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省钱干什么,”张觉远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你从今天以后,就算是傍上大款了,打工什么都不许去了,听明白没有。”
刘芝藻摇头道:“我才不用你的钱呢,我自己能赚。”说罢她叉腰道:“以后结婚了,我可得管钱!现在再让你潇洒一会儿。”
张觉远捏着她的脸,半威胁道:“你从今以后就好好学习,学费生活费的事情都不要你自己操心了懂不懂,我这个男朋友可不是白当的。”
刘芝藻这才委屈巴巴地应下,从地上把包包捡起来,张觉远从她手里接过大包小包的东西,对她笑道:“既然是男朋友了,我就得把我的小女朋友送到宿舍底下去才行,而不是校门口。”
刘芝藻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她本就是外国语学院的风云人物,此时来往学生很多,都把他们的行为收入眼底,还有不少人拿出相机拍了拍。
两人赶忙钻进学校去,把刘芝藻送到宿舍楼下,只见不少情侣正腻歪着不肯分开。
张觉远见刘芝藻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忍不住将她揽入怀里,又亲了一通,才依依不舍地放她离开。
张觉远摸了摸嘴唇,似乎身上还留有刘芝藻的气息,然而下一秒,他就一改原先的微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只见他拐进一条巷子,不知对着谁道:“出来吧。”
一个男人从身后出现,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道:“怎么?想好要加入我们x协会了?”
张觉远点点头,他在去学校之前,给之前那个x协会留下的名片打了电话。
若不是因为他无权无势,又不想麻烦仍摇着轮椅的陆瑞,除了找x协会的人他别无选择。
更何况他既然在人间当职,日后要是拿着冤簿去解决别人的冤屈,若是只考法律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大部分恐怕都是要他私下解决。
然而他虽是仙身,但以一己之力恐怕还是困难。
就拿今日晚上他要再闯一回梦乐居来说,此次没有洛城打掩护,加之梦乐居肯定已经通缉他,若是没有旁人帮助,他还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办法完好无损地从里面出来。
只见对方给了他一块令牌,屈膝拜道:“顾老说了,若是您愿意加入我们x协会,您就是我们的三长老,只要是不伤害我们协会利益的事情,您就可以随便做,若是需要用人,只需要在手机上发布一下信息。”
只见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只崭新的手机恭敬地递到张觉远手里道:“这只手机是加过密的,只有您的瞳孔能打开,里面有我们x协会的大部分信息,还有一个平台,若是您需要,只要在平台上面说就可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张觉远一头雾水道:“为什么那个顾老要给我这个?”
黑衣人摇摇头,没入黑暗中对他道:“不知道,顾老的心思没人回去揣测,他的命令就是死令,您的也是。”
他说罢,便了无气息,若不是张觉远学过功法,定然也没法追踪到他的轨迹。
他虽然心中对那个神秘的顾老感受到一丝怪异,但也懒得深究这么多。既然有人心甘情愿帮他,不要白不要吗这不是。
他离开小巷,打了个车去往梦乐居。
他虽然能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但不知为何,昕昕身上的气息他总抓不住,说不准是因为她是司命星君的缘由,有特殊的气味将她掩盖住了。
果不其然,梦乐居戒备森严许多,暗藏在阴影之中,埋伏着不少人。
张觉远换了身行头,绕了一圈从二楼窗户爬进去,进到一家客房式的屋子里。
方才他在黑衣人给他的手机中召集了一群人,要求他们找到昕昕,把位置给他。
果不其然,耳边传来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不少人跟在他后头进了不同房间的窗户,他慢吞吞环顾了一眼四周环境。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确定昕昕还在不在梦乐居,但到底要先寻一遍,若是没找着,那他就顺势去把负一楼那窝人给端了。
他在屋内踱步,突然接到一条消息:“七楼,709室,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
那男的是谁?该不会是沈越吧。
由于他先前任务没发得完全,那群人结束了任务纷纷撤退。
张觉远拉了拉衣领,佯装镇定地推门出去。
好在认识他的人并不多,戒备森严也只是对于从外面进来的人,已经在屋内的自然不会过多盘查,只会当成普通客人。
他按下电梯,电梯内还站了个保洁阿姨,低眉顺眼地对他笑了笑。
他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点点头,没说别的话了。
既然屋内只有一个男人的话。
张觉远念了咒语:“无地无极万里追踪。”
整个楼层竟只有709那一间房有动静,其他屋子都没有人。既然如此,若是动起手来他自然也无所畏惧了。
他快步上前,一脚踢开门。
只见屋内清一色字母圈才会有的设备,昕昕赤身裸体被绑在架子上,浑身是血,前面坐着个男人。
“张觉远?”沈越被扰了兴致,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怕死吗?”
“放下来。”
张觉远满腔怒火,盯着他,像盯着一头猎物,缓慢道:“把她给我放下来。”
沈越慢吞吞从椅子上站起来,放下鞭子,走到昕昕身边,伸手去解绳子。张觉远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声“去死”,也不知是不是幻听,只见昕昕没了绳子的支撑,半撑着眼睛,几乎跌坐在地。
张觉远忙上前扶她,沈越已先他一步把她抱到床榻上,还细心地给她盖上被子,扭头对着张觉远,笑得一脸扭曲道:“张先生也有这种癖好吗,想跟我们一块玩?也不是不行,下次我给你再找个好的,咱们四个一起玩,怎么样?”
张觉远一把拎起他的衣领,生怕吵到昕昕,将他硬生生拖出房间,一脚将他踹开十几米远,唾骂道:“别他妈用你这副恶心的嘴脸跟我说话……”
然而一声窗户被拉开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不由得一慌,衣服袋子里的铃铛也慌乱地响起来,似乎是要提醒他什么,他乱了手脚,慌忙转头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