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里面都和云处安说了些什么?”傅司年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笃定对方什么都不知道,白双双眼珠子骨碌一转,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是去警告他离近南姐姐远远的咯!近南姐姐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一定是被骗了才会和云处安走得那么近…”
只几句话,傅司年的心瞬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里头像是有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嗡嗡地灌着冷风。
他不想再给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任何机会了。
见傅司年不发一言就转身而去,白双双直接傻眼了。
情急之下,她忙抓住了傅司年的手:“司年哥哥,你怎么了?你…你的脸色好差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不是身体不舒服。”傅司年仿佛被什么腌臜玩意沾上了似的,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我只是看着你觉得恶心而已!”
“傅司年哥哥,你在说…说什么啊…?”白双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字面意思。”傅司年脸上依旧是不加掩饰的排斥和厌恶。
从来待她都如春风般和煦的傅司年,头一次对她如此冰冷,白双双慌极了。
她摸不清傅司年对她态度转变如此巨大的具体原因,但为了尽快修补两人的关系,她还是迅速选择通过示弱来缓解这场僵持。
毕竟,绝大多数男人都吃这一套。
她用楚楚可怜的哭腔含糊着说:“司年哥哥,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你不要对我这样凶,双双会害怕…”
傅司年虽是“舔狗”体质,但还没到傻子的地步,同样的套路对他已经行不通了!
他无视白双双湿润通红的双眼,径直向楼梯处走去,一步也没有回头。
白双双见势追了上去,再次用力攥紧傅司年的衣袖:“司年哥哥!你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让你走!”
“快松手!”傅司年在窗外瞥见了白近南的背影,忙甩开她的手,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追寻。
白双双顺着傅司年离去的身影,也望见了楼下的白近南。
瞬间,她就明白傅司年对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的原因了!
原来是自己养的备胎,想去别人的后备箱了!
白双双气得险些咬碎后槽牙,纵使她根本看不上傅司年,也决不允许从前围着她摇尾巴的“狗”如今围着别人转!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声声震动,是薄宇宴发来的甜蜜信息。
白双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是啊,薄宇宴还痴痴地喜欢着我呢!
他是薄氏集团的继承人,天之骄子,掌握着A市的经济命脉,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一家公司破产或起死回生。
而傅司年呢,撑死了也不过是个有点学问和资产的阔少爷罢了。
白近南安慰自己,不过是弄丢了一只随时献殷勤的狗罢了,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可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并没有维持太久。
在穿过木浮桥时,白双双远远瞧见有一人在莲花水榭处凭栏而坐,那人背对着自己,似乎是在晒太阳,慵懒又惬意。
待走近看时,她才发现坐着的这人竟是天杀的白近南!
阳光撒在白近南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折射出一个朦胧且柔和的光晕。
她就和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美丽。
而自己呢?
白双双借着木浮桥下的池水打量着自己。
尽管脸上已经用上了最高昂的化妆品,池水中倒映出来的依旧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孔,就和五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什么也没有改变。
就连傅司年也开始回到了白近南身边…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点,白近南的存在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你永远也无法赢过她。
白双双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恐惧:该不会…薄宇宴过些日子也要被这个贱人勾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