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奕赫派来彻查巫毒娃娃一事的,是他最器重的御前侍卫—楚佩文,楚佩文是丞奕赫自小的挚友,也正因为此,丞奕赫才将御前侍卫这一关乎到皇上身心性命的职位给了他。
楚佩文带人查了好几天,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出什么,就连丞奕赫都有些气急败坏,他的后宫里,出现了诅咒子嗣的问题,却什么都查不出来,简直是对他这个皇帝的污蔑。
而后宫嫔妃也都被禁足,一时之间,宫中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直到——
“娘娘,不好了!”秋月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徐君如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秋月下一句话像是平地一声雷,一下子炸了开来, “环贵人疯了!冲撞了谢嫔,导致谢嫔动了胎气,现在太医正在诊治呢,还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
“什么!”徐君如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容大小姐呢!”
秋月跑的有些喘,正在平复呼吸,“正在雍阳殿外头跪着呢!”
徐君如平定了一下心情,又重新坐了回去,现在宫中估计也是乱成一团了,容采馨当初在皇上面前信誓旦旦的想要保住环贵人,环贵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疯了呢?还害得谢嫔动了胎气,徐君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是哪里的问题,无奈之下,只能对着秋月说道, “我们去萦香阁看看。”
萦香阁
往日收拾的温暖干净的萦香阁,此刻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每个人也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让萦香阁变得萧瑟起来。
见到淑妃过来,几位太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德妃病了,皇上又在雍阳殿内,容大小姐正在雍阳殿外跪着,这后宫里也就淑妃娘娘能主事了,太医纷纷走过来对着徐君如说道, “娘娘,谢嫔娘娘的皇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徐君如的眼角浮现几分泪意,说道, “先让本宫看看谢嫔妹妹。”
谢嫔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两腿之间已经有红色的血迹开始蔓延,徐君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又看了看谢嫔苍白的脸色,觉得有些兔死狐悲的悲伤,虽然这个孩子如果活下来,也保不住自己会不会对他动手,但是此刻,徐君如是实实在在感受到悲伤之意的。
谢嫔感觉到有人靠近,拼命才睁开眼睛,此刻已经是气若游丝,对着徐君如勉强的提了提嘴角, “姐姐,我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这条命怕也是保不住了。”
徐君如眼角的泪落了下来,今日躺在床上的是谢嫔,明日就可能是她啊!“别说这话,等明日身子养好了,你命还长呢!”
谢嫔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罢了,这宫里我也厌了,只是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姐姐,我想告诉你…”光是说话似乎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连着几个字都要缓一缓才能说出来, “环贵人没有疯…她是容大小姐的人…”
徐君如像是突然被惊醒,浑身颤了一下,她猜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想到,容采馨走了这样险又这样残忍的一步。
说完这些话,谢嫔像是极疲惫,闭上了眼睛,嘴里却还在喃喃的说道, “姐姐,你要小心容大小姐啊,我这两条性命,已不求谁能替我们报仇,但求能为别人提个醒…”
徐君如的鼻子一酸,又坐了一会儿,见谢嫔不再言语,对着太医说道, “一定要保住谢嫔!”
太医纷纷拱手, “臣自当竭尽全力…”
从萦香阁出来,徐君如有些恍惚,她跟在皇上身边三年了,莫说是自己没有身孕,皇上到如今也还是一个孩子都没有,这其中,容采馨若是什么都没有做,鬼都不肯信,容采馨的可怕,徐君如知道今天才见识到,能够无声息的在宫中除掉这么多的阻碍,还没有引起皇上的怀疑,这样的人,她真的能斗得过吗?
雍阳殿外,烈日炎炎,容采馨在殿外已经跪了五个小时,终于被丞奕赫召见,她跪着一步步爬进雍阳殿,膝盖早已经变得青紫磨破,在身后留下两道血痕,可她咬着牙,一言不发。
此刻她不能对自己有半点的怜惜,不然丢掉的就是她的命!
雍阳殿内一片狼藉,是刚刚得知谢嫔的孩子保不住后变成这样的,丞奕赫坐在高位,咬牙切齿的看着正跪在地上的女人,他的容大小姐,说道, “容采馨!朕的孩子没了!”
