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远先前已探寻过法子,现在已有了治疗的思绪,脱口而出道:“针灸。”
“针灸?怎么做?”王紫铃皱眉疑惑道,她原先想着是他会把自己带到医院去,哪想到是这种法子。
张觉远从床底下翻出套针灸用的东西,抬起头看了看王紫铃,有点犹豫道:“你得把衣服再脱了。”
王紫铃想也不想扇了他一巴掌,出口骂道:“流氓。”
张觉远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同一个女人扇过两次巴掌,登时有些恼火,一把将人掀倒在膝盖上,狠狠朝那翘挺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气道:“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王紫铃脑袋嗡得一声,疼痛感屈辱感一下子蔓延上来。
从小到大,谁敢碰她一下,还不都是宠着护着。这毛头小子怎么敢打她屁股。
张觉远见她不答话,又狠狠扇了一巴掌道:“你好好听着,我给你针灸,是需要你把整个背部露出来,而不是对你这破身子有什么意思,听懂了吗?”
王紫铃只觉得下半身火辣辣的疼,委屈巴巴地点点头,半点方才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都没了,声音轻轻的:“我懂了。”
张觉远这会儿才怜香惜玉起来,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对这个祖宗下手呢。但做都做了,他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来,好声好气道:“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打盆热水,你要是担心被我瞧见,那你就钻被子里去,露个背给我就成。”
王紫铃点点头,看起来有点可怜。
张觉远这才拿着针灸用的东西出去,消完了毒又打了热水拿着热毛巾进屋。
进屋后,王紫铃这会儿挨了打,听话不少,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雪白无暇的背,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点紧张。
张觉远在侧边坐下,安慰她道:“没事的,我很快的。”
王紫铃声音颤抖,像是恢复了点刚刚的气势倔道:“你别啰嗦了,快点的吧。”
张觉远无声笑了笑,开始动手针灸。
他虽然脑子里已有了针灸的记载,但是实操起来却没那么简单,好在能看清人的每个穴位,下手还算稳准。
王紫铃的背上很快扎满了银针,她咬牙捏着被子,虽然疼,但是平时痛经已经让她练出了耐力,所以还算受得住。
张觉远神经高度紧绷,身上流了不少汗,王紫铃也是同样,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结束后,张觉远喘了一口气瘫倒在王紫铃旁边,有力无气道:“你打算怎么谢我,我快累死了。”
王紫铃也小小松了口气,似乎筋骨都通透不少,虽然背上还有些疼,但却觉神清气爽,舒畅许多。她心里感激,但是却又不肯低头,支吾半天对着张觉远命令一般道:“过几天你跟我一起参加学校的舞会。”
张觉远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不要。”
王紫铃满脸不高兴,从床上爬起来道:“你要不来,我就让我爸不给你结医药费。”
张觉远立马回头诚恳道:“行,我去。”
然而他刚说完,顿在原地,指了指王紫铃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没穿衣服……”
陆瑞站在门口,听见屋子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尖叫,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年轻人啊,精力就是好。
张觉远跟王紫铃一道回来的时候,就连门口保安大叔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俩几眼。
王紫铃觉得身体都舒服许多,走起路来雀跃,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张觉远比她还开心,马上就能赚到一大笔钱了,能不开心吗。
谁知一路上碰到的人全在指指点点,声音还不清,无非就是:“就这?怎么配跟校花走一起。”
“啊?他凭什么跟校花在一块啊,这小子什么来头。”
“呸,什么人也敢跟我女神走一块。”
“……”
张觉远原先并不觉得有什么,听着听着稍稍有点自豪起来。
诽谤来源于嫉妒,这话说的不错。
路上碰见去吃早饭的几个室友,三人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局促地同王紫铃打了个招呼,才矜持地走在张觉远旁边,低声问道:“牛啊兄弟,你怎么搞定的?”
“想什么呢,”张觉远拍他脑袋一巴掌,“我给人家治病去了好不好。”
“啊?就这啊?”三人颇为失望,异口同声道,“你真他妈不争气。”
张觉远刚被捧到天堂,一下子又被他们摔到地面,不屑道:“我这是什么,我这是正人君子。”
他声音不轻,被王紫铃听见,小小呸了一声,转头却又笑靥如花:“我先走了,下次见。”
张觉远点了点头,何宇扒开他的脸嘿嘿笑道:“校花再见。”
“真没出息,”张觉远骂他道。
“哼,”何宇呸了一声,“饱汉不知饿汉饥!你都给人家治病了还没什么进展,垃圾。”
张觉远本来不想说的,见他这副欠扁的样子,嘿嘿一笑对他道:“校花邀请我去迎新晚会给他伴舞,我答应了。”
紧接着何宇同学嫉妒得面目全非,一路单方面扭打张觉远。
张觉远百忙之中,难得上了一天完整的课,竟然觉得校园生活还挺轻松的。
下课后他打算继续去陆瑞小弟那里干兼职,已经好久没去了,张觉远打算主动跟那光头说自己少拿些工资,免得其余人不平衡,也免得让陆瑞在小弟面前丢了信誉。
到了店里,已有人在那里等着他。
黑衣人黑墨镜,保镖专配。
他手里拿了张银行卡,对张觉远道:“这是老板付给你治王小姐病的钱,里面有一百万。”
张觉远倒吸一口凉气,忙推回去道:“太多了。”
黑衣人不接,对他鞠了一躬道:“这点钱对王老板来说不足挂齿,我先走了,王老板说你您有事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
张觉远有点沉默地看看卡,又看看手机店对那个坐在柜台后面的小光头说:“老板,我要辞职。”
他辞完职,转身就又跑去了批发部,这会儿对他来说补货已经没有任何压力了,最重要的事情变成了别的,那就是把自己的产品推销出去来赚取自己的功德点。
张觉远同学像个大妈大叔一样来回将批发部扫视了一圈,转头老成地问老板:“现在什么东西卖的比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