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昙冷哼一声,“不要提他,他倒好自己游山玩水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有他这样当哥哥的吗?”
春秋道归藏凤武攸决伏法以后,神都又恢复了平静的日子,高秉烛也一直留在了联防,守护着神都。
如今天下太平,只是妹妹阿昙还没找到,现在身在联防,要找一个人并非难事,经过一番寻找,高秉烛找回了自己的妹妹高昙,二人终于团聚。
高昙自打离开不良井后,就遇到了一对好心的镖师夫妇,收养了她,他们没有孩子,对高昙视如己出,高昙喜欢练武,镖师就把毕生的武艺都川给了她。
后来高秉烛带高昙回了联防,高昙古灵精怪的深得大家喜爱,高昙对联防也特别感兴趣,李译忱便也让她帮着处理一些联防事宜。
如今神都太平,妹妹高秉烛也已经找到,恰巧收到了百里二郎的来信,让高秉烛去找他,他便去了,他走后,李译忱便让高昙加入了联防,担任执事。
李译忱哭笑不得,“怎么,我这联防不好吗?”
高昙想了想,“还可以,当执事的感觉还不错,高执事。”
李译忱摇了摇头,“你这丫头真的是,回头啊!就应该让高秉烛好好收拾收拾你。”
高昙做了个鬼脸就跑了,“我打扰公子楚了,在下告退。”
李译忱叹了口气,“慢点跑,别摔着。”
这时,安白檀进来了,“郎君。”
李译忱问道,“怎么样,如何了?”
安白檀叹了口气,“郎君,属下无能,没有查到有价值的线索,而且,那具代替逍遥子的尸体也查不出来什么身份。”
李译忱叹了口气,“这就怪了,这死者身份到底是谁?神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联防居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安白檀问道,“郎君,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译忱想了想,拿过这些人的资料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我有办法了!”
安白檀闻言连忙道,“什么办法?”
李译忱笑了笑,没说什么,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去。
李译忱挥了挥手,“郎君,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去办案,不必跟来。”
是夜,神都一片寂静,天空没有星子,只有一轮半月孤零零的悬在空中,放眼望去长街漆黑一片,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刻,百姓需严格遵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
清晨五更三刻,各坊门前击鼓开门,日落时则击鼓关门,凡有在开门鼓前和闭门鼓后无故在大街上游荡者,判“犯夜”罪,罚鞭刑二十,这个时间只能看见更夫在街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要过坊门的时候,差役也没有阻拦,顺顺利利的就过去了,到了大理寺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彼时,大理寺的守卫正倚着门,打着呼噜,鼾声如雷,李译忱见此情景,也没惊动他们,翻墙入了大理寺。
不知怎么,大理寺今夜的守卫都特别慵懒,一路上都没看见几个,就这么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高升的房间。
李译忱推门进去一看,此刻房间里并没有人,高升根本就不在屋内,便只好坐了下来等着他回来。
房内没有灯火,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了,门也被推开,李译忱知道是高升回来了,刚要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哪知对方惊叫了一声。
“啊!大胆,是哪个狂徒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本官啊!是不是不要命了?”
一番话说的李译忱哭笑不得,他摘下了斗笠,回过了头,高升只觉得此人眼熟,他连忙点燃了蜡烛,凑近人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东川王,下官刚刚冒犯了东川王,还请您恕罪。”
李译忱摆了摆手,“无妨。”
高升想了想,东川王这个时候悄悄的过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啊!那些人肯定都不行,想到这里,顿时露出了笑容。
“不知东川王深夜来此,有何吩咐,下官一定为您分忧。”
李译忱一脸严肃,“现在根据联防的调查,守德司冯安,兵部的周安,内卫的林婉婉和羽林军将军秦斛,还有联防的高昙他们都曾见过逍遥子,与武攸决。”
高升闻言一惊,“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李译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高升冷哼一声,“我就觉得林一,冯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怎么样?说不定他们就是春秋道的党羽,逍遥子就是在内卫丢了的!”
李译忱一脸无奈的看着高升,他这个急脾气何时能改改,“眼下他们只是有嫌疑,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到底是不是春秋道的人。”
高升挥了挥手,“没证据我们找证据这不就完了吗?”
李译忱一脸严肃,“目前联防没有找到任何与他们有关的线索,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来找高大人帮忙。”
高升一听心里美滋滋的,“东川王想干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了,下官一定办到。”
李译忱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不许让别人知道懂了吗?”
高升点了点头,“是,东川王放心,下官明白。”
李译忱道,“高大人爱好听说,可知道神都哪的说书先生好?”
高升闻言愣了愣,现如今不是更应该想案子吗?怎么问起来了说书的事情,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如实回答。
“云鹤茶楼的李先生,只不过他不常在神都,那书说的特别妙,情节引人入胜……”
李译忱挥了挥手,打断了高升,向高升耳语了几句,高升闻言脸色大变。
“东川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可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李译忱摆了摆手,“无妨,只要能找出他们中间谁是春秋道的人,这点儿小事儿算得了什么。”
高升劝说道,“还请东川王三思啊!”
李译忱一脸严肃,“我意已决,你就这么办吧!”
高升见劝说不了,只好作罢,“是,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