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领命很快离开。
没多久,暗卫送来消息,驸马确实去了马厩,但是在哪里见了个人,闪电只是不爱吃草,打了几个喷嚏。
百里静姝白色不得其解,闪电的事情夫君为何如此上心?
难道说去照看闪电是借口,而见人是真?
为何他要骗自己?
难道说夫君有自己的秘密,还是他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百里静姝脸色难看,“可知晓那个人去了哪里?”
“公主,属下已经派其他人跟着。”
没过多久,暗卫禀告,“那人去了齐王府。”
百里静姝脸色难看,齐王她从小看到大,小时候他聪慧,记忆力超强,经常被父皇拿来跟弟弟比较,如今弟弟成了废物太子,而齐王成了逍遥王,其他一些兄弟姐妹,各自在府中禁足,要不受了重伤,只有齐王置身事外,他是明哲保身,还是早就筹谋,故意如此?
如此想来,百里静姝后背发冷,身在皇宫,那个都不简单,他能好好的活下来,而且还没惹怒过父皇,这就是他的本事。
看公主明显怀疑齐王,暗卫又道,“公主,主子已经在查齐王,齐王不简单,主子怀疑少主子的失踪跟齐王有关。”
若是之前,百里静姝一定不会信,但弟弟的话她信,何况刚刚她想明白一个问题,明明他那么努力想要入仕,但作为驸马是无权参与朝堂之事,如果他最近频繁外出,并不是为了散心,或者是给她买零嘴吃呢?
她不敢往深处想,但也不信他如此,但刚刚的事情确实事实。
“帮我查查之前驸马外出都去了哪里,跟什么人交往,都做了什么。”暗卫领命。
百里静姝刚想叮嘱一番,映红的声音想起,“公主,你醒了?是要喝茶水吗?奴婢怎么听到你在跟人说话?”
说着映红就推门进来,在她推门的瞬间,暗卫隐入黑暗中。
映红借口替公主查看窗户有没有关严实,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没发现异常。
百里静姝看她这行为,如果是之前,她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她不由得怀疑,映红做这些是为了监视她。
她捂着胸口,“映红好可怕,我做了噩梦,可能是梦中说话声吧,要不是你叫醒我,我一定会被困在梦中。映红,我怕!”
说着她拉着映红的袖子,映红觉得公主有些怪怪的,驸马说过,如果公主不舒服,随时告诉他。
映红却推开她的手,“公主,奴婢替你倒杯茶,压压惊。”
她借口倒茶起身,挣脱公主的纠缠。
百里静姝仔细观察映红表情,发现她神情焦急,对她的恐惧根本不上心,不在意。
“映红,你留下来陪我,我害怕。”
百里静姝故意试探,映红眼中闪过挣扎,被迫道,“公主,夜深了,要不你先休息,我替你守夜。要不换个熏香方便你入睡?”
映红一副替她考虑的样子,百里静姝心存幻想,“好。”
映红拿了熏香,并趁机在熏香里丢了一种药材,百里静姝看清了她的小动作,没吱声,没多久她眼皮打架,快速入睡。
映红小声嘀咕:今天药效发作的挺快呀,奇了怪了。
她趴在百里静姝耳边喊道,“公主,公主,你睡了吗?”
百里静姝忍着心中的怒气,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确认她睡熟,映红赶紧推门出去。
百里静姝在映红离开后,招呼暗卫跟着映红,看她去找谁。
很快暗卫回来禀报,“映红姑娘去找了驸马的长随,告知刚刚的事情,怀疑你怀疑了驸马,让驸马小心应付你。”
百里静姝捂着发胀的胸口,挥挥手,暗卫退下。
映红很快回来,确认她睡熟,这才转身出了寝宫。
百里静姝双眼发呆,盯着帘子顶部,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她才沉沉睡去。
翌日,驸马顶着一身寒气回到寝宫,发现百里静姝还沉沉睡着,目光复杂盯着她的容颜看了很久。
“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能留你了。”他伸手掐着百里静姝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她就无痛苦在睡梦中死去。
但一想到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中只有他倒影的眸子,竟然有些舍不得。
想了想,他松手,“暂且饶过你,事后,我若成功,让你当个妾室也不错。可惜了这份皮囊,是我喜欢的。”
百里静姝迷迷糊糊听得不真切,但该听的都听到了,她大气都不敢出,装作熟睡的样子。
驸马的注意力不在百里静姝身上,并没发现,在他松手的时候,她的眼皮动了下。
驸马掀开被子,背对着她,侧躺着。
怕看了她的这张脸,不忍心下手。
两人同床异梦,在日光从山头出来时,进入了梦乡。
映红久等等不到公主起身,就悄悄推开门来看,发现驸马不知何时已经回来,她贪婪的看着驸马俊美的睡颜,露出一抹笑容。
映红站在他们床前,静静观赏许久这才离开。
百里静姝可是偷偷看了个正着,确认了映红喜欢驸马,并且喜欢不比她少。
之前她提过,要让驸马纳映红做妾,映红哭求,只愿意跟着她,照顾她。
原来不是所谓的姐妹情深,只不过是方便留下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怎么说,驸马哪怕不回府,也知晓她的任何动向,原来奸细就在她的身边,她可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还是坑害她自己的那种。
想到腹背受敌,尤其是驸马对她浓郁的杀意,她都感受到了。
原来他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慢慢冷落自己,还让她觉得都是自己身体不争气,自己的错,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她生病,她的翊儿丢失,难道真的跟驸马有关?
她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第一次看不懂他的心思。
他真的是喜欢她才愿意入赘,还是为了平步青云才屈尊做个闲职的驸马?
她宁愿相信是前者,如果是蓄意接近她,为的只是那个位置,她只觉得自己这几年就是个笑话。
她还心存幻想,伸手抱紧了男人的腰,男人却推开她的手,挪了挪位置。
看他下意识的反应,百里静姝终于明白,他身体本能是厌恶她的,但平时却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实在是她被骗的太惨了。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驸马醒来,对上她炙热的眼神,“姝儿,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