容采馨深深的伏在地上,一副顺从的样子,她张了张嘴,因为长久的跪在殿前,声音早已经变得嘶哑,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识人不清,为谢嫔带来了祸端,臣妾也不该对环贵人心存幻想,希望能够让她醒悟,了没有想到她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容采馨边说着,眼里便落下泪来,梨花带雨的温顺模样,让丞奕赫心头的气消了三分。
“谢嫔的孩子没了,臣妾亦是很伤心,谢嫔刚刚怀孕的时候,臣妾将如意殿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了萦香阁,希望她能给皇上生一个皇子,可是…没想到现在…都是臣妾的错…”容采馨哽咽的说着,仿佛悲痛欲绝。
“罢了,高贤,将容大小姐扶起来。”丞奕赫看着跪在下面摇摇欲坠的容采馨,终归还是有几分不忍心。
高贤伸手去扶容采馨,可容采馨已经在地上跪了太久,腿部早已经僵硬,摇摇晃晃起来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却一下子又摔在地上。
丞奕赫有些紧张的冲到她身边,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何苦呢,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容采馨眼角带泪的说道, “得知谢嫔的孩子没了,臣妾与皇上是一样的心痛,环贵人是臣妾身边的人,臣妾不知如何缓解自己的痛,只好让自己和谢嫔一样的痛,如此也算是赎罪了。”
丞奕赫叹了口气,将容采馨抱回如意殿,宣了太医后,说道, “以后万万不可如此了,你是容大小姐,后宫嫔妃自当以你为典范,朕希望你能做好一个容大小姐。”
说完,便离开了,容采馨看着只给自己留下一个背影的男人,凄惨的笑了,如何才是一个好容大小姐?不爱皇上的女人才能做好一个好容大小姐。
谢嫔最终没有留住她的命,环贵人也被满门抄斩,而容采馨因为用人不淑,被罚了两个月的禁足,淑妃觉得很是讽刺,有的人失去了自己的性命,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只被罚了两个月的禁足。
谢嫔没了,宫中却依旧是团花锦簇的样子,毕竟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鲜艳的女子了,很快就会有人补上谢嫔的空缺,一条人命,一段美丽的青春,就这么葬送在了这无底的皇宫中,悄无声息的。
丞奕赫为了表示对容采馨表示惩戒,许多日子不曾去往如意殿,因此也来了几次淑妃这里。小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徐君如渐渐有些浮躁。这天天气更加阴沉,云层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憋闷喘不过气来。午膳的时候,她略微扒拉了两口,在春华和秋月的劝解下又吃了点菜就无奈的放下了碗筷。
“主子,御医过来了。”秋月端着一杯热水过来,“主子,你先喝茶。”
徐君如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才抬头看向前来的御医。
周御医搭手放在淑妃的手腕上,闭眼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才挑眉抬头看向淑妃。
“淑妃娘娘心思太重,引致睡眠不好。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臣劝主子放开心情,好好注意休息。来之前,臣曾经查过主子的脉案,发现主子身子一向偏向于虚弱,若是不能够好好调养生息的话,只怕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徐君如愣怔了一下,有些迟钝的看着周御医,倒是一旁的秋月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颤声道:“御医的意思是,主子她,她怀有身孕了?”
“正是如此。”周御医示意一旁的小太监收拾药箱,然后才笑着回身恭喜淑妃,“娘娘如今才怀孕不到一个月,一定要注意身体和饮食。特别是需要滋补一下,这样才能更好的孕育腹中的孩子。”
“你是说……”徐君如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我怀孕了快一个月了?”
“恭喜淑妃娘娘了。”周御医笑着点头,拿起之前写好的药方递过去,“臣开了安胎的滋补药方,娘娘按着吃,过些日子臣还会过来给娘娘复诊的。”
心神有些恍惚的让秋月去送周御医离开,徐君如这才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不敢置信的发呆。
她有了一个孩子,她和皇上的孩子,徐君如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里带了母性的光辉。
皇上登基不久,唯一有孕的沁嫔不久前也小产,若是她能够诞下皇子,那她的孩子就是皇上的长子!
徐君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容采馨怕是这辈子也没有孩子了。
她对着秋月说道, “今儿是十五,皇上是不是按例该歇在如意殿?”
