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
季安暖故作惊讶，又微微一笑。
“怎么可能呢？雅茹，你是不是搞错了，她还只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姐，我没骗你。她都被人亲眼目睹在小巷道和混混接吻，都实锤了。”
季雅茹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还努力地回想起那个混混名字。
“那个混混好像叫杜伽，对，就是杜伽。”
“哦，看着她挺清纯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真是可惜了。”
季雅茹撇嘴，“有什么可惜的，她是自己作贱自己。”
季安暖看着她，在男人身边周旋的她和李菲儿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的手段更隐秘高级一点吗？
“好了，妹妹，不说她了，上课了，老师来了。”
“嗯。”
季雅茹赶紧拿出课本，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季安暖则拿出手机，给她一直合作的私家侦探发信息。
“帮我个忙，查一查杜伽和慕风这个人，报酬丰厚。”
……
是夜，一向酷热的夜晚今天难得刮起一丝阴冷的风。
泡沫酒吧五十米开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泡沫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慕风从酒吧走出来，家境贫寒的他为了支付日常的生活费不得不在酒吧打工，他下班是晚上十点了。
从酒吧到他家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漆黑巷道，这地方破落，所以路灯早就损坏了也没有人来修。
不过他已经走过了无数次自然不怕什么，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
他走进巷道，暗夜里，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脚微顿，看着前方露出的几道长长的影子，他下意识就想往回跑。
他一跑，身后的黑影也像鬼魅般追逐过来。
很快，他被他们前后堵住，困在狭窄的墙壁死缝。
“你们是谁？”
他寒着声问，眼神十足冷漠。
围住他的数个混混脸露邪气，互相看了一眼。
“呦呵，还挺有骨气的嘛！”
常在酒吧混，慕风第一眼就认出他们的身份，他们每个人的手臂上都纹着一条青龙，他知道他们是谁。
“为什么找上我？”
他冷着眼看着他们。
他想问的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们了？这个组织的人凶残成性，却有自己的规矩，一向不轻易劫掠欺辱普通人，除非有仇怨。
当然，要是被他们盯上，不死也残。
“小子，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哪里错了。”
“动我的女人的人，我要亲自解决。”
随着身后阴冷的声音响起，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一个手臂纹着两条青龙的人走过来，他眼神凶狠冷戾，单凭他手臂两条青龙，慕风就认定这是他们的头头。
在这个头头阴冷目光的鞭挞下，慕风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冷漠强硬了。
“我并不知道您的女人是谁，如果您肯告诉我，我一定敬而远之。”
“晚了。”
头头眼中的凶骇之色如漆黑夜色里波涛汹涌的树影，他手中的刀子在他手中晃动着，随时都要甩到慕风的脸上去。
他莫名滚动了一下喉结。
也不是没有被打过，可没有一次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惊恐。
今晚不死也残了，而且他知道被这个组织盯上了，从来没有人能够因为求饶而被宽恕。
“您想怎么样？”
刀锋划过头头阴冷的眼。
“听说我的女朋友碰了你的脸，还有摸了你的手？”
慕风瞬间明白他口中的女朋友是李菲儿。
今天和他有身体接触的只有李菲儿。
“所以，你今天必须留下一只手还有你的脸必须毁掉。”
刀子在他手中晃动得更快了。
“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帮你？”
慕风睁大了眼，眼里有血丝翻涌。
一只手，容貌，如果这两样都没了，他不就是个废人了？
愤怒和不甘在他的血液里咆哮，他当然不想就这么没了容貌和一只手。
微微咬牙，他捏紧了拳头，想着与其要变成一个废人不如拼死一搏。
他的眼睛看向前方，眼中突然流露出惊恐，大声喊道：“警察来了。”
围住他的众人纷纷掉头去看，他伸出手，用力将前面的人墙推开，跑了。
“妈的，这小子敢阴我们。”
“追。”
暴喝声从小巷传出，划破夜空。
那群混混像狼群般如影随形，追逐在慕风身后。
有跑的快，追上他，揪住他的领子，被慕风一拳干翻，踹倒。
接连几个手下都没有在慕风那讨到好，头头脸色阴冷恐怖得犹如魔鬼附身。
“我要他死。”
他发出号令，那些混混手下更勇猛无敌地扑向慕风，很快，他忙着打倒追上来抓住他的混混，速度便降了下来，他被团团围住。
混混头头走过来，此刻，他眼中没有一点身为人的温情，眉眼中只有冷漠和杀戮。
“上，先废掉他一条胳膊，我要让他尝尝被人活活打死的滋味。”
现在他现在不甘于只废掉他一只手和让他毁容了，他要他的命。
他一声令下，那些手下一拥而上，将慕风摁倒在地上。
拳打脚踢声和辱骂声从小巷传出来。
黑色轿车里的人打开了手机，手机屏幕散发的蓝光照得她的脸幽亮幽亮的，透出几分邪魅。
她盯着时间，一分一秒过来。
被围殴的慕风很快被断了手腕，鼻青脸肿，血液从他的口鼻耳流出来。
无数双拳脚拳拳到肉打在他身上，他痛得蜷缩，却没有吭一声，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痛的。
站在外缘的混混头头没有听到他的惨叫喊痛声，微微勾起唇，笑容残酷又血腥。
“不错嘛，这小子还挺有骨气的，下手重点，我就不信他不会叫。”
打一个人，如果没有听到他跪地求饶哭喊又有什么乐趣？
五分钟过去，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个漆黑的小巷要多添一具尸体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住手。”
混混头头杜伽转过身，那些殴打慕风的手下也住了手，惊讶地看向来人。
“呦呵，没想到这世道还有见义勇为，不怕死的啊！”
当杜伽看清让他们喊停的是一个纤细的女生时，他轻蔑地笑了。
季安暖神色冷肃，“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过来，放了他。”
杜伽双手叉腰，神气地走过来，眼睛里有邪气在流淌。
“小妹妹，你眼没瞎吧，就你带着你身后这几个窝囊废也敢见义勇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季安暖目光转下，直接忽略了他，她的眼睛落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慕风身上，但愿他还没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