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黑衣人根本就没有给谁打电话,这全是白近南现掰出来的。
她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让薄宇宴知道有人对她抱有恨意,引起他好奇心的同时,还能顺便挑拨一下他和白双双之间的信任。
她把握好了度,没有傻到直接说是白双双指使的黑衣人。
白双双“盛世白莲花”的形象目前在薄宇宴心里还根深蒂固,她要是直接跟他说白双双是幕后主使,那么薄宇宴不仅不会信,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说是她栽赃污蔑白双双。
果然,薄宇宴轻而易举地中计了。
他大吃一惊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我…我又有什么立场和你说这个呢?”白近南自嘲地勾起嘴角,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毕竟我们现在已经…”
这话说得薄宇宴心软了半截,他一个不留意,舞步便慢了半拍。
白近南装作被他绊了一跤,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薄宇宴垂下眼眸,只见自己怀中的可人娇小玲珑。
或许是因为刚结束两段舞,又或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白近南贴在自己宽敞的胸膛上,呼出的热气极为均匀地落在薄宇宴的肩骨上。
她微微泛着红的脸颊,像是森林深处熟透了的浆果,它在这一刻成熟地刚刚好,让人忍不住想把它摘下来用手把玩,再细细咬开它的果皮,让它汁水四溅。
薄宇宴看得心脏咚咚直跳,他从未有过这般雀跃的心动:
……白近南什么时候拥有了这样诱人的魔力?
他又喜又怒,喜的是自己在今晚终于见到了不再高冷的白近南,怒的是这样的她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你们…你们…”白双双忽然跑过来上前扯开他们。
失神的薄宇宴这才发现此时音乐声已经停了下来,但他和白近南此刻却还抱在一起,而且还是自己主动搂着她的!
此时的白双双还在愤怒地与白近南拉扯着,白近南本身就穿着高跟鞋,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来。
在力的相互作用下,白双双也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倒。
情况危机,薄宇宴却是直接无视了白双双,在众目睽睽下,上前扶住了白近南的细腰。
啪嗒一声,白双双狼狈地摔在了草坪上,新鲜的绿草汁瞬间染脏了她洁白的礼服,就连她精致的妆容,也被沾上的温润泥土给毁得彻彻底底。
围观的人群中立刻有了议论的声音,白双双甚至还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嘲笑声,她窘红着一张脸,只觉脸上烫的厉害。
羞愤和嫉恨的情绪在心间横冲直撞,她狼狈地爬了起来,愤怒地瞪着勾引自己男人的白近南。
该死的白近南!
下贱到勾引了云处安还不算,竟然还不要脸地介入到她和薄宇宴的感情当中!
——她全然忘了,薄宇宴的爱原本就是属于惨死的原主的,而她才是那个下贱的介入者!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股灼热的视线,薄宇宴朝白双双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惊讶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