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深冬，寒风凛凛。
顾昭宜牵着顾宝宝的手在江南苑的院子里溜达。
“妈咪，你都转了三圈了，溜食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你是不是累b？”顾昭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晚上吃了饭老感觉不舒服。
胸口闷闷的不说，胃里也感觉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今天晚餐有什么不对。
可是细想，晚上她和顾宝宝吃的是一样的饭菜，顾宝宝完全是没有异样的。
“宝贝儿，今天晚上你吃的怎么样？”
顾宝宝耸肩：“还行，你是吃的不舒服了？还是……这走了几圈又饿了？”
“不知道，反正感觉不怎么舒服。”顾昭宜也不知道是胸口闷还是胃不舒服，反正就是感觉不舒服：“我们今天晚上吃的好像也没有芹菜吧？”
顾宝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没有。”
“那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顾昭宜摸摸自己的肚子：“没事，一会儿回去我吃点健胃消食片就好了。”
顾宝宝牵着她的手往房间里走去：“晚上太冷了，我们别老在外面逗留，妈咪，回去让张嫂给你做一碗山楂羹吧！”
“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吃点消食的，泡个热水澡试试看。”
顾昭宜吃了两片健胃消食片，喝了一杯温水，上楼去卧室放洗澡水，当她整个人躺在说浴缸里，浑身被温暖的热水包裹着的时候，浑身有几分说不出的舒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胸口也没有那种闷闷的感觉了，胃也没有那种往上顶的感觉了。
泡了没几分钟，顾昭宜躺在浴缸里有种微微醺的感觉。
困了。
想睡觉了。
沈煜非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顾昭宜刚眯上眼被惊醒了。
“沈爷爷睡了吗？”
沈煜非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那儿，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有，我出来抽根烟，沈遇安呢？他跟你在一起睡？”
“没有，宝宝回他房间了。”顾宝宝的私人空间一向都是很大的：“我在洗澡。”
手机那头的沈煜非黑眸微微眯了一下：“你手机往下放一点。”
顾昭宜：“？？？”
“你把手机往下一点。”
“沈先生，这样吗？”顾昭宜听他话的把手机角度微微倾斜，正好对着她胸前的位置：“泡个澡好舒服啊，你刚刚视频过来的时候我都昏昏欲睡了。”
沈煜非：“就这儿？”
顾昭宜反问：“要不然呢？”
浴缸里泡沫包裹着她，她用白色的毛巾包裹着头发，耳后有绒绒的细毛掉下来，露出她洁白的天鹅颈，还有光滑的肩膀。
“沈先生，你都听你的话向下了，你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煜非自然是不满意的，想要看的没看到，本来就是因为想她才视频的，现在看到她在泡澡，心里像是有蚂蚁在抓他似的。
痒的，刺挠。
“你故意的？”
“沈先生，我多无辜的一个人啊，我都这么听你的话了，我还成了故意的了？”顾昭宜调皮的吐舌：“那我要是不把手机倾斜的话，又成我不听话了，我难不难啊？”
她可是太难了。
沈煜非吸了一口烟，对着她吐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你明知道我想要看什么，还跟我在这儿装？”
顾昭宜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知道。”
装傻谁不会！
男人嘛，食色性也。
要真等沈煜非有一天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话，那她就真的应该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真的需要闪人了。
“泡了个澡。”顾昭宜抬起手臂轻轻嗅了一下：“洗香香，可惜了，就是你不在家。”
这个女人……故意的！
明知道他想要看什么，还故意说这些话来‘挑衅’他，可不就是故意的嘛！
“今天晚上不可以让沈遇安跟你一起睡。”
顾昭宜哭笑不得：“那是我儿子。”
沈煜非：“他是个男人！”
顾昭宜长长呼出一口气：“沈先生，你说这话亏心不？顾宝宝才几岁啊？过了今年不过也就才六岁，一个才六岁不到的小孩儿他懂什么？”
“你是对你家儿子有什么误解吗？你确定他什么都不懂？”
顾昭宜被堵的说不上话来了：“……”
“沈遇知的智商有多高你知道吗？他除去六岁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沈煜非对顾宝宝有种男人的敌意：“晚上让他自己睡。”
“以前我们在国外的时候……”
沈煜非打断她的话：“你刚刚也说了，那是以前。”
顾昭宜：“……”
对于一个能吃自己家儿子醋的男人还能说什么？
“你回去陪沈爷爷，我也要回去睡觉了，今天感觉好困啊。”
顾昭宜拿着手机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就这一个动作，就让沈煜非内心就破防了，好不容易抽了一根烟平复了自己内心的小情绪，结果……崩了！
“顾昭宜，你故意的！”
顾昭宜把手机往旁边一放，白色的浴巾擦拭过身体之后，拿过浴袍穿在身上才又重新拿起了手机：“我今天一天是不是就光跟你故意了？我什么事情也别做了呗，不对，我是做什么事情错什么了？”
沈煜非：“……”
“我不跟你说了，我吹吹头发睡觉了，今天好困啊。”
沈煜非：“嗯！”
然后，下一秒，顾昭宜就直接把视频给挂了。
沈煜非：“……”
这女人还真是绝情！
说挂就挂，一点留恋都没有。
沈老爷子本来还带着眼镜看手中的报纸呢，一看到沈煜非进来，他把报纸往旁边一放，眼镜一摘，躺床上那么一躺，理都不理他。
沈煜非：“……”
他今天一天又招谁惹谁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搭理他？
“爷爷，您吃了药再睡。”
沈煜非记得医生说的话，把水倒上，药准备出来：“医生说了，您得要按时吃药。”
沈老爷子躺在床上没动：“我不吃，一天到晚都要被你们给气死，我直接死了拉倒。”
“您多大的人了，能别老是提死不死的吗？”沈煜非把病床摇起来：“听医生的话，按时把药吃了，等您病好了，才能早点出院回家。”
沈老爷子坐在病床上，伸出手接过药，端起水，一口就把那些药粒给喝了进去：“你也给我走，我不用人陪着，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