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姿早早的出现在了片场,这次的她翠绿色的古装长裙,香蝶彩绣外边罩着一件白纱的罩衣。麦尔斯精心的给她做了一个流云髻插着玉簪还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小钗斜插鬓发,简单朴素中却透着清纯脱俗的不凡气质。
厉倾云养父很有学识,恒王慕名而来却在家中与上次一见倾心的厉倾云再次相遇。小住几日,一对青年彼此更加情投意合。一日闲暇恒王骑马带厉倾云踏青,两人端坐马背厉倾云回眸这里有一场W/戏。
因为这是拍摄中的第一场感情戏,大家即便已经完成拍摄的都没有及时离开,三两一伙儿的站在场地外面看着这出nn上演的感情对撞。
秦克和景泰裴姿说了一下他的要求,俩人会意走向场地中有人牵过一匹白马。景泰会骑马第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等到裴姿走近景泰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接裴姿上来。
“……谢谢。”裴姿对着他淡淡的一笑很自然地把手伸了过去,景泰一晃神才清醒眼前人是谁,不过还是抓住裴姿的手腕将她拽上了马背。
“……殿下,这马还很乖巧啊!”裴姿坐在马背上感觉到了身后景泰身体的僵直,用着戏中厉倾云的口吻开了一句玩笑。
“……嘿嘿嘿,是啊,比你乖!”景泰一愣会意了眼前人的暗示也幽默的回了一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自然了不少。
接着景泰催马缓慢前行两个人坐在马上望着远处的风景说说笑笑镜头里一对俊俏的小儿女很是令人生羡。
“……殿下,下雨了!”这时厉倾云感觉到有雨丝划过脸颊突然侧头望向身后的恒王,恒王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忽略了厉倾云的话垂首凝视,这个时候就该亲下去了。
可就在大家看的津津有味想着接下来俩人就亲到一起的时候景泰瞅着裴姿突然忍不住笑场了。
“景泰,怎么回事?多好的情绪啊!”秦克从摄影机后面探出头对着不远处的俩人喊道。
“……对对不起导演,我没酝酿好!”
“……哈哈哈……”景泰一句话惹得严明哈哈大笑起来,在场的人听着严明笑也忍不住跟着笑场了。
“……对不起,那个……瑞利奥,我需要冷静一下!”景泰脸一红说完跳下马背擦着额头的汗去了化妆间。
“……瑞利奥,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秦克怕裴姿尴尬提高声音问了一句也警告在场的演员禁声不要干扰拍戏。
“我无所谓,演员嘛,不敬业出不了好作品。”裴姿也从马上下来接过麦尔斯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垂着眸子谁也没看。
不过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感觉裴姿就是在暗示他们的幸灾乐祸。对于这个淡定又带着一丝桀骜的年轻影星从心里带上了更浓厚的兴趣。
即便知道人家对于大家的笑声带着不屑可对着他就是讨厌不起来还莫名的有点儿喜欢这个小子……
裴姿对着麦尔斯不知说了什么,麦尔斯匆匆离开没等景泰露面他又返回来了,和裴姿交流了一下裴姿点点头等着景泰再次出现拍摄又一次进行中。
“……殿下,好像下雨了!”裴姿说完台词单手虚空一伸白纱一时遮住了脸颊再次收回手对着景泰眨了眨眼睛。
“……”看着回头对着自己抿着嘴俏皮一笑的人,景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过等他转瞬明白微不可查的抽抽嘴角低头缓缓凑近裴姿……
“……”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看着不远处端坐在马上拥吻在一起的俩人说不出此刻都带着一种什么心情。看着画面直觉这就是绝美的一副图画可心里却在纠结这画卷总带着一股怪异的美艳……
“……cut~!”在秦克的一声喊中,裴姿和景泰分开景泰先一个下马随着裴姿也利落地跳下马背向着秦克走来。
“……瑞利奥你……”等俩人走近看着裴姿在嘴边揭下的那一层保鲜膜秦克和大家这才恍然……
裴姿进组拍戏已经三天了,沈璞远在西南也正在紧张的军演中。这一次他担当着红方的总指挥,已经无数次有过类似经历的沈璞这一次却觉得演习是这样的漫长。
趁着夜晚的间隙,沈璞合衣躺在行军床上休息着,可是此刻他的心情却是起伏难平。技术组已经把手机里的录像解析出来,这段录像确实是被人刻意剪辑过的。
就是说根本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那一晚的影像,幸好留守的几个技术员对录像进行了碎片提取重组,沈璞在今天早上收到了由他们恢复完成后发过来的完整录像。
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了五年前的裴姿由一个服务生带领着到了自己所在的包厢门口,裴姿犹豫了一下才敲敲门走了进去……
小姿那晚去了会所?!这个影像的出现让沈璞大为吃惊,看着裴姿再次出来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录像里的丫头神情很疲惫也很恍惚,好像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失魂落魄一般走向了走廊尽头消失了。再后来没有人进入过自己包厢直到八点多的时候自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什么?你和我……你还喊殷佩云的名字?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记得了?耳边是裴姿哭着一声一声的质问,沈璞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后忽的又一下跃起,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了。
虽然时隔五年多,可沈璞却清晰的记住了那晚自己做的梦,那天醒来他还为了这样荒唐又向往的美梦失了半天神呢。说来可笑,这些年自己也无数次的用这个无法忘记的梦来安慰自己的寂寞。
难道说那晚……这样的假设让沈璞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如果是真的那他得有多该死啊!竟然就那样要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过后还不自知。
想想当时那几天裴姿的异样,小丫头该是多伤心多害怕多慌乱无措啊!她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面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自己的?而他自己呢?还以为当时的裴姿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想说呢!这哪是不想说,一个女孩子那样的事情你让她怎么说啊?
沈璞是越想越觉得这件事100%是自己想的那样,不然裴姿为什么那么在意多年过去的那一晚?为什么单单怪他那一晚什么都记不起来?丫头在包厢里待了那么长时间,看她那丢了魂一样踉跄的离去,他们……
沈璞拧着眉心里钝痛,丫头啊,等着我,等回去我向你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