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你现在快成了薄夫人,所以觉得我倒的茶膈应了是么?”
白近南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形成了两个小小的扇形。
“唉,也是,毕竟我曾经和薄宇宴也有过婚约,你怎么可能会不膈应呢?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白双双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你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吗?”白近南嘟起嘴,佯装委屈:“那…是我太多心了,对不起啊,双双妹妹。你知道的,我最近破产,公司没了,家也没了,孤身一人的,相当脆弱敏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狡猾地把从前白双双拿来对傅司年诉苦的话术,全运用在了自己身上。
白双双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求助似地望向了一旁的云处安:“云哥哥,你快帮我向近南姐姐解释解释…”
听着白双双朝云处安喊的这一声又一声的“哥哥”,白近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啧,这个白莲花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好在,云处安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像白双双这种人的把戏他早就看多了,他一向最烦娇柔做作的女人,可不知为何,刚刚看到白近南做作的嘟嘴装委屈时,他竟觉得有一丝丝的…
…可爱?
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同时又发现白近南肩头的吊带滑向了自己这头,那雪白一片的肌肤和隐约可见的柔软令他下腹不由得一紧。
他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曼妙的身材,可偏偏白近南能够勾得他心中生出一团暗火。
云处安有些慌了神,而白双双那头喋喋不休的声音在此刻吵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转头对白双双冷道:“你也见到了,我今天还有客人要招待,所以还是请你先回吧。”
白双双瞪大了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云哥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先走?”
云处安微皱眉头,并不应她,只是打开了房门,示意她出去。
一向被男人们哄着的白双双哪里受过这般闲气?她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十分难看。
她趁云处安转身时,用毒蛇般的目光狠瞪了白近南一眼。
但在云处安回头后,她又瞬间变成了怯懦可怜的小白兔:“是双双不懂事,不知怎的就惹近南姐姐不开心了…”
说着说着,她小声啜泣了起来。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惜,从前只要她一哭,周围的人都会过来哄她。
她相信,云处安也会如此。
毕竟,越是强大的人,对于弱小的保护欲也越强。
果然,云处安缓缓起身,朝她走来。
看着越走越近的云处安,白双双的心脏不禁怦怦直跳:天啊,云处安是要过来壁咚我吗?
她不觉脸红,正扭捏着转过身来,云处安却忽然一个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地。
他俯视着白双双,暴戾的神色让他俊美无比的脸庞多了几分杀气:“我警告你,不要仗着你以前对我的那一点点恩情,就在我面前放肆,我让你走,就马上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