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好:“……”
许云飞一句话堵的余静好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说的在理,校园是大家的,谁想逛就逛。那她撒手不管就是,任他逛。反正他距离他们那么远,管闲事的手也伸不过来。
于是,校园内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形成了。余静好和霍瑾年在前面走,许云飞在后面跟。余静好向霍瑾年介绍校园内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霍瑾年认真的听,时不时也会提些问题。许云飞无人问津,好看的嘴唇不是撇着就是撅着。
一句话形容就是,前面琴瑟和鸣,后面孤家寡人。
没多久,下午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了。
许云飞还打算跟着余静好和霍瑾年,半路杀出班主任,扯着他的上衣,奔着法学系的教学楼去。
“快毕业了,还不好好学习,想毕不了业吗?”
“老师,你轻点扯,我衣服要破了。”
“嘶啦!”
继许云飞说衣服要破了之后,衣服破了的声音响起。他的衣服真破了,只是,不是上衣,是下衣。他尴尬的看一眼……A大男生的校服,下衣全是裤子,还是韩版束腿型西装裤。他在和霍瑾年打斗的时候,双腿耍的太开,中间裂开一条小缝。被班主任扯走的时候,又挣扎了一下,裂开的小缝直接绽开了。
多亏了许云飞一直和余静好还有霍瑾年保持着不远的距离,许云飞裤子绽开的声音,余静好和霍瑾年隐约听到,望过来。
许云飞迎上余静好望过来的目光时,从未有过的羞窘染上面颊。男人当着女人的面裂裤子,太丢人了。
他也不用班主任扯了,双腿夹着,一只手捂着,踩着天鹅步伐,往宿舍楼方向跑。好友黎明住宿舍,应该有没穿的裤子,先换上再说。
班主任回头,冲霍瑾年垂了垂额,一扫尴尬,奔着法学系教学楼去了。
余静好还在想许云飞的事情,忍俊不禁,笑的灿烂。
许云飞裂裤子是好笑,刚巧灭了霍瑾年想发不能发的不悦。但是,身为女人,看见男人裂裤子,眼神不仅不回避,还笑的那么灿烂,是不是……
要知道,男人那里,女人不能随便看的。
他自言自语一声:“丫头,该打!”
打是不能打,得想个招,治治她。
余静好不知道被骂了,打了一声喷嚏,揉了揉酸爽的鼻子,看向霍瑾年,发现霍瑾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盯着她看了。
“你干嘛盯着我看?”
霍瑾年扫一眼自己的裤子,戏虐又认真的语气说:“你那么喜欢看男人裂裤子,不如我现场绽一次,给你看?”
余静好吃惊的,瞳孔放大,没说话之前,两个腮帮子憋气憋的鼓鼓的。开口,腮帮子慢慢泄气:“你说我……喜欢看男人裂裤子?”
谁说的,她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他还要现场绽一次给她看?他脑子短路,糊涂了吧。
霍瑾年说:“不喜欢吗?不喜欢,为什么你看见许云飞裂裤子的时候,笑的那么灿烂。”
余静好无奈的呵一声:“我……我笑,是因为搞笑,并不是喜欢。”
霍瑾年正面朝着余静好,走了一步,俯身,他的薄唇逼近她的薄唇:“就算是喜欢也没关系,只要别盯着别人看就行。大不了,我绽给你看。反正,我有的是裤子。”或者不穿,更好。
余静好被霍瑾年的气息乱了理智,他这样说,什么意思?她看别人不行,看他就行?他和别人在某方面不一样吗?不可能不一样,她勘测过。
勘察过……
她扇下绵密的睫毛,掩住羞意满满的眸子,悄悄抿了抿嘴唇。他对她的一言一行,都让她摸不清,她和他现在的关系了。她越是因他害羞,越是对他着迷,就越是羞愧不已。
许是,有了他轻浮的一番话为前提,她借题发挥。
“霍瑾年,我是受校长所托,带你游园的。如果你再这样不正经,我就不陪你了。就算校长罚我,我也认了。”他要是不挑逗她,他们还能愉快的玩耍。
霍瑾年被余静好这么一威胁,怕了。应声说:“好,我正经。”
他大手笔,向学校捐赠一栋图书馆,说白了就是为了堵住校长的口,让余静好踏踏实实的毕业。既然堵住了校长的口,即便余静好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校长也不会惩罚她。他不怕她受罚,只怕她不陪他。没有她在他身边,他做什么都没趣。
他用很正经的语气问她:“余静好同学,请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余静好吭了吭,眺望一眼校园:“去操场吧,操场上有看头。”主要是,操场偏僻,没人能看到他们。
A大操场内部,有跑道,坐台,篮球场,台球案等等。占地面积很大,正值下午,日头也盛。余静好陪着霍瑾年走了一圈,犯懒了,跟他抱怨一声……
“太热了,我要休息。你要是想继续逛,你顺着这条道逛吧。”
余静好给霍瑾年指了一条道后,自己跑到坐台上坐着了。坐台前排,有遮阳棚,坐下的那一刻,她感觉舒服多了。
瞥眸间,她看见霍瑾年没跟过来,以为,他踩着她给他指的那条道继续逛去了,就没管他。一个后仰身,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不坐下还好,一坐下,困意袭来。偶尔迎着面颊还会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惬意的很。不知不觉,她疲惫的眼皮塌下来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嘴唇触碰到一抹冰爽。大夏天的,能够尝一尝冰爽,何其幸福啊。她愉快的晕开嘴角,探出唇齿。
哇,真的很凉,舒服啊。
又来了一下。
再来……她开始反思她舔的是什么东西。
偌大的操场,只有她和霍瑾年两个人,她躺在这,肯定不是她,那是……霍瑾年?凉凉的,是他的嘴唇吗?
余静好不敢了,急忙缩回去,与此同时,塌下的眼皮也睁开了,视线里真是霍瑾年放大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