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丁少凡要走,孙韵芝赶紧叫道:“等一等,我相信你!”
王振岳赶紧说道:“孙韵芝……”
“不用多说,我相信自己的选择!”
见孙韵芝决绝的态度,王振岳认真的说道:“既然孙韵芝小姐已经决定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如果出现什么事故……”
“不需要你们医院负责!”
“何以为证?”
“不需要什么证明,我孙韵芝一言九鼎!”孙韵芝无比厌烦的说道。
“如此甚好!”王振岳大声说道:“丁少凡的行为不代表我们医院任何医生的意思,我们医院的任何工作人员不得参与此事,如有违者,开除!”
丁少凡大骂王振岳无耻,这家伙是想让自己孤立无援,让自己出丑啊。
不过他不在乎,在古时候,由于当时的生活条件有限,大家吃的东西难以保证,难免会出现便秘之类的情况,几乎所有的郎中都能治这种病,结果到这里倒被这些庸医当作了攻坚难题,想想也是好笑。
看了孙韵芝一眼,无奈的说道:“看来只好麻烦孙小姐给我当助手了。”
孙韵芝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病房里。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被绑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肉,罩着一层苍白色病态的薄皮,嘴里还被塞着压舌板。
想必此人就是孙国富吧,虽然丁少凡不了解他,但是也猜到应该是西陵市的大人物,没想到弄成这幅摸样。
见到有人过来,孙国富虚弱的睁开眼,想要挣扎却又使不出力气,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丁少凡愤怒的将绑在老人身上的布条解开,将他嘴里的压舌板取出,忍不住骂道:“真是庸医啊,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见到孙国富这幅摸样,孙韵芝的心感觉被猛的扎了一刀,眼泪忍不住簌簌滑落。
见孙韵芝偷偷抹着眼泪,丁少凡安慰道:“孙小姐,不用难过,孙先生很快就会好起来,麻烦准备好便盆,还有就是等下会很臭,你要有心理准备。”
说着他俯着身子,对孙国富说道:“孙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再坚持一下,很快会好起来的。”
他挽起衣袖用力搓了几下手,轻轻按在孙国富的肚子上,以顺时针方向运动着。
孙韵芝默默看着丁少凡的动作,惊讶的发现他是按照太极图案运行的,忍不住看向他的脸。
才发现这个认真做事的男人,显得是那么迷人,那么沉稳。
窗外的李成业和王振岳等人看着丁少凡的动作,几乎笑掉了大牙。
“从医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脑病去按摩肚子的。”
“哈哈,我倒要看下等下他怎么收场,没有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
“是啊!李主任好歹也是星条国留学的高才生,是国内顶级的外科手术医生,这家伙算什么东西,竟然班门弄斧。”
丁少凡按摩了一阵,随后取出银针,在孙国富大横穴、承山穴、大肠俞穴、神阙穴等八处大穴扎上银针。
他一根一根的捏着银针,往上提了两下,然后往下扎了一下,随后取出银针。
将八根银针如法炮制后,他打开窗户,将头伸出窗外,深吸了几口气。
“这……这就完了?”看着病房内丁少凡,忙活了一通,此时停下了手,结果孙国富仍旧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忍不住嘲笑道:“我特么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一同操作猛如虎,一看却是零比五。”
听到窗外李成业的嘲笑,又见孙国富根本没有反应,孙韵芝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难道丁少凡也只是纸上谈兵,并没有实在的医术吗?
她试探的问道:“丁先生,请问你在等什么?”
丁少凡轻声说道:“不用着急,再等等!”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一声“雷鸣”。
孙韵芝眉头一皱,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明明是大晴天的,怎么会打雷了呢?
很快,第二道“雷声”再度袭来,随后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
此刻她才明白那“雷声”竟然是孙国富肚子里传来的,她惊讶的看着丁少凡,疑惑的问道:“有……有反应了?”
丁少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反应还没有完,你要做好抗臭的准备。”
“什么准备?”孙韵芝疑惑的问道。
正在这时,原本躺在床上的孙国富腾的一下坐起来,脸上的表情非常紧张痛苦。
“快看!快看!孙国富坐起来了!”
“那肯定是回光返照!要出大事啊。”
“快……快给治安执法大队打电话,这里杀人了。”
对于窗外的议论,丁少凡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充耳不闻,对孙韵芝说道:“便盆放好!”
孙韵芝虽然不明白丁少凡的意思,但是还依言将便盆放在床边。
见到便盆之后,孙国富就像见到了宝贝一样,立马跳到下床,哆哆嗦嗦的脱掉裤子。
丁少凡一把将孙韵芝拉过来,将她的头抱着,向着窗外。
见到丁少凡竟然包孙韵芝,李成业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推开门,大声吼道:“丁少凡,你这个王八蛋……”
正在这时听见“卟”的一声,随即一股臭到灵魂深处的尸体腐烂味,如同炸弹一样在房间里爆炸开来。
这味道就像毒气弹一样蔓延开来,首当其冲的李成业顿时感觉没了知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病房里的一切都看不见了。
孙韵芝被丁少凡抱住,心中的小鹿乱窜,撞得她面红耳赤的,随后听到“卟”的一声一声之后,随即便感觉一股强烈的恶臭,冲进了她的脑海,让她有些眩晕。
她只能将头紧紧的埋在丁少凡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才能感觉好受一些。
窗外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护士们,臭得纷纷逃开,有的甚至扶着墙壁呕吐。
虽然众人被熏得人仰马翻,但是丁少凡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微笑,仿佛在沐浴春风一样,仿佛没有嗅觉一样。
只是没人知道丁少凡早就封闭了自己的嗅觉,对于这种臭味,他完全免疫了。
片刻之后,孙国富长长舒了一口气,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舒爽的叫道:“舒服,总算是舒服了。”
听到孙国富的话,孙韵芝从丁少凡的怀里挣脱出来,跑上去赶紧叫道:“爸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孙国富看了孙韵芝一眼,响起刚才的事,略微尴尬的问道:“韵芝,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会这样?”
见到孙国富能正常说话了,孙韵芝喜极而泣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抽泣着说道:“爸爸,你没事了,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