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快速把药材倒入案几上的盆栽中,随即加了几位药材,“中和一下,要不然盆栽没几天就嘎了。”
王御医处理完侍卫的伤势,借助禀告借口,看到案几上空了的药碗,以及房间里的药香,还有殿下正在吃蜜饯,中和药的苦味。
“殿下良药苦口利于病,殿下只要按时作息,正常吃药,不出七日,便可恢复。”
百里让夏瑶拿来赏赐东西呈给王御医,拿到赏赐,王御医谢过百里,退了出去。
刚走几步,又返回来,“既然殿下无事,臣回宫中就职。”
御书房。
王御医参见皇上。
皇上一身明黄的常服,正在批改奏章。
王御医御前行礼拜见,皇上难得放下奏章,“王爱卿,太子身体如何?”
王御医跪地,“回禀皇上,太子殿下确实卧病在床,行走困难。不过太子殿下只要吃了微臣开的药方,不出七日,可下床行走,跟常人无疑。”
看来太子确实生病,行踪正常,那么出现在战场上,以及明月山庄的人,不是太子。
皇上放下戒备,“王爱卿,既然太子身体正在好转,那么你就会太医院任职,无需回太子府应卯。”
他挥手让王御医退下。
王御医先回了太医院,发现今天他不用当值,就离开太医院回了王府。
确定没人盯梢,王御医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偷偷从后门溜出王府。
他小心谨慎,没走一步,就要回头确认没有跟踪的人,他行色匆匆去了丞相府上。
明月山庄的暗卫装扮成花匠,跟踪王御医来到书房。
王御医进了书房,暗卫则在书房外剪花枝,打理花草。
书房。
王御医弯腰行礼,“见过主子。”
“太子病情如何?”
“回主子,太子身体逐渐亏空,已经是强弩之末,属下给他加了几味药材,加速他内脏器官衰竭,任何人查不出成分来,不出七日,太子即将不复存在。恭喜主子大计将成。”
丞相苏陆,颇为高兴,“王冕做的好,我不会亏待你。等太子重病消息传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安排好你的去处。保你家人无忧。”
王冕跪地行礼,“谢主子体恤。主子属下现在……”
“你依旧回太医院当值。”
暗卫不敢离太近,只隐约听到“太子……安排好去处。”
刚要凑近,就被侍卫们驱赶,“干什么的,这里是禁地,不许他人踏足。”
暗卫只能低头,“小的打理花草,整理枝叶。”
侍卫黑着脸,“这里不用你整理。”
暗卫只能转身离开,躲在角落里盯着王御医。
巡逻的一队人马,很快发现了暗卫,暗卫只能离开,等在苏陆的府外,确认王御医从丞相府离开,回了王府,暗卫回去太子府禀报消息。
太子府中书房。
暗卫去掉乔装,一身黑衣,“回主子,王御医从宫中回王府后,乔装一番偷偷去了丞相府,在丞相府书房待了一炷香时间。丞相府守卫森严,属下不敢靠太近,只勉强听到,王御医提到太子,还有病重,以及做出安排。”
“看来苏陆是非得要取吾性命,假借父皇之手来害吾,吾还真是把他看扁了。”
百里冷声道,“去找云严来。”
云严更脚底抹油跑出笑春风,心里耿耿于怀没吃上苏姑娘做的美食,回到府中,吩咐府中的厨子,做一些之前苏姑娘做过的菜品。
暗卫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大人,主子有请!”
云严拧眉看他一眼,“主子在哪里?听说皇上派了王御医去看诊?主子病情如何?他病的这么重,我可以去府上拜访?”
他话外之意,他是要去太子府上,不是太过显眼?
“大人,主子让你去老地方见面。”
云严这才笑道,“你个小十,就会寻我开心。我要是不问,是不是就会跑错地方?”
小十一板一眼,“大人又没问,大人问我必答。”
好吧这样规矩的小十太无趣,云严赶紧换了身衣服,黑衣斗笠,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亲爹见了都认不出来。
云严再次看到主子,发现主子眉眼带笑,看来主子自己吃得好喝的好,他可是闻到了纯正的女儿红的味道。
主子有好酒也不喊他喝,却独自享用,他不是主子最器重的人了,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百里皱眉看着他,“你在想何事如此入神?脸跟调色盘一样变幻莫测?”
云严赶紧道,“属下为主子的病情忧心,丞相简直目中无尘,太嚣张跋扈了。”
“他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晓。给苏陆一个警告,让他知晓,我一个废物太子也不是好收拾的,不是他可以捏圆搓扁。”
云严琢磨着要怎么执行这件事情,“主子,要不就从苏丞相身边的人下手?”
“这个自己把握。”
云严苦着脸,主子太狡诈,明明都知道该怎么做,硬是要他想破头皮替主子完成心中所想。
“别在心里骂我,我可知晓你心里怎么想。”
云严忙躬身行礼,“主子,属下明白,一定办得妥妥的。”
云严前脚刚走,后脚百里从密室里出来,换了身绯色的衣服,戴上金色花纹面具,让暗卫带着明月山庄所有的商铺地契去了别院。
月黑风高,月明星稀。
白天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都出来活跃于夜色中。
百里施展轻工,跟着暗卫们一同出现在别院的院墙上。
还没到苏小怜住的主院,就听到她独特的声音,“西风月看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不在是高高在上的西风管事,现在你是我的贴身婢女西风月。”
“主子会收回命令,我这就让人找主子,给我换一种惩罚方式。苏姑娘大概不想看到我,我正好也不想看到苏姑娘。要不苏姑娘你去找主子,让主子调我离开?”
苏小怜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趴在软榻上的西风月,“你想离开,找你家主子啊,跟我说算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跟你的脑子一样,别人一刺激,头脑发热做事不管不顾?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就你聪明。”
西风月一脸的嚣张,“我从小跟着主子十来年,那是你一个不知道从里蹦出来的野丫头能比?你别以为主子对你新鲜,你就敢对我们嚣张跋扈。主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他的眼中,我们可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比,我们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是你可以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