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老想去，她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可是这么想着之后，柳若顿时就又觉得有些不妥。
难不成这天曜的医术水平真的能够低到这种程度？
“这只不过是看一眼便知道的常识。”
柳若觉得这领头的刚才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有些羞辱性的成分。
她柳若看起来难道这么菜吗？竟然看个伤口都不知道？
“二小姐还有哪些本事是没有展露出来的？属下很是期待呢。”
这么说着，柳若便哆嗦了一下身子，她怎么总是感觉自己跳进来了一个大坑里，这是什么意思呢？
而后，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渐渐有脚步声逼近，想必是那个目击证人来了。
只是当柳若一回头的时候，看见的那张脸就成功地让柳若给愣住了。
十一。
这是花楼里与自己待在一个房间的十一。
他是目击证人？
柳若近乎是眯起了眼睛，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十一，只见十一在接触到她的视线之后，便害怕得颤抖起来，看那样子像是被吓得不轻。
这反应令柳若微微一愣，她其实是实在没有想到，十一会出现在这里。
“二小姐，这便是您要的目击证人？”
这话让柳若险先没有直接笑出声来，她盯着面前的十一，缓缓道：“目击证人？”
“你倒是老实告诉我，昨日里你在花楼里，到底亲眼目睹了什么？”
柳若缓缓走到了十一的面前，然后伸出来一只手，快速狠准地直接掐住了十一的下巴。
“你说说看，我记性不太好，或许你一说，一提醒，我就直接想起来了呢。”
柳若用了一些力，所以这会儿看起来，十一的下巴被直接掐出来了一圈泛红，隐隐约约还有渐渐变成紫色的趋势。
领头的顿时便出面阻止了，他想要上前拉扯住柳若的手，可是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之后，顿时又收了回去。
因为碍于礼节，所以领头的便只能开口道：“二小姐息怒，稳定一下情绪，先放手吧。这毕竟是一个证人，若是二小姐将证人弄成这般模样，难免会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这么一说着，柳若手下的力道就开始松了松，但是也并未完全撤离。
在确定不会给十一带来严重伤害之后，她就凑了上去，然后开口道：“十一，你演技挺好啊。”
“二小姐……”
这是十一进来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但也只是这么一句话，竟然让柳若有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柳若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十一今天穿了一袭素衣，倒没有像之前在花楼里看见的那样，穿的那么妖艳。
现在这幅模样看起来还是有一些良家妇男的模样。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柳若觉得十一今天就是串通了好了别人过来陷害她来了。
这么一想着之后，柳若顿时就对十一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她阴沉着一张脸，然后对着十一开口：“说吧，好好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好仔细听听。”
十一闻言顿时便顿住了，此刻柳若的手还掐在十一的脖子上，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出来上面已经泛起了红，看这样子就知道柳若下手挺狠的。
“二小姐……”
十一刚刚出声，一旁的无花忽然上前了一步，然后对着柳若的手使了劲，这么一下之后，就直接逼得柳若放开了手。
因为这要是再不放手的话，她根本就不敢保障，这无花的力气有多大，到时候伤到她自己了就得不偿失了。
柳若十分拎得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然就不会将自己搭进去。
她就是有一点格外好，那就是无论在什么场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都是能够保持好一种完全理智的态度，不会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一点了。
而当她一松开手的时候，眼见着面前的十一面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难过起来，看起来倒还像是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二小姐昨日离开的时候，十一曾经问过二小姐，是否还会记得我。”
柳若闻言，然后点了点头，道：“所以，这不是见到了吗？我还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的呢。”
“二小姐，你现在说出来的话，可有一些逼迫的意思。”
无花这么说着，随后将胳膊抬起来，瞬间就挡在了柳若和十一面前。
这行为令柳若挑眉，道：“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你们是一伙的？”
“不是的……”
十一缓缓开口，然后道：“十一并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柳若现在哪里还会听十一说的话，所以现在十一说出来的任何话在柳若面前，那都是屁话，直接就让柳若给忽视了。
一旁的无花见状，登时就觉得是柳若的行为威胁到了十一，所以导致十一现在不敢说出来真相了。
无花直接对着十一开口，根本就没有给柳若好脸色看，直接道：“你不要害怕，在这里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们是刑部的人，一定会保护你周全。”
无花之所以说出来这么一番话，目的就是想要安抚好十一的心情，柳若明白无花这么做的意义，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管这些。
柳若想到这里，就直接低下头去看着面前的这具尸体，旋即伸出手来对了对这男子的脑袋，将他的脑袋往旁边动了动。
“你干什么！不知死者是不能随意搬动的吗？这是大不敬！”
无花的话顿时又传了过来，直接就给柳若整得一哆嗦，她无语至极，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无花，道：“姑娘，不是叫我来看尸体的吗？我现在不动作，你们要我怎么看？”
话音还未落，一旁领头的顿时便站出来挡住了无花，旋即将无花给拉扯到了后边，态度显而易见。
“二小姐随意检查便是，无花只是关心则乱。”
这句话直接就给柳若整笑了，要是她没有理解错的话，这无花心里分明就应该是痛恨着这个男子的，还神特么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