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下子又被惊吓到。
“你在哪里?快出来。”柳若冲着空气喊道。
“你不是见过我了吗?”那声音幽幽地传来,空灵而深远。
“你真的就是那只白泽?”柳若再次不可置信地想要确定一下。
“没错。你们不用找我了,我在你体内呢?”那声音忽而略带俏皮。
“啊!”柳若显然被上古神兽的话给惊到了,一下子捂住了肚子,“你怎么会在我体内?”
“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世吗?你一直以来的疑惑都是对的!你一直以来做的梦还记得吗?那个都是水的梦。不断地坠入……不断地下降……”听到了神兽的描述,柳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白泽继续缓缓道来。
“那个梦里你见到的女人,就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就是当年的清乙然!就是当年的钟仪!”柳若大惊,但也终于算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
体内的上古灵兽继续讲着,道出了一个真相。
清乙然是水族领袖清弥唯一的女儿,水族的力量一直是充满自然之力,是生命之源。而且清乙然的母亲是龙族的圣女,体内至善的力量与水族的自然之力在清乙然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因此清乙然身上带有着家族的血脉力量,一直以来都是魔族可望而不可求的。而这种力量只传女不传男,因此水族的女人都遭到了魔族的屠杀。那时候不仅水族面临着尘衍之力量的追杀,也面临着魔族的追杀。内忧外患之间金族的人救了柳若,也算保住这一血脉力量。
而白泽就是这股力量的代表。
“怪不得我最近修炼的速度那么快,原来是这股力量的原因。”
“是啊,而且你还会青春永驻。更重要的是,你一定能够突破玄君的境界!”柳若和裴玉泽两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突破玄君的境界!两个人都是求之不得的!“也就是因为这样魔族才要消灭这股力量。”
“虽然若你现在已经是玄王的境界,但魔族的魔君就要来了,你们还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一定……一定要小心啊!”
白泽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风声中,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这下我总算知道自己的身世。”柳若对着裴玉泽开心地说道。
一直以来,柳若都在思考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自己身上的这股力量到底来自何处,此次华清宫一战打开了她灵魂深处的开关,一切秘密的答案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柳若没想到此时的心情是如此地放松与柳坦,即使知道魔君就要来临。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大将军的嫡女呢?自己的父亲究竟又是谁?尘启所说的应该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又在哪里呢?这些依旧是柳若身上的未解之谜,等待着柳若自己去解答。
“若,我们赶紧走吧,”裴玉泽在一旁催促柳若,“现在四种药物都齐了,可以开始修炼了。”
柳若从自己的喜悦中回过头来,点了点头,便被裴玉泽一把拉起,继续前进。
耳边的风声猎猎,裴玉泽的心中却一直想着自己的母亲与父亲的事儿。
正午之时,一位公公慌慌忙忙跑进皇后的寝宫,禀报消息。“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有所好转,一直叫着您的名字,让您过去。”皇后转过身来,容颜中许久不散的阴云终于随着这个好消息散开了,“本宫这就去看皇上。”皇后娘娘大袖一挥,转身便前往皇帝的寝宫。
偌大的寝宫中,梁上刻着龙纹,是檀木,那闪亮的等稀少的水晶玉,散发着温柔的灯光,一颗颗光滑饱满的珍珠却被作为珠帘挂在月门前,连柱础都是金色的。七尺宽的的大床在正前方安着,沉香木散发出一股朴厚的味道。
床上悬着的鲛绡宝罗帐,帐上绣着的是银色的海棠花,随意地在帐上散布着,微风一吹,罗帐轻摇,如山海间的浮云一般,魅惑动人。软香红玉枕在高高的床榻上躺着,铺在床上的时尚好的冰蚕丝做成的锦被,叠着玉带叠罗衾。
大殿的正中间的顶上是华美的藻井,以最华美的色彩,叙述着几大家族的历史典故,还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
地上铺满了上好的汉白玉,白玉上淡淡的细纹让人以为这是故意挑选的,每一块白玉砖上都镶嵌着一颗金珠,散发着富丽堂皇的气息。
赤足走上着白玉铺就的地面,一股子温润之气袭来,让人觉得柳适。只见榻上躺着一个白发老翁,一脸的帝王之气,但却虚弱不已。
“皇后娘娘驾到!”外面此起彼伏的传告声响起,随之而来进入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约莫四五十岁,但眉眼之间却风韵犹存,上穿着藕丝琵琶衿上裳,下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外罩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身上还披着翠纹织锦羽缎斗篷。
一进来便将有人上前将其斗篷褪下。皇后行了宫中礼节,“臣妾给皇上请安。”?
“快免礼。”皇上立刻便将在榻前跪下的皇后扶起。皇后一抬眼,满是雷管,晶莹的泪花将这张脸衬托得更是楚楚动人,皇上用手捧住皇后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擦去。
“皇上,臣妾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天天祈祷着您能赶紧好起来,没想到啊真是菩萨显灵了。”说着皇后的脸色便变得轻松起来,说过几日一定要去大承恩寺还愿望。
“你们几个,退下!”皇上对着旁边的几个宫人喊道,“我有要事要和皇后商讨。”前前后后十几个宫人便鱼贯而出,偌大的寝殿中就只剩下皇上和皇后二人,虽然灯火通明,装饰辉煌,但却显得异常的冷清。
“寡人这病看来是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就立武儿为太子吧。”皇上如晨钟暮鼓般的声音在皇后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皇上,您可不能这样说。虽然武儿是嫡出,但历代以来立太子都是立长不立幼,您这样难免会为武儿招来杀生之祸啊。”
说着皇后便掏出手帕开始拭泪,“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臣妾进宫以来一直为皇上管理着后宫,也不与妹妹们争宠……臣妾有时候就在想这要是平常百姓家就好了,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安全,但在帝王之家,一旦当了太子,这就……更何况,武儿还那么小……”
“谁敢对我的决定有意见就谏言上书,什么杀不杀生的。”皇上一下子龙颜大怒,“你说,是谁要杀武儿,要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