秋月回道, “正是呢娘娘,今儿皇上在如意殿。”
徐君如转了转自己指上的戒指,脸上带了满团的笑容, “派人去请皇上,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皇上也是不想去碰容采馨,还不如来她的永乐宫。
秋月有些犹豫的道, “娘娘…”
徐君如看到秋月一脸的犹豫,叹了口气说道, “无妨,容大小姐本就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再退缩也无用,不如大胆些。”
秋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最后还是低声说了句是,便退出去了。
徐君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太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而今她已经不能抽身远离这宫中的漩涡,那不如正面这一切,将她怀孕这件事放在青天白日之下,她不信丞奕赫会让容采馨伤害这个孩子。
如意殿
容采馨言笑晏晏的给丞奕赫布菜, “皇上,这金玉银丝卷是臣妾亲自下厨做的,您尝尝。”
丞奕赫点了点头,近来他对他的容大小姐有些逃避,大概因为见了她,总会联想到千俞,他最近总在后悔,若是当初选择了千俞…
丞奕赫放下筷子,说道, “朕吃饱了,你且先去歇息吧,朕还要再看一会儿奏折。”
容采馨的脸色一僵,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皇上必须要留宿在容大小姐宫中,可每次他都是吃完饭,便去看奏折,只留她自己一夜独睡。
她咬了咬唇,他原先不是这样的,为何如今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累赘?容采馨穿着宽大的凤袍跟了过去,一步踩空竟踉跄的跪倒在皇上的脚边,她也不起身,只这样跪着,潋滟的眉眼间生出忧愁来, “皇上,为何如今连看都不看臣妾一眼了?”
她泪盈于睫,深深的跪伏在地,待抬起头,眼泪已经打湿了她的面纱, “臣妾无能,没有护住沁妹妹的孩子,但臣妾一直在努力为皇上管好这后宫嫔妃。可皇上,为何如今对臣妾如此冷淡,是因为臣妾这张毁去的脸吗?”
容采馨哽咽道, “臣妾自知容颜已毁,不配在皇上身边,可臣妾对于皇上的一片情意,让臣妾实在难以离开皇上…”说着,竟忍不住哭出了声。
美人落泪,向来惹人心怜,此刻如意殿的红烛映照下,容采馨一派弱柳扶风的姿态,让丞奕赫心头不免有些怜惜。
他伸手将容采馨拥进怀里,想起了他们过往的浓情蜜语,放柔了语气道, “朕最近是有些冷落了你,莫要再哭了,一国之母,哪里还能动不动像小孩子一样的哭。”
容采馨伏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皇上的态度终于和软了些,今晚她一定要留住丞奕赫才是。
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甜蜜了起来,丞奕赫抱着容采馨回忆起他们之前的事情,烛光映照下,容采馨的那双眸子仿佛又拥有了曾经的光彩,丞奕赫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突然,高总管在殿外喊道, “皇上,淑妃娘娘派人来请,说是身子不舒服,想请皇上过去瞧瞧。”
容采馨心头一紧,这淑妃越发的胆大了些,竟然如此直接的欺负到了她头上!
每月初一十五,皇上必须宿在容大小姐宫中,是历代的规定!她竟也敢派人来请!
她心头杀机一现,转念又压了下去,她还不能除掉淑妃,此刻徐家权势通天,若是淑妃不明不白死了,徐家把整个康朝翻个底朝天也要查出凶手!
她露出担忧的神色,对着丞奕赫说道, “淑妃妹妹的身子不知怎么了,三天两头就不太好,皇上要不…”容采馨看了一眼皇上,他的脸上有着担忧, “要不皇上还是去永乐宫看看妹妹吧,如此心里也不用总牵挂着。”
容采馨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像在被刀割, 好不容易才将丞奕赫的心唤醒,淑妃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可她还要扮演丞奕赫懂事的容大小姐,装出一副识大体的温柔模样,果不其然,丞奕赫面带歉意的说道, “朕去永乐宫看看便回。”说完,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容采馨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红烛一点点燃出泪花,手死死的攥住身下的软垫,本就布满伤疤狰狞的脸上又浮现出可怕的神情。
丞奕赫赶到永乐宫时,春华正站在门口守着,眉间一点花红,显得人清透脱俗,见到皇上,柔柔的行了个礼说道:“皇上,淑妃等着您呢。”
徐君如正卧在榻上一副倦容,见到他过来,连忙想要下榻,却被丞奕赫一把拦住, “你且躺着,何处不舒服了,居然派人把朕从如意殿请过来,你可知这会让容大小姐对你心存芥蒂?”丞奕赫关切的说道。
徐君如一脸娇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臣妾怀孕了。”
丞奕赫满脸的喜色,竟直接坐到榻上,将她揽在怀里,笑道, “可请御医来诊治过了?大夫说什么?”
淑妃将周太医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丞奕赫,看着丞奕赫一脸的喜色,心里也是欣喜的。
丞奕赫小心翼翼的抚了抚她的肚子,他登基没有多久,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此刻淑妃怀孕,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你可要小心养着,以后万事都要小心,你肚子里可是朕的长子啊。”丞奕赫禁不住嘱咐着,他一贯宠爱淑妃,此刻爱妃有孕,心里自然也是开心极了。
丞奕赫对着宫外的高总管唤道, “高贤!”
