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缭绕的城堡,银白色的蔷薇含苞欲放,嫩绿衬托出纯白的鲜艳,美好无暇。
沉重的钟声敲响,午夜的十二点钟到来,夜的香气像钟声一样遍布城堡。
用白色石英砌成的古堡,古欧洲的哥特式建筑,堪比上最完美的宴会布置。
银白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古堡大厅,恣意似然,高居的俯视着地上偌大的红色地毯。
一只的透明的水晶鞋踩在上面,接着袭来的是一声轻笑。
水晶鞋的主人,一个黑发少女走在红地毯上,今晚的她,穿着一件纯白的欧式小礼服,鹅绒披在她白皙的肩膀上,一朵水晶蔷薇花绽放在她的肩头。
她没有穿戴多余的饰品,仅仅是淡妆,就足够透露出少女的迷人。
她的微笑,像甘露一样纯洁无暇,又仿佛钻石一般耀眼迷人,足以征服任何一个人。
她对面那个男子,就是典型。
有着银白蔷薇花一样颜色的长发的男子身穿一身出席豪宴的西服,领口却像欧式一样敞开,好披散他如瀑布一般的银发。他一手抱着一束白银蔷薇 ,另一只细长的手伸向少女,接住少女递出来的纤手,做出绅士的吻手礼。
接着男子伸手搂住少女的纤腰,淡雅的音乐随之响起,两人双双起舞。
如梦一般的场景,少女笑意更加浓郁。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说,如果我有一天要离开了,你会想我吗?”少女与男子共舞之际,少女柔声问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为什么这样说?”
少女的声音有点心虚的味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男子轻笑,在音乐交界之际,突然一转身,在女子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了一下,说道:“不管你离开去哪,我都会跟着你,一直一直,永远永远,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女子略带怒气的声音咆哮:“又乱吃我豆腐!”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你你。少女一时语塞,怒火却很快降了下去,弱弱地问道:“如果我忘了你怎么办?”
男子的步伐放慢,音乐也变得温柔起来:“忘了我?”
“命由己造,相生相成,命无恒久,终会陨落。”
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梦虽已变,人未变,命虽已变,心未变。”
少女一惊,许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等你。”
画面模糊,唯独少女的心声在空中回荡:任何人也无法阻止命运之轮的转动,哪怕是你,对不起。
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
一切自在来源与选择,而不是刻意。
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
越觉得拥有的更多。
命运啊,转动吧,在时间的长河里,在爱与恨的记忆里,流逝吧。
。
双眼猛然睁开,我的脑袋又开始昏沉起来,紊乱的记忆在梳理中。
又是奇怪的梦境啊,每一次我都会做奇怪的梦。
我的使命究竟是什么,每次只要试图去回想起来就会非常头疼,像是一种限制,明明是一个如此大的疑点,我的内心却毫无排斥的去执行,我到底是怎么了?
凌乱的记忆中,已经梳理了一部分。
我去的第一个世界是星之国度,为了使命。
第二个世界是未来,还是因为使命。
使命……到底是什么?是祸是福?我脑海里的唯一信息点就是去觉醒每一张塔罗牌,恢复记忆,去揭开这个谜团。
可是,我记忆中为什么会出现一世又一世,而且每一世都是必须却完成使命,觉醒塔罗牌的诅咒。
塔罗牌的诅咒是什么?我至今仍旧没有搞懂。
使命、塔罗牌、诅咒、记忆,要想解开这些谜团,恐怕只有去觉醒塔罗牌这唯一一条途径了吧?
下意识的想要知道,我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啊。
我从小包里拿出塔罗牌,深呼吸。
不管怎么样,先测测今天的运势怎么样吧,好不容易离开了全是僵尸的未来,可以高枕无忧的占卜了。
今天的运势怎么样呢?我熟练的洗牌切牌,摆成我最常用的圣三角推测法,这种占卜阵法有三张,最下面的一张代表过去也就是这两天前的情况,而左上角的一张代表的是现在,剩下的一张就是将来的预测结果了。
我一次翻开,结果丝毫不令我惊讶:逆位的战车,逆位的恋人和正位的命运之轮。
我的手指抚摸着战车塔罗牌,无奈一笑。
当初我在未来可真的是和它逆位的含义一样,老是倒霉,胡作非为,老是遇到挫折,为什么我不早点占卜呢,好歹有个心理准备,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我的视线从战车挪到恋人牌,没有计划。那么接下来,我的视线又转向了命运之轮。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刚刚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命运牌上的小人在对我笑。
我揉了揉眼睛,命运之轮上的小人依然和原来一样。
果然是我眼花了。
解读命运之轮:意外的收获,把握机会,当机立断。
难道我今天有桃花运?呵呵,不可能,应该是别的什么机遇吧?
想到这里,我走下床,穿好衣服,刚出门便看见满脸淫笑的凌夜。
我被他的反常吓了一跳,问道:“呃,哥,你的表情好奇怪。
“老妹,你醒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丸子好不好?你渴不渴,我去给你那冰镇可乐,还有你。
“stop!”我双手交叉,暂停住他,一脸白痴的看着他:“无事献殷情,你要干嘛?或者说你求我干什么?”
