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一个交换条件。”
封笙闻言冷呵,“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知道我几次三番算计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不是也想杀我吗,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
“冤有头债有主,安排你妈陪陈国福的人是我,从今往后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女儿。”
“我如果不答应呢。”
“陈国福的信息有那么好查的话,你就不会宁可上当也要来找我了。”
被高晴说中的封笙陷入缄默,等着她继续说。
“之前我做过的所有事杳杳都不知情,她是无辜的,我不能再让她因为我背负那么多的责任了。”高晴开始对封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当看在你们过去那么多年的情分上,别再折磨她了,行吗?”
封笙还是没有正面答应,只道出,“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安排人杀你。”
高晴瞬间陷入一片迷茫,“不是你还有谁?”
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
“我没卑鄙到要对一个已经要死的人动手。”
“那你想办法查出来是谁,证明真不是你干的。”
“高晴,你搞清楚,你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你觉得我会帮你?”
“如果你想知道陈国福的信息,那就拿这个来换。”高晴抛出条件且不容拒绝的就挂断了电话。
顾渊说的对,她不能再拖累时杳了,既然有人想要她的命,那她就要把这人查出来,如若不然,她怕到时候时杳也会被牵扯其中。
可如今她没钱没势,要查一件事情难如登天,所以只能想办法将手头上的东西物尽其用。
封笙处理完警察的事情过后,许小小收到通知也赶了过来。
“阿笙,你没事吧?那个疯女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许小小一脸担忧的上下检查。
封笙按住了她的手,“我没事。”
“你都不知道我在来的路上都要紧张死了。”许小小是见识过高晴的疯狂的,甚至想起来都一阵后怕。“但是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
“那警察有没有说要把那个女人怎么样?”
封笙风轻云淡回了一句,“没什么,就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误会?”许小小怒不可遏,“什么误会这么大阵仗,那女人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你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再一次送进牢里?”
“小小,我说了这是个误会,你就不要再理会了,走吧,我们回家。”
许小小鲜少叛逆的顿在原地,用打量的眼神凝着他,“你不追究,是不是因为她是时杳的母亲?”
“你胡说什么。”封笙拒不承认。
“阿笙,你别忘了,她可是害你妈在高楼跳下来摔得粉身碎骨的女人,你对她仁慈?”
封笙本就阴冷的面色因为她的话又添了几分薄冰,“我没忘。”
提醒至此,许小小也深知他是不高兴了,适时打住,并且故作出一副明事理的模样环抱住了他的腰,“阿笙,我只是害怕你会因为高晴坐了几年牢,得了一些病就对他们母女心慈手软,不过既然你说这一次是误会的话,那我相信你。”
不等封笙做出反应,她故作无其事的牵起封笙的手,“走吧,爸在家也一定担心坏了。”
“嗯。”
刚进入家门,封阳便按捺不住的追问,“你见到高晴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关于陈国福的事情,她一个字没提?”
封笙有些讶然,“爸,你不是不高兴我查过去的事吗,怎么今天这么好奇?”
封阳眸色闪烁了一下,但很快装作一副劳心忉忉的模样,“我是怕你犯傻,高晴是何等精明,你别被她利用了。”
“对啊,叔叔说的有道理,你千万要多个心眼,别被骗了,搞不好她手头上什么也没有,就是在故弄玄虚。”许小小在一旁帮着腔道。
“我心里有数。”
“你要是心里有数我就放心里。”封阳打了打哈欠,对许小小说,“小小,我累了,送我回房休息吧。”
“好的叔叔。”
正欲回房时,封阳倏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轮椅,“阿笙,你们这婚礼能尽早办就办了吧。”
封阳怕耽搁下去,会夜长梦多。
许小小有些娇羞的垂下了头,“叔叔,我都听阿笙的。”
封笙只是眸色一沉,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回到房内,许小小感激的对封阳说,“叔叔,谢谢你没有记恨我那天没来得及帮你的事,还这么尽心尽力的撮合我和阿笙。”
“算了,那天的事我能理解,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不是这样的叔叔。”
“不用解释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跟阿笙完婚,还有,别让时杳接近他,那个女人只会扰乱了阿笙的心神,让他变得优柔寡断。”
有了封阳的支持,许小小眼底露出了雀跃的精光,“好的叔叔。”
而另一边,时杳刚刚醒过来就挨了医生一顿臭骂,并且发出了勒令,“从今天开始,你一周都不许下地,除非你不想要这腿了!”
顾渊在一旁自告奋勇,“医生你放心,我绝对把她给盯得死死的,不让她一根脚指头落到地上。”
时杳撇了撇嘴,“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就你这样还想出院?”医生瞪了一眼,丢下话,“先好好躺着吧。”
等医生走后,顾渊朝时杳轻挑了挑眉,“听见医生怎么说的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能放着我妈不管的?”时杳表示无奈。
“总之你妈那我已经安排人看护了,至于你,乖乖的躺一周,哪里也别想去。”
“我妈有没有怎么样啊?”时杳仍旧有些惴惴不安,害怕高晴知道时进去世的消息会无法接受。
看到她眼中的愁绪,顾渊安慰道,“你放心好了,现在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会想的很开。”
“嗯?”她不解。
“先吃点东西吧。”顾渊故意打着哑谜,打开了一个保温饭盒。
专属西红柿鸡蛋汤的味道飘出,让时杳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顾渊不答,只是笑笑将装了汤的勺子喂到唇边,“你先尝一尝。”
时杳尝了尝,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难以置信,只一瞬,眼泪就不争气的滑落,她问,“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