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体房内许怀念拿了把椅子坐着,我、丹妮等同学轮番表演着声台行表,许怀念正在给他们进行模拟考试,郝显丰和李德道坐在一边看着同学表演,心里痒痒的。
郝显丰:我们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你看他们这是越来越专业了。
李德道:我也觉得当初我们太冲动了。
许怀念:今天模拟考试就到这,我也基本了解了你们的情况。
许怀念被郝显丰打断。
郝显丰:师傅,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以前太冲动了对不起。
李德道:师傅,以前太冲动了对不起。
许怀念看了他们一样没做任何表态,郝显丰踹了一脚李德道,开始表演,李德道唱歌走调、形体群魔乱舞、表演有些滑稽,很做作,最后一项是台词,他煞有介事地表演的是《雷雨》中的经典对白。
李德道:这里,一堵堵的墙把我们隔开,它,在建筑一座监狱!把我像鸟一样关在笼里!几时,我与你变成了那般陌生的路人!我在梦里向你喊着,我冷啊,快用你热的胸膛温暖我……
李德道滑稽的表演让在场的人忍俊不禁,许怀念确实忍不住了,打断了他。
许怀念:停停停……李德道,你究竟看过雷雨没有?
李德道:看过,但是没看懂!
许怀念:你知道刚才你念的是剧中谁的台词吗?
李德道:嗯,好像叫繁漪来着。
许怀念:繁漪在剧中是个女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干嘛念她的台词。
李德道:啊,女的?
此时全班同学都笑了,李德道羞愧着。郝显丰上台,拿出一张台词开始朗诵《我的父亲》】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郝显丰显然是准备过的,情感各方面都把握得很到位,让许怀念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原来,许怀念每年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特别是考上了师范大学,但许怀念没去,非要上电影学院,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也许这就是遗传吧,父亲是一名走街串巷搞演出的小丑。以前许怀念会帮着父亲在街道广场上筹备着演出,但村民们闲暇间会嘲笑许怀念。说山沟沟里能飞出什么金凤凰啊,表演还用学吗,让他爸教你不就得了,考一年就够了,还让考两年。
你看看怀念那副德行,还当演员,和他爸那样走街串巷逗人乐到合适。
许怀念常常气愤的的用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们,父亲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会和村名大吵,弄得谁都不高兴,而许怀念心里更难受。
家里容不下许怀念,许怀念背着行李离开,父母为他送别,临走他劝说父亲别走街串巷的去演那些低俗的东西,以后他养他们。
那时父母看着怀念的背影,留下了眼泪。
郝显丰看到许怀念两眼通红已经停止了朗诵,许怀念突然撕掉郝显丰手里的台词,大发雷霆。
许怀念: 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你们以为表演是那么好考的,谁都可以学表演吗?
众人不解,也没说话。
许怀念:蒋静,陈效,你俩不适合学主持。李德道,你更不适合学表演,看看你自己的条件,中国100年也没拍一部《白雪公主和小矮人》,就算拍也轮不上你,学表演就跟你学体育一样,在浪费时间。
李德道没说话,心里很难过。
许怀念:都回去想想。
众人离开,许怀念坐着没走。
许怀念对我说道:你也走吧。
我不想让他尴尬就离开了,空荡荡的形体房只留下许怀念一个人,钢琴声响起。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阳光中一架钢琴矗立其中,简朴老师坐在钢琴前弹着曲子,英俊的高三学霸,音乐才子司徒睿跟随者节奏在练声乐。司徒心不在焉,老唱错,简朴停了下来生气的拍打键盘,一顿臭骂。
简朴:老是错,老是错,你到底还想不想学,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就真没人可以帮你了。
司徒睿低下头叹了口气,觉得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