看像是一个十分小气的人吗?”
“太子妃和那个野男人总归是有话要说的,即便太子妃不想说,可这天曜的太子看起来,话还是挺多的。”
君无逸这么说着,但一双眼睛,那视线还是紧紧随着柳若而去的。
如今见到柳若主动自己回来,这倒是高兴坏了君无逸了。
“太子妃看起来就很不高兴,只要太子妃说一句,本太子立即便为太子妃报仇雪恨,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来,柳若顿时就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着方才发生了什么,您老人家一定看得清清楚楚,且步骤都没有您详细。
柳若直接坐在了君无逸的身边,也没有多加注意什么礼节,直接回答道:“我要是说那皇甫惊寒惹我不高兴了,你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
君无逸缓缓出声,一只手伸出来,然后垫在了自己的下颚处,随后开口道:“只要是太子妃想要的,本太子都会为太子妃办到。”
话是这么说着的,但是柳若是不相信的,所以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转过了头来,继续吃着桌案上面的糕点。
而在高座之上,在暗处观察着这边的太后,此刻已然将之前皇甫惊寒与柳若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且也是明白了皇甫惊寒的心思。
心里摇摇头,太后这会儿只能无奈地瞥了一眼皇甫惊寒,但口上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再多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之前因为这门婚事,她还特意去了一趟柳家,将这柳家二小姐给琢磨地透彻了之后,感到极为满意,所以这才紧赶慢赶着想要催着他们二人成婚。
可是偏偏自己这个孙儿不争气,一双眼睛瞎了一样,竟然被那柳家那个没有什么用的嫡女给迷惑了双眼,所以这么婚事就一直被一拖再拖。
如今倒好了,就差这最后几日了,谁也没有想到,这南轩的太子竟然会忽然杀出来,目的竟然就是要抢这太子妃。
这变故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对于太后来说,这便是一次难以想象的变故。因为是谁都无法想到,南轩的太子,会特意来,只为了一个柳若。
“太子妃,你之前与皇甫惊寒订婚的时候,使了一些法子,将皇后,太后都给收买了?”
君无逸忽然开口询问,这问题实在是将柳若给问怔住了,她能说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干吗?但是也并不知道为什么,这太后,皇后,都会因为她一个庶女,而感到满意。
其实说到底,这其实是有些不大对的。
“我什么都没有干。”
柳若回想起来,她原本就不想嫁给皇甫惊寒,又怎么会想些法子去收买皇后太后?她又不是闲的。
君无逸闻言笑了笑,其实他也只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事实上事情是怎样的,他其实也能不是特别关心。
这么想着,君无逸便低头看了一眼柳若的侧脸,女子柔和的脸庞带着面部线条都有些软,看了一眼之后竟然有些不想移开目光。
“这样吧,让本太子猜一猜,刚才皇甫惊寒和太子妃说了些什么?”
君无逸大抵是闲着无聊,开始没话找话起来,道:“皇甫惊寒大概是觉着忽然发现了太子妃的好,所以想着和太子妃重新在一起,让太子妃放弃本太子,选择他?”
话音一落,柳若就将视线对上了过去,随后开口道:“你觉得你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只是为了抢一个太子妃,如今已经抢到手了,还能有机会让给别人?”
“想不到太子妃竟然如此了解我。”
君无逸听见柳若的话之后,顿时就笑弯了一双眉眼,他盯着柳若的眸子,开口道:“太子妃是本太子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换来的,本太子自然是不愿意让的。”
这么说着,君无逸便再次开口道:“我知道太子妃为何会这么问,你是觉的既然已经事成定局,为何皇甫惊寒还要问这样愚蠢的话题?”
“那是因为……那皇甫惊寒原本便是一个蠢的,既然如此,那这样的话题他便还是能够提出来的。关键是,太子妃应该觉的,这人意识不到自己的愚蠢。”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君无逸的这一番话之后,她都想要给君无逸鼓个掌了,这人迄今为止,说的最对的一句话就是现在。
“想不到南轩太子对皇甫惊寒的评价,竟然如此透彻。”
柳若笑着点头,随后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见柳若的心情一瞬间变好了,君无逸登时便也觉得有些有趣,登时便道了一句:“什么话?”
“女人之间的友谊其实是很奇怪的,因为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呢,只要你我有一个共同讨厌的人,那我们就是……好姐妹!”
柳若缓缓开口,模样带着笑意,继续道:“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了!”
君无逸嘴角的笑意微僵,他方才已然是听见了柳若的话,那就是女人之间的友谊。
这是将他当成一个女人来对待了?
君无逸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柳若还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现在忽然展现了出来,叫他有些无措。
“既然南轩太子已经知道是个什么回事儿了,那我刚才暂且用了南轩太子的名号去怼了一下那傻批,相信南轩太子应该也不会介意的。”
柳若说完这句话,直接便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一旁桌案上的美食前面,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发现了,你桌子上的东西好像比别的好吃一点。”
这么说着,柳若直接拿起来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才刚一尝点味道,忽然之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柳若几乎是瞬间便吐了出来,君无逸将柳若的模样尽收眼底,立即便伸出手来给柳若顺了顺脊背,温和地开口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