“奴才在!”高贤连忙走了进来。
“淑妃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孕有皇子,着册封为淑皇贵妃!”丞奕赫对着高贤说道。
“这…”淑妃一时间愣住了,宫中一向都是诞下皇子才会封升,此刻她刚怀了孕便被册封,让她也有些意外。
“遵命,奴才这便去拟旨。贵妃娘娘,快谢恩呀。”高贤悄悄的提醒着还愣在原地的淑妃。
徐君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向着丞奕赫行礼, “臣妾谢皇上隆恩。”
丞奕赫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说道, “你啊,把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徐君如柔柔的说了声 ,“臣妾遵旨。”
沉醉在欢喜中的徐君如哪里来得及看周围人的表情,只是温顺的伏在丞奕赫怀里,忽略了在听到这消息后一张张五味杂陈的脸。
永乐宫的宫女房内,一团秀气的宫女此刻脸上写满了嫉妒,她哪里比不上淑妃,为什么皇上从来不肯多看她一眼,想着想着竟落下几行泪来。
当夜,徐君如怀孕被封为淑贵妃和十五这晚,皇上宿在永乐宫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一时间宫里又多了许多失眠的人。
转眼过了半月余,徐君如难得安静的在这永乐宫里呆了这么久,只因为皇上让她安心养胎,丞奕赫将这永乐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排查了一遍,现在的永乐宫坚固的就像碉堡,任是这宫里谁都难以做手脚。
秋月从宫外匆匆走进来,对着徐君如说道, “容大小姐请各宫嫔妃前去如意殿,要走要事相商。”
徐君如百无聊赖的说道, “那就去吧,正好我在这永乐宫里呆的也有些无聊了。”
才刚进如意殿,宫中各路妃嫔便都围了上来,争相对徐君如表达祝福,一时间,就连容大小姐那处都没有淑妃这边热络。
“臣妾见过容大小姐。”徐君如应对了几下,便走到容采馨身边,行了一个不太周全的礼, “妹妹最近怀孕,身子重的很,还请姐姐不要介意。”
容采馨看着徐君如脸上的得意,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但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妹妹快请起,你是怀孕的人,自然应该好生精养着。”
徐君如微微一笑,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在桌几上,精致的娇容略带着几分得意,眼角眉梢飞扬,嘴角轻轻勾起,整个人透出掩饰不住的飞扬与倨傲。
容采馨端着茶盏,用茶盖轻觅着清澈的茶水上漂浮着的茶叶,动作微微一顿,徐君如的这份倨傲势态无疑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恨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好半响,才把手上的茶盖轻轻一掷,沉声道:“皇上寿辰在即,本宫之意,是该大操大办,毕竟这是皇上登基后过的第一个生辰,各位意下如何?”
琪嫔惯来是个喜欢热闹的,自是欣然赞同容大小姐的话,而余下的嫔妃又怎敢不附和一二,故而,容大小姐此番话一出口,倒是意外让气氛热闹了起来,
“淑妃意下如何?”容大小姐见徐君如摆弄着一双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挑起长眉。
徐君如眨了眨眼睛,抬手白嫩的柔荑正了正云髻上的金钗,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罕见的是上面并未如往日一般染了鲜红的丹蔻,反而素素净净,指甲盖泛着莹润的光泽。
“臣妾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是担心容大小姐既又打理后宫,又要操办皇上寿宴,会无暇分,身。”说道这里,徐君如轻轻一笑:“臣妾实在无能,不能为容大小姐分忧,当真汗颜。”
淑妃边说边看向了一旁的嘉嫔,话已说自此,嘉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嘉嫔接口道:“臣妾愿为容大小姐分忧,还请容大小姐准许,让臣妾能皇上寿辰略尽几分心意。”
手中执着的那把描金双面美人绣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着,徐君如慢悠悠的开口道:“嘉嫔所言极是,若不是臣妾这身子无法操劳,却也愿意为容大小姐分忧的。”
容采馨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闹不明白淑妃所图为何,平白的为嘉嫔做嫁衣,若是无所图,她却是一万个不信,想到这里,她眸光微沉,笑道:“既嘉嫔愿为本宫分忧,本宫又怎会拒绝,之前便有一想法,原是如淑妃所言,因打理后宫实在无暇分,身,如今却是好了,有嘉嫔在,此事便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