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就是不正常啊……她就是第一次啊。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她能不心疼吗？
可是心疼归心疼，毕竟也是自己折腾出来的，她能说什么？她总不能抱怨苏陌谨吧？
其实她也很诧异自己为什么这么大胆，明明清醒的时候即便是当初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她都做不了这事儿，结果现在面对一个只能说是普通朋友，非常普通的朋友，她竟然能如此豪迈地……而且还是自己主动。
她觉得这件事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以后她可能都没办法面对苏陌谨。
但是即便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一关，改面对还是得面对，不然能怎么样？
要是她将来一直躲着苏陌谨，那就能看出她心虚了。
她现在一口咬定自己不在乎，说自己不在意，无所谓，结果到时候一见到苏陌谨就躲得远远的，那不是就可想而知了吗？
虽然面子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如果能保住自己的面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正常？那之前你和你的男朋友怎么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难道你连我的私事也要管啊？”
这个问题林曼可没办法解释……她能解释什么？解释即便是现在她也没做好心理准备，那个时候其实只是酒壮怂人胆？
她现在要是再喝了酒，兴许能说出这话，只可惜，她现在没喝酒，整个人都清醒得很，这话自然说不出来。
“我不是要管你的私事，毕竟这件事和我有关系，我得负责任？”
“负责任？好啊，我倒是想听听你打算怎么负责任？和我在一起吗？你又不喜欢我，怎么和我在一起？”林曼撇嘴，“现在又不是古代社会，没有谁会因为发生了这种事，就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在一起的，而且就算你这么想，那我也不答应。你也别说我之前都没和我的男朋友怎么样怎么样。是，就算我之前没和我的男朋友发生过关系，那又怎么样？难道这就说明我是一个无比胆小的人？这是什么道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真的不关心这些，我现在就是想好好地做点事情，没问题吧？你不会连这都要拦着我？”
“我不是要拦着你……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林曼点头：“你的态度很好，我很欣赏你做了错事就认错的态度。不过其实我真的不需要你认错，你也不用跟我认错了。”
苏陌谨一直看着林曼，这次倒是也没说话。
林曼被这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也有点心虚。
“你，你看我干什么？”
“没事，我就是看看你，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写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怎么就有人这么笨，都这个时候了，竟然都没想着抱怨，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行为很反常吗？”
“反常？难道就因为我的做法和一般人不一样，那就是反常了？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我自己做我自己就好了，管其他人干什么？难道我非得像是电视里那种狗血剧情一样，哭着喊着要你负责任，不然我就赖着不走？我觉得那才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任。”
“看来你很看不上我。”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不是那种单纯不干净的关系，虽然我们也不是情侣关系，但是毕竟喝酒了……对我来说，这就是买了个教训，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喝酒就是了。”
“你确定你是真的没事，而不是等我走了之后，你就开始一个人默默地哭？我是担心你会想不开，知道吗？”
“放心吧，我还不是那种会为了这种事就要死要活的人。虽然对于女人来说，这种事很重要，但是至少我不觉得这比命还重要。好了，都和你说了这么多，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想法了吧？我们在这耽误很长时间了，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去做点正经事吧。我今天要出去找工作，马上就要出发，我还得换衣服……梳洗一下，我就不在这你继续浪费时间了。”林曼给苏陌谨倒了杯水，“你也赶快去上班，该做什么做什么。”
苏陌谨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又看了看林曼的背影，确实也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迈的人。
当然，之前他身上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所以他之前也没什么见闻，这是第一次，结果就这样了，也确实是让他惊讶……但是幸好三观还在。
苏陌谨最终还是去上班了。
虽然他整个人都有点失魂落魄……总觉得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但是结果还没能避免。
苏陌谨去的挺晚的，乔莹观察着苏陌谨的脸色，觉得也确实有点奇妙。
不过毕竟是在公司里，秉持着公私分明的原则，乔莹也没好现在就问什么。
不过其他同事们也看出自家老板心情不太好，精神有点萎靡，都觉得在自家老板这种脸色的情况之下，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免得倒霉。
乔莹给苏陌言发了个消息，告诉苏陌言苏陌谨已经到公司了，还告诉苏陌言中午不要来接她，她想和苏陌谨谈谈。
苏陌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不知道是在犹豫呢……还是刚才在忙。
不过苏陌言反正最后还是答应了。
只要答应就行，不必计较答应的经过。
中午大家都去吃午饭了，乔莹一直没动，想说等等苏陌谨出来，然而苏陌谨也一直没动静。
乔莹想了想，索性直接去办公室里找人了。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苏陌谨在发呆。
“苏陌谨，你没事吧？”
“啊？”苏陌谨愣了愣，“没，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你在这发呆？”乔莹坐在苏陌谨前面的椅子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和林曼叹了没有？”
苏陌谨叹了口气，点头：“谈了。”
“那她说什么？她是不是很生气？”
“没有。”
“那她有什么反应？”
“没有。”
“那她什么都没说，什么反应都没有？”
“嗯。”
“这是什么反应啊？”
苏陌谨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想和她好好谈谈的，但她就跟我说不用谈，那我就……”
“那你就什么都不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想和她谈的，但是她跟我说不用谈不用谈……”
“你傻了啊？人家是个姑娘家，发生这种事，人家怎么好意思跟你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有脑子应该就能想到这一点才对。”
“我知道，我当然有脑子，但问题是我有脑子没用啊。我也和她这么说了，但是人家满不在乎，我能怎么办？”
“你说说你啊，完了完了，你现在真变成渣男了。”乔莹拍了拍苏陌谨的肩膀，“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业界精英，本来应该是黄金单身汉的，好好的竟然自己朝着渣男的路线走了过去，而且还一去不复返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苏陌谨也很心塞，“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你的想法是好的，大那是你现在才有这想法，是不是晚了？你早做什么去了啊？而且你竟然还在这上班，万一林曼一时想不开……呸呸呸，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难道你都不担心她吗？要是我受了这样的委屈，我肯定不想再见到你，我肯定要躲着你，你说……”
乔莹的话还没说完，苏陌谨就跑了。
乔莹叹了口气，给苏陌言打了个电话。
“苏陌谨跑了。”
“我就跟他说他这么不负责，万一林曼离开了呢？然后他就跑了。”
“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不过还是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好说。”
“嗯，这件事我管不了啊，我还是忙我的工作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忙，中午别忘了吃饭。”
“好。”
苏陌言挂断了乔莹的电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恢复的倒是挺快。”
“我就是为了来找你。”
“找我？”苏陌言笑了笑，“你确定你是来找我的，还是要找苏陌谨？我很好奇你在明自导我是苏陌谨的亲哥哥之后，又是怎么跟我接近的？为了通过我接近苏陌谨？”
“不是的。我和你在一起是真的有感情……难道你都感觉不出来？”
“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吧？”
“哦，我知道你是来找谁的了，你是来找林……”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就是来找你的。”杨姗姗抿了抿唇，“我……”
“我想听听你到底是想怎么从三个男人之间游走的。而且对于你来说，还有一个难度非常大的事，就是在一对兄弟之间游刃有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六岁，才二十六岁，你就像是一个三十六岁的女人一样，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是吧？现在和你有纠葛的有三个男人，你是想找个最好的？我觉得你的要求也不能太高，还是找一个对你仍然有兴趣的人吧。这么一来，我觉得林博凡倒是最适合不过，你对他也很有兴趣不是吗？”
“我是受害者，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