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依然跟陈怀安在后面走着。
“没看出来,陈大人还是个惩恶扬善的人。”
“当然,这世道本身就不平,如果全都像那个郡令贾仁义一样那这个世道得有多么的乱。”
顾三娘笑了笑继续说道。
“陈大人,这大越国的贪官昏官何止这一个,你只是在中京城待的时间长了,多出去走走你可以发现更多的人。”
陈怀安长叹一声,路不平总有人去趟,世道不平那他陈怀安就一定会出手把他抹平。
人活一世不能为这个世道留下一些清明,那或者又有什么意思。
顾三娘看着这个英俊且富有正义感的陈怀安,心里莫名有种情绪慢慢的产生了。
一行人经过一下午的赶路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山脚下的潘家村。
远远望去村里已经炊烟袅袅。
陈怀安命令队伍全速前进。
到达潘家村口时,只见道路的右侧有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潘家村。”
村子看着不大,也就几十户的样子。
村口还有没有回家的小孩子,看到一队人马过来就赶紧跑回了家,有的则去告诉了村长。
村长知道有官家人来此赶忙带着村里的几个人来到村口迎接。
陈怀安走在前面,此时村长老潘正好走了过来,双手抱拳行礼。
“潘家村村长老潘给几位大人行礼了。”
“免了,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
“是。”
“我们要借宿一宿,不知道潘玉书家在什么地方?”
陈怀安说着的同时,潘玉书被靳琪扶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村长老潘看到潘玉书很是惊讶,因为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潘玉书了,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玉书,你怎么回来了?我们大家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潘玉书上前说明了这几年在什么地方居住,村长老潘这才知道他的下落。
“村里人哪里敢上山,山上有山匪,而且豺狼很多,所以很多人都不去山上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村长见到昔日的故友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村长,我家还好吗?”
村长老潘脸上有些异样随即说道。
“你的房子不是在东面吗,哪里被一个叫贾元的人给占了,他说他是县太爷的公子,跟你认识,后来就在哪里养着一些马匹,说是冬天进山打猎用的,我们也管不了,所以就让他们在你家院子里养马了。”
陈怀安听到这话瞬间有些不高兴。
“什么破马也敢占人家的院子?带我去看看。”
说着陈怀安就要走进村子,结果被村长老潘给拦住了。
“大人几位大人你们等等。”
“那个贾元真的不是好惹的,我看就算了,要不然来我家这边,我家那边有个院子也不小,而且很是干净,今晚就在哪里住一晚。”
“怎么?你是不是得了贾元什么好处?”
陈怀安怒目圆瞪的看着村长老潘,老潘被吓坏了,连忙求饶。
“大人,我怎么敢收他的好处,他哪里看的上我一个村长,我是怕他的马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们潘家村哪里承受的了郡城老爷的怒火,听说安歇马都很名贵。”
陈怀安见他如此解释,不像是假的,所以就没有继续生气。
“那就先上你家的院子。”
一行人进了村子来到村长家的西院,这边只有散件瓦房,院子都是他挺大,所以陈怀安和几位大人还有潘家爷孙两个被安排到了房子里,其他的人还是继续在园子里搭帐篷。
“委屈几位大人了,我家这边也就是三间茅草屋,一家六口挤在里面。”
“无妨,村长你带我们去潘玉书家,我倒要看看那些马有什么金贵的。”
“大人我看就算了,他的马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们村子就遭殃了,那个贾元听说在整个西城郡都没人敢惹,您就行行好吧。”
陈怀安一听这话便解释道。
“这个混蛋我会好好的收拾他的,不仅仅是这个贾元还有他爹贾仁义。”
村长有些懵,毕竟他也看不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看看我的腰牌。”
陈怀安拿起自己的腰牌给了村长老潘,老潘拿着腰牌仔细的看着,由于夜晚降临实现不好,所以他贴近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他一个跟斗,幸好自己的儿子扶住了他。
“爹,爹你怎么了?”
村长老潘手里哆嗦着赶紧还给了陈怀安。
“陈大人,陈大人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你们是绣衣卫的人。”
村长的儿子一听是绣衣卫的人也差点吓倒。
陈怀安见他们如此便开始解释起来。
“你们不用怕,我们只是来南州办案的,他贾仁义不就是个七品官,我再不济也是五品,如果他真的为虎作伥鱼肉百姓,那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谁也跑不了。”
所有人都知道绣衣卫,只是村长老潘没有真的见过,看着陈怀安这一身行头,跟大家口中说的差不多。
而且一行四十多人也不像是假的。
“陈大人真的可以为百姓做主?”
“当然!”
“陈大人你不知道,这个贾元坏事做尽了,虽然没有在我们这边做什么坏事儿,但是听说他逼良为娼,强买强卖,被他打死的人就有好几个了,而且还玷污了很多的女人,大家都怨声载道呀。”
陈怀安听的越来越有气。
“走,我先去看看那些马。”
村长老潘和潘玉书,陈怀安和靳琪何求平的人一起去往村子的东边。
潘玉书家在村子的最东边,家外面还有一片旱田,正好没事儿可以在这里骑骑马,而外面这篇旱田也被围起来充当成了马场。
而潘玉书家也成了那些马匹休息的场所。
一行五六个人来到东边的马场,门口被锁着,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里面。
此时的马匹已经被赶回来了,院子里大概有二十多匹马的样子。
潘玉书看到自己的家如今成了这副摸样心里也百感交集。
“这帮人真是畜生,这是我的家呀。”
陈怀安看着栅栏,然后一脚踹了过去,这一下木质的栅栏瞬间被踩塌。
巨大的声响传来,里面两个养马的人都被吓坏了。
他们飞快的出门看到栅栏倒在院子里,也恼怒不已。
“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来马场撒野?”
说话的这个是西城郡衙的一个衙役,被贾元派到这里来看管马,另一个是郡衙的马官。
他是负责养马的,这些马听说都是别人送的上等的马,所以踩带到这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陈怀安一行人走进院子回答了一声。
“是你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