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很幼稚的动作,但是因为做这个动作的人是余静好,霍瑾年便觉得这一瞬,千金难求。他拉下她不停进犯的小手,控在掌心紧紧握着,抬眸,怔怔的看着她面上如孩童般纯真撒娇的笑容,发自肺腑的应道:“好,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看别的女人。”
明明在酒吧里将吃醋与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怎么这会又霸道宣示主权,不许他看别的女人!他在心里发声:余静好,你到底是清醒时说的话是真的,还是醉酒后说的话是真的?
迈巴赫62就停在马路边,霍瑾年扶着余静好向马路边走去。他打开车门,刚把她塞进去,她一皱鼻子,很排斥的缩回来了。
“我胃里难受,我不想坐车,我怕我会吐……”话还没说利索,她就俯身,一阵呕吐声响起。显然只是干呕,没吐出东西来。但是看着样子,是挺难受的。
他帮她拍了拍后背,又掐了掐手掌间的穴位,心疼的说:“不坐车就不坐车,我们走着回去。”
反正酒吧距离酒店也没多远路程,就算走回去,也用不了多久。夜里风凉,霍瑾年怕余静好冻着,走回去之前,他脱掉西装外套,给她穿上。他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无疑可以当裙子了。
她嫌弃的瞅了一眼,嘀咕说:“我这样好看吗?”
他忍着笑:“好看。”
她满意的扬唇:“好看就行。”
俩人正聊着,旁边刚好路过一家人。男孩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妈妈护在一旁。男孩说了一句“乐迪加速”,爸爸真的跑起来了,妈妈就一路小跑着追他们。男孩笑的很开心,爸爸妈妈听见他笑,也笑的很开心。
余静好不禁被这幸福的一幕感染了,停下脚步,目光随着他们的背影去。
霍瑾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余静好说:“小时候,余静雅就喜欢对爸爸撒娇,要骑在他的脖子上。每每她撒娇,爸爸也总会依着她。她们一家人就跟他们一样……幸福。”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变的哀怨了:“可惜,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经历。”
这时,霍瑾年忽然在她前面蹲下,拍着肩膀说:“今天我破例,让你骑在我脖子上。”
余静好以为他在开玩笑,就跟着逗趣说:“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骑在你脖子上,而且我要是真骑上去了,你的脖子还不得累断了呀。”
霍瑾年隔着衣服捏了余静好一把,这一捏刚好捏到了她的骨头,她既疼又痒,身子缩成一团,他逮住她,顺势往脖子上一拎。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骑在他脖子上了。
“抓紧我的手,我要站起来了。”
霍瑾年一边提醒余静好,一边慢慢直起身子。余静好从未有过骑马马的经验,伴随着霍瑾年的腰杆越挺越直,她坐的位置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险。等到他完全站直了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抛在了半空中,不禁惊呼出声。
“不行,我害怕,快放我下来。”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摔下来的。放轻松……”
在霍瑾年的安抚下,余静好终于不紧张了,她慢慢稳住上半身,而且还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小幅度的运动。大马路上的行人,即便有的人个子很高,却没有余静好的个子高,也没有她看的远。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与众不同,她开始变的兴奋起来。
她对着霍瑾年的耳朵,学着小男孩的话说:“乐迪加速。”即便她不知道乐迪是谁!
霍瑾年得令,抱着余静好的腿,快步向前跑去,他越跑越快,她上半身剧烈晃动,她感觉有些不稳了,出于安全考虑,双手臂像水蛇一般缠住他的脖子,身子也往他后脑勺处贴去。
因为是第一次,刚开始,余静好是有些害怕。可是后来,借着酒劲,她直接玩嗨了。高高骑在霍瑾年的脖子上,对着天空,将自己的心事大声喊出来。
“顾少辰,余静雅,祝你们的爱情越谈越失败。”
“顾少辰,没有你,我会过的更好。”
“顾少辰,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彻底忘了你。”
凉爽的风拂过她的面颊,顺捎走她唇齿间溢出的欢快笑声。
“呵呵呵……”
骑马马的游戏玩了差不多十五分钟,过程里,余静好收获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也感觉压抑的内心舒坦了许多……但是也品尝到了更为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
她说不出话,只能拍霍瑾年的肩膀示意,然后等霍瑾年蹲下,她慌里慌张的下来,一个人缩在马路边吐了许久,直至什么也吐不出来了才虚弱起身。回头,迷着眼泪,向霍瑾年苦诉说:“我再也不喝酒了,好难受。”
霍瑾年动作温柔的擦干她的眼泪:可怜,喝醉了才明白!
他又一次蹲在她前面:“我背你。”
余静好摇曳着软趴趴的身子靠近,四肢伸展开,仅靠着迷糊的意识像八爪鱼一样挂在霍瑾年身上。
走了一会,她问。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家啊。”
“前面是拉索桥,下了桥,我们就到家了。”
“哦……”
又走了一会,霍瑾年听余静好不说话了,也不动弹了,以为她睡着了,就微弯腰,将她滑下来的身体往上拖了拖。
谁知,她迷蒙的声音再次响起:“霍混蛋,你乘人之危,小心我起诉你。”
霍瑾年轻声说:“我等着。”
等她真的成为律师时,他心甘情愿被她起诉。
霍瑾年又迈了一步……
余静好自己往上爬了爬,手臂牢牢圈着霍瑾年的脖子,额头深埋在他的脖颈处,薄唇蠕动间,一股热气息窜入他的耳孔里。
“霍瑾年,你对我真好,要是能一直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霍瑾年蓦地停下来:“丫头,我说一二三,你要是不发声,我就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