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好不容易灭了火，盯着冷飘飘一脸诧异，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吗？
他们要是来晚点，房子都得给烧了。
强制把冷飘飘带回了警察局，她这副神经兮兮，发癫的样子根本不用指望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他们跟她耗了半天，冷飘飘只会自顾自说胡话，要不就是傻笑，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整个人突然疯了一样。
跟疯子打交道，这把警察都给整得脾气暴躁了。
两个问话的警察只能先把冷飘飘晾在里面，自己先出去了。
倚靠在走廊的墙壁，年长的陈Sir点燃了一根烟，沉默地抽了一口。
年轻的警察可没这么沉得住气，急躁道：“陈Sir，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疯了？上次我们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样怎么让她交代犯案细节，整理资料，移交法院呢？正式对她提起诉讼呢？”
陈Sir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烟圈。
“没错，这样下去，我们也没办法跟风言霆交代，如果不能让犯罪嫌疑人交代出一切，就显得我们是酒囊饭袋了。这样吧，明天你去请一个精神科的医生过来给冷飘飘看看，看看她到底是受刺激真疯了，还是故意装疯卖傻，逃脱法律制裁。”
“好。”
他们把冷飘飘放在警局关了一天，第二天，年轻的警官就请来了一个精神科专家。
冷飘飘很不客气，相当不配合，对着专家又抓又挠的，警察只能用手铐锁住她的手脚，让冷飘飘没办法乱动，专家这才能给她进行检查。
他拿着手电筒照了她的眼瞳，询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冷飘飘神神癫癫的，眼神就没正常过，没有一个问题是用正常人的思维回答的。
一个小时后，精神科专家出来了，年轻警官着急地问：“怎么样？冷飘飘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精神科专家摇头道：“只是常规性的检查和询问，判断不出来，目前看来，这个女人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好像真的疯了。如果没有疯，只能说明她的演技太好了。”
“陈Sir，这可怎么办？这个女人要是疯了，就要送到精神科去看医生或者关进精神病院，可不能一直关在警察局啊！”
“如果这是个寻常的嫌疑犯，这要是疯了，还是小事，可涉及到风言霆……”
陈警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一想到在医院同风言霆那次握手，他对自己说的话，让自己秉公办案就够寒战了。
如果只是以犯罪嫌疑人疯了结案，那边肯定不好交代。
他想了片刻，对年轻警官道：“把冷飘飘送到好一点的医院的精神科，用专业医用设备再好好检查一下，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如果专业设备检查过，生出来的报告还是显示她疯了，我再告诉风言霆。”
“是，陈Sir。”
对于冷飘飘，他们慎而又慎，当天下午就把冷飘飘送到专业医院去核验了。
冷飘飘情绪不稳，那些机器，她竟然都通过测试了，得出的报告就是她常年有抑压的抑郁症加狂躁症，最近受了刺激，她做的坏事败露，承受不住，精神一下压垮了，所以确实患上了精神科疾病，俗称失心疯。
陈Sir拿着新鲜出炉的检测报告，心中总算有了几分底气给风言霆打电话，真不是他不努力，而是犯罪嫌疑人直接疯了，他也没办法。
犯罪嫌疑人的身体和心理是不可控制的。
“风先生，你好，在忙吗？”
风言霆淡声道：“陈警官这么快就找我，是冷飘飘对她做的事供认不讳了吗？”
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陈警官又犯愁了，如果自己把这个事告诉他，让他心情变糟糕了，他会不会迁怒自己啊？
可电话都已经打了，总不可能谈两句天气就挂掉吧？
“风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要告知你。”
风言霆的气息陡然冷沉，压迫。
“什么事？”
“我们将冷飘飘缉拿归案的时候，她已经发疯了，坐在家里玩火，差点把房子都烧了，整个人也胡言乱语的。我们害怕她是想逃避罪责，逃避法律的制裁，故意装疯卖傻，把她送到精神科做检查，报告显示她真的疯了。”
风言霆冷戾压迫的气息从电话中源源不断输送过来，陈警官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一点点被冰冻起来了。
好半天，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心脏要在这沉抑的气氛中停止跳动的时候，风言霆终于开口了。
“她发疯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夹杂对他们办事不利的指责。
陈Sir心脏再一次闭塞。
“是啊！这也是我们没想到的事。”
他头皮阵阵发麻，本以为风言霆会再次发难，可风言霆再开口又没那么逼锐了。
“很好，她既然疯了，就先关进精神病院，让医生给她进行治疗，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好，我马上去办。”
结束了了通话，陈Sir额头都被吓出了一圈冷汗。
他伸手抹了抹头，一圈的冷汗。
哎呀妈，真是吓死人，这还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呢，却把自己吓成这样，他都觉得自己很怂。
可是谁遇到风言霆，不害怕呢！
风言霆结束了通话，也是满脸阴暗之色。
“冷飘飘，装疯卖傻你倒是很厉害，连检查的机器都能骗过。很好，那我就让你自己现形。”
他转头就拨了陈六的电话。
“陈六，给我去查一下季雅茹的方位，看她现在在哪。”
“我去，那女人还没死啊？”
“你废话太多了。”
风言霆语含严厉。
陈六立马认怂：“好，少爷，我麻溜地滚，这就去查。”
……
在高级疗养院疗养的季雅茹时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仇恨，不过她没等到冷飘飘给她报仇雪恨，反而等来了其他。
她坐在病房里，透过透明落地窗望着外面的游泳池，温柔儒雅的郑医生走过来：“雅茹，怎么不好好休息？在想什么呢？”
季雅茹转过头，对他淡淡一笑。
“没想什么，就是发呆。”
“来，喝杯牛奶。”
郑医生把手中的牛奶递给她，季雅茹端过来喝了，郑医生凝着她，状若不经意提起：“雅茹，你妈妈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电话来了，对不对？”
季雅茹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攥紧，“是啊！有一段时间，可能在忙吧！”
“嗯。”
应了之后，她忙又补充：“你不要担心，我妈妈只是这段时间忙，等她不忙了就会过来看我，并且续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