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回过头去,就这么看着皇甫惊寒,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但是很明显,对方依然选择了无视。
只听见皇甫惊寒开口道:“原本还差一点点,你就是我本宫的人了。”
柳若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这会儿便直接抬起头来看着这人,道:“所以呢?太子特意过来,就是想要和我说这个吗?”
皇甫惊寒闻言,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化,他一双眸子从盯着桌案上面的糕点,然后再到柳若的脸上,这一系列的变化,柳若都没有发现。
因为柳若的目光就没有停留在皇甫惊寒的身上过!所以自然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了。
“本宫只是想要你知道这一点,若是没有君无逸,你现在便是本宫的太子妃,你会得到皇后,太后,乃至于陛下,以及你的夫君,对你的疼宠。”
皇甫惊寒的话一字一句地跳进了她的耳朵里,说实话,这句话直接就让柳若给整笑了。
“太子殿下,您莫不是没有睡醒吗?”
柳若毫不留情,直接了当的回答开口道:“在你我有婚约的时候,这天曜谁人不知道,太子殿下原本可是心仪柳家大小姐柳青黛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殿下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
虽然柳若并没有怎么和皇甫惊寒接触过,但是也能够在别人的嘴里知道一些的,面前这个人就根本没有将原主当一回事过。
而之前的皇甫惊寒,也的确就是一门心思都只是扑在了柳青黛的身上,对原主那是一个不闻不问,可是现在皇甫惊寒却忽然跑过来跟她说这样的话,这岂不是直接就是在搞笑吗?
皇甫惊寒听到柳若的话之后,顿时就急了一些,随后开口道:“不是的,本宫之前之所以会将目标放在柳青黛的身上,完全是因为本宫当时是不想要这门婚事的……所以才……”
“既然当时不想要,我就不会觉得殿下现在又想要了。太子殿下,你说只要我嫁给你,就一定会受到疼宠?这一招若是拿去骗骗年轻姑娘也好,但是我柳若可不相信!”
柳若说到这里,忽然之间又补充了一句,随后道:“另外,我也想要说一句,即便是太子殿下想要娶我,我也是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的。”
“为什么?!”
皇甫惊寒闻言,忽然之间就激动了,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登时就开口道:“你说什么?!天曜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想要嫁给本宫?!你一个庶女为何会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想法?!”
话说到这里,柳若这才是终于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同样是太子,君无逸会自称是本太子,而皇甫惊寒自称为本宫。
这样的称呼是不一样的,君无逸随时随地,都是称呼自己为本太子,说明这世间是没有人能够让他改变称谓的,而皇甫惊寒就不一样了,他在皇帝面前便是要自称儿臣。
也是直到这一刻的时候,柳若也才明白了君无逸之前所说的,南轩的奏折都是由君无逸所批改了。
柳若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这南轩,怕是现在都是君无逸做主的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皇甫惊寒这才发线柳若竟然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走神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的讨论的阶段,这个女人竟然走神了!
这一点让皇甫惊寒心中顿时就憋着一口气了,他胸腔现在上下开始起伏着,一双眸子瞪大了就这么看着柳若,像是柳若刚才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在想什么?”
皇甫惊寒的声线带着一些怪异,听在柳若的耳朵里,就像是阴阳怪气的质问是一个道理。
本来柳若就对皇甫惊寒的印象不是很好,且对这个天曜一点好感都没有,现在看见皇甫惊寒的这样一个态度之后,她更是一点交涉的意愿都没有了。
更加值得说道的是,柳若刚才回想起来,皇甫惊寒之前对她说出来的话。
柳若顿时就冷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自知之明?”
柳若嗤笑出声:“太子殿下您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什么叫做自知之明?我看最没有自知之明的其实是天曜太子吧?”
皇甫惊寒没有料到面前这个女子竟然能够说出来这样的话,其实现在在皇甫惊寒的眼中,柳若充其量那还是一个庶女罢了,所以面前这个女子配自己,其实那都是抬举了柳若了。
可是偏偏刚听柳若的意思,仿佛还是他没有自知之明了?他堂堂一个天曜太子,愿意娶一个庶女当正妃,便已经是她的荣幸了!
这么想着,皇甫惊寒的脸色顿时便难看了起来,他瞪着眼前的女子,阴恻恻道:“你只是一个庶女。”
柳若闻言,冷笑起来,嘴角上扬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让人看起来第一眼的时候是极其惊艳的,而后再看下去,就是一种让人觉得越看越是有一种刺目的感觉。
因为柳若嘴角边上的讥讽,实在是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不适,如此表情,竟是能够被柳若运用地这般自如!
“是啊,殿下说的对,我只是一个庶女。”
柳若缓缓开口,随后继续道:“可是就是我这样一个庶女,需要南轩太子大费周章从南轩千里迢迢过来,只为了和天曜太子抢一个太子妃,天曜男太子难道至今为止还没有想明白吗?”
“难道天曜太子不觉得讽刺至极吗?”
柳若笑起来,这才是真的嘲笑了,随后继续开口道:“如今,天曜太子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庶女,如此贬低我,是为了什么?彰显自己的身份尊贵,然后让我明白,其实我这个庶女是配不上你的,所以现在你告诉我,你愿意娶我,我就应该烧香拜佛觉得是上天眷顾?”
这番话说下来,皇甫惊寒直接便趾高气昂起来,说实话,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觉得事情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