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条就是禁止碰到水!
想要不碰水也简单,只要不洗澡就好了呀。可是也不知道霍瑾年是怎么想的,他偏偏要洗澡。
余静好神色严肃的盯着霍瑾年,感觉上她终于当了一回大人,站在高的辈分上,教育他:“你的手受伤了,一定意义上也算是因为我才伤的,如果你不小心把伤口弄发炎了,权相宇和冷厉该怪罪我了,我可不想背黑锅。”
霍瑾年好整以暇的对上她的视线,启唇:“怎么能算是背黑锅了,充其量,你只要对我负责而已。”
“我对你负责?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活你,你想得美。”
“我有钱,要不然我养活你?”
她狠狠瞪他一眼,假装没听见这句话,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于理,劝他别洗澡了。但是,她始终拗不过他的脾气,索性放纵他自生自灭。
她指着浴室:“洗吧,伤口发炎了,活该。”
说完,双手抱怀,一副坐视不理的样子站着。
在这期间,她时不时勾唇,嘴角露出蔑视的情绪。她觉得霍瑾年一定不会去洗澡,因为手多重要啊,有谁傻到去冒那种险。
可惜,霍瑾年还真是傻大胆。右手缠着纱布,活动不开,就用左手拨开衬衫纽扣,然后肩膀往后一挣,将衬衫褪去一半。
余静好看他,气的不行。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自毁自灭,最后犹豫了几秒钟,走到他面前,往那一杵。
“别动了,我帮你。”
听她自告奋勇,他乐意的很,赶紧垂下手臂,老老实实站着,等她帮他。
余静好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瞄了他一眼,总感觉在霍瑾年在跟她耍欲擒故纵的招数。算了,不管了,谁让他大老远跑去救她了呢。今天,她就委屈委屈吧。
也是这样对视,才让余静好意识到霍瑾年的高大。她踮起脚尖,双手越过他宽厚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帮他脱下衬衫。衬衫褪下之后,他健硕的上半身暴露在她面前,她忽然忘记了下面要做什么。
他低头看她,他鼻翼间呼出的气息就这样被她尽数吸入了鼻腔。
霍瑾年觉得这样挺暧昧的,就忍不住跟余静好开玩笑,他瞅一眼她停滞的双手说:“丫头,你是不是想入非非了?”
余静好提音吭了一声说:“我想入非非?我这人压根不喜欢乘人之危。”
霍瑾年不紧不慢的秉着暧昧的口吻应:“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动手动脚。”
……
余静好的脸好烫啊,身子僵持了一会,忽然甩手不干了。
霍瑾年握住她移开的手,将它们放在他腰间的皮带上:“我不说话了,你继续做事吧。”
这还差不多!余静好拧了拧鼻子,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察觉到自己握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抽回,可是霍瑾年按的很有力,她抽不动。
他附在她耳边说:“我都不说话了,你还想要让我怎么做。”
这家伙一定是有意的,有意将“做”字说的很飘,仿佛是那种意思。
余静好抿唇,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脱吧,反正只是往下一拉的事。安慰好自己之后,她忽的睁开眼,目光直直的盯着皮带的开关卡。
手一拨,没拨开,又拨了一次,还是没开。她弯腰,全神贯注的研究那玩意。凑近,第三下没拨开的时候,直接上嘴咬。
嘎嘣,皮带终于开了,她顶着红通通的脸蛋……
完事之后,她已经没脸再见霍瑾年了,低着头糯糯说了一句话:“我去放水。”
然后就闪进了浴室。
热水落入浴缸里的时候,热气将她包围,她的脸更加烫了。好不容易水满了,她折身去喊霍瑾年。
霍瑾年就是一个混蛋,他走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避着点她的眼睛,害得她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而他呢,丝毫不害臊躺在了浴缸里,左手沉下去,右手则搭在浴缸的边缘上,全身心放松,俨然像极了古代的皇帝。
混蛋,你是皇帝,我又不是婢女。
余静好咬牙切齿一番,掌心握着沐浴球沾了沐浴露从上往下帮霍瑾年擦拭。帮男人洗澡这种事,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做起来跟偷情差不多,身心俱疲。好在她心灵,说服自己现在浴缸里躺着的不是人,而是一条由着美男子面孔的狗狗。这再洗起来,就顺手多了。
比如:“递爪,抬脚,扬颌。”
嘻嘻……
她这边把霍瑾年收拾的服服帖帖,殊不知霍瑾年色眯眯的目光正以欲望的形式将她吞噬。等眼睛过瘾了,嘴巴馋了的时候,她吆喝天下的好日子到头了。
霍瑾年撩起水花往余静好脸上洒去。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余静好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她起身,擦一下湿淋淋的脸,怒斥道:“霍瑾年,你干嘛。”
霍瑾年先是冲她狡黠一笑,然后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浴缸里。浴缸很大,刚好够包容他们两个人。余静好也是到了霍瑾年怀里才意识到另外一件大事。
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模样,抓起他受伤的右手:“你的手有没有碰到水?”
霍瑾年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没事。”
余静好就急着说:“怎么能没事呢,如果碰到水,冷厉他们一定又要责怪我了。”
霍瑾年的脸蓦地垮下来:“我的手是我的,你怎么总惦记着别人。”
“那……”
那什么那!嘴巴是用来亲的,不是用来说话的。
霍瑾年搂紧余静好,俯身,薄唇以偷袭的形式,堵上她的嘴唇。刚碰到,就迫不及待,让她根本没机会说话。
留下一串呜呜呜的声音,倒是很应景。
余静好扑腾了几下,可是渐渐的,被霍瑾年征服了,也就没那么抵抗了。她双手情不自禁的搂着他的脖子,一想到他救她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正义凛然的气质,就忍不住与他亲近几分。
只是吻到深处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他受伤的手,只得抽出来一只手,尽可能护着它,不让它有机会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