凌夜收起猥琐的笑容,严肃的咳嗽了几声:“咳咳,还是老妹最懂我了,不过我可是你亲哥,怎么会。你说是吧,哈哈~
”凌夜的严肃维持不过三秒。
我以一种你当我傻啊的表情盯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凌夜承受不住我的眼神攻击,终于屈服,说,“这几天我有事要外出了,不能在家了,你一个人照护好自己?”
“为什么啊?”我一脸平淡的看着他。
凌夜对我的反应颇为不满,说道:“难道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时候你不应改一边问我我为什么要离开,一边嚎啕大哭吗?或者是一边对我吐舌头说不想我一边偷偷揩眼泪吗?ON,我原来那个单纯可爱的妹妹哪去了?”
我又以一种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说:“你当我傻啊?这又不是离别,说得好像你要去死一样。”
“哦,不,妹妹你怎么变得这样冷漠了QAQ。”
我看向自己的手,我。变了吗,也变得冷漠了吗?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未来可是真的会死的,同伴也会死掉,为了保护自己和同伴,哪能还保持原来一样那么天真啊。
可是,我记得我以前就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啊。
“记得生活费留下,”我背对着凌夜,打着哈欠走回卧室,顺便给他补了一刀,“一路顺风,半路掉坑。”
留下孤单单的凌夜默默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关上卧室门,闲着无聊的我打开了电视机,准备追些肥皂剧什么的,换着换着,就不经意的转到了新闻。
新闻页面的大标题瞬间吸引了我的眼球。
昨天22点14分,在中国东部地区的高空上划过一颗巨大的发光陨石。
一农民称,当日傍晚,他本在野外散步,突然整个漆黑的夜晚像白天一样耀眼,抬头一看,竟然是一颗巨大的流星划过。
“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大的流星。”
据专家解释,可能是宇宙中的小行星坠落与地球擦肩而过 ,原因不详,有待进一步证明。
没等报道结束,我就无趣的关上电视。
无聊,又是这种新闻。
“我不,不是吧!”星不知何时突然冒了出来,面目呆滞,嘴角形成一个O形,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久久不散。
我玩味的看着他,说:“怎么了,这么激动,那流星是你亲戚啊?”
星却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道:“他还真来了。”
“什么来了?”
星像才发应过来,对上我的眼睛,立马就慌了,连忙结结巴巴的说:“呃,没。。没……没什么。”
好奇怪,我怎么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
过了几天,这新闻已经逐渐暗淡下去,我也淡忘了。
凌夜已经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占卜店也因为没有人手而暂停营业,对此不少慕名而来的痴情少男少女们表示很不开心=-=。
进入教室,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而我的进入,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同桌还是凭他那张脸成为整个教室的热点,周围围着他女生们一看见我,就已嫉妒加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我。好像已经成为女生公敌了。
某罪魁祸首看见了我,勾起一丝无比妖孽的笑,对上我的视线,带着一丝慵散和温柔的神情。
大哥大哥,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被揍的。
还好救世主班主任即使出现在教室门口,其他人赶紧一哄而散,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班主任面色红润,好似十分激动,带有一丝自豪的语气说:“同学们,今天咱们转来一位同学。”
话音刚落,底下就开始嘀嘀咕咕的讨论了。
同学甲:“我去,咱们班这是什么运气,隔三差五的有人转过来。”
同学乙:“期待,不过还是我们家萨萨最帅了,已经满足了。”
同学丙:“我看咱们班除了一堆花痴女以外没什么特别了吧?”
同学乙:“你闭嘴,花痴怎么了,萨萨是全天下最帅的帅哥,我就不信还有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同学甲:“花痴女真可怕,还舔屏=0=。”
然而,同学乙的发誓在看到转学生后立马就抛到脑门后。
班主任继续道:“星同学是我们省某X企业最年轻的董事长,我们很荣幸他能来到我校就读,而且主动提出要到咱们班。”老班的表情是受宠若惊。
我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对转学生丝毫不感兴趣。原来是个土豪,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我左边的这个妖孽才主动提出来我们班的吧?
唉,一群凡人,我才不要和你们相提并论。
想着想着,我把头埋在胳膊里,想偷偷补会儿觉。
班主任拍拍手,微笑着对门外说:“好了,星同学,进来吧。”
舒缓的脚步声响起,待到一抹金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之时,整个教室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连一粒灰尘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怎么那么安静?管他呢,睡觉睡觉。
安静了大约三秒钟,全教室又沸腾了起来,女生的尖叫声居于主导地位。
“好帅好帅好帅!”
听到这些呐喊,我不为所动,毕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当初萨贝斯转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场景。
难道又转过来一个帅哥,正好,给我镇镇我旁边的妖孽,看他还嚣张吗。
但是再帅的帅哥也和我没关系,请叫我美男绝缘体。
(ˉ▽ ̄~) 切~~那些凡人们,人间的帅哥再帅,能有萨贝斯,星君和慕寒影帅吗?其他的都是歪瓜裂枣罢了。
班主任花了好长时间才遏制住了她们的叫声,抹了抹头上的汗,温柔的说:“那个,星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夕斯珏·星君。”那个声音熟悉的声音响起。
哦,原来叫星君啊。
哎哎哎,等等等等!他他……他说他什么?
我猛然抬起头来,金色映入我的眼帘。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金黄色的眼眸像繁星一样耀眼深沉,仿佛能照耀一切黑暗,却不像阳光一样耀眼。
我对上了另一个妖孽的眼神。
竟然真的是星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