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
在白双双真假参半的描述当中,薄宇宴望向白近南的表情逐渐从好奇,变成了厌恶:我还以为你白近南有多高岭之花,结果破产以后还不是露出本性跑去勾引了云处安?
“我们…要不要过去和他们打打招呼?”白双双试探性地问。
“好啊。”薄宇宴轻蔑一笑,他也想看看如今攀附上云处安的白近南是怎样的一番下贱模样。
他牵起白双双的手向他们走去。
距离不到一米时,薄宇宴看到白近南忽然贴在云处安的耳边,亲密的说了些什么。
说完以后,她像是察觉到了薄宇宴的视线,又侧过脸来冲着他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薄宇宴从来没见过白近南这般妩媚的模样,就像泡在苏打水里上下起伏的冰块,她清冷的五官被冷冽的苏打水泡开,变得浓艳媚惑。
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恼意,像是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晃神感到羞愤,又像是对白近南如今的放荡行为感到愤怒——
不过一段时间不见,白近南竟成了这般不知羞耻的荡妇!
明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她竟还敢朝我抛媚眼!
简直毫无廉耻之心!
薄宇宴捏着香槟的手紧了又紧。
神奇的是,恼怒之余,他的目光却依旧紧紧追随着白近南,似乎舍不得错过对方的一颦一笑。
白双双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薄宇宴已经被白近南勾走了魂,因为她自己的注意力也全被云处安勾了去。
隔的太远,白双双不知道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但他们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看了就让人火大。
四人终于会面,还没来得及寒暄半句,音乐突然从远处传来——
舞会开始了。
“一起跳支舞吧。”
白近南冲云处安娇笑着咬耳朵,却又偏过头来挑衅地斜了薄宇宴一眼。
身为霸总的薄宇宴哪可能受得了这种挑衅,他立马抓起旁边的白双双,也跃入了舞池。
随着流水般倾泻而下的钢琴声,云处安搂着白近南的细腰,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呼吸从缓慢转为急促,身体从贴合到分离,再到贴合,两人之间的体温骤然升高。
天旋地转之间,周遭只剩下了变幻莫测的风景。
白近南能看清的,只剩下近在咫尺的云处安。
她微微抬头,看到了他绷紧的下颌。
云处安的侧面很凌厉,线条如同画家一笔而成那般天然流畅。
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因为跳舞有了些许凌乱,但这一丝凌乱并没有让他狼狈,反倒给他添了一抹迷人的冷欲色气。
跳舞会让身体变热,更别提在夏日的傍晚身下贴着一个大活人了。
云处安的额角处沁出了一滴晶莹的汗珠,那汗珠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缓缓地流进了令人想入非非的衣襟深处。
白近南都看呆了。
啧,这男人…
真好看啊!
片刻后,云处安在白近南耳边轻喘,喘息声微弱的似乎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里:“你原来这么轻,我都不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有多重?”白近南扮了个鬼脸。
水晶灯一转,曲目开始变换,所有人都开始和周围的人交换舞伴。
云处安朝薄宇宴挑了挑眉,把白近南推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