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她们结婚的日子定好了,时间就选在腊月二十六这天。
腊月二十五这天,大家都在家里忙着做馒头,我也不例外,毕竟摆供的馒头还是要做的。
中午头,少有的冬日暖阳普照大地,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看,顿时惊呆了,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失踪了两年之久的田秀莲。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穿着很普通,脸色有些发黄,一看就是受过苦的样子。
她见到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春花妹子,我回来了。”
我赶紧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秀莲,别这样,你起来说话。”
“妹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红球,我错了,我向你们道歉。”说完,她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秀莲,来,你先坐下喝口水,我知道当时你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才离开的,说说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田秀莲擦了擦眼泪说:“就在我结婚的头一天,我在深圳打工的哥哥回来了,他说要带我去哪里挣大钱。我说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要带我走,我婆家那边怎么办?他说不管那么多了,你这次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我说我后悔也不能去,谁知他说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把这房子点着了,和我一起同归于尽。我当时吓傻了,只好连夜跟他逃走,一起到了深圳。到了哪里,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传销组织的小头目,在一个雨夜,我趁机逃走了。”
听了田秀莲的哭诉,我不敢断定她说的是真话,于是我问她。
“那你后来去了哪里?”
“后来我到了一家私人企业打工,每天累死累活的干,我想回家,又怕乡亲们笑话我,害怕红球去找我麻烦。这些日子里我在哪里每天工作时间长达14个小时,累的实在受不了,就跑了回来。”
田秀莲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塑料卡片让我看。
“大妹子,这是我打工厂子的工作证。”
“哪你回来想怎么办?”
“我想和红球结婚。”
田秀莲的这个要求是个好事,现在关键是在红球那边,不知他能不能原谅他。
经过仔细考虑,我决定亲自到红球家里去一趟。
到了红球家,我见到他的父母正在家里做馒头,老两口见我来了,忙让着座。
“大侄女,多亏了你,今年还给红球发了分红和奖金。”
“大婶,你们放心吧,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得抓紧时间给红球娶个媳妇,早点抱上孙子。”
红球娘听了说:“大侄女,不瞒你说,自从上回秀莲走了以后,这孩子的心就死了,夏天那时候有人给介绍过一个,他坚决不同意,他说现在的女人都不可靠。”
“大婶,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只想问问你,假如秀莲回来了,你们还能接受她吗?”
红球娘听了连忙说:“能,能,只要她能回来,我们一定原谅她。”
我听了心里一喜说:“好,大婶,那我现在告诉你们,秀莲她回来了,想和红球结婚,好好过日子。”
“真的吗?,大侄女,走,快带我去看看她。”
让我没想到的是,红球不同意去见她。
他的娘见儿子不去,上前数落说:“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么大个人了还在倔强,现在人家秀莲回来了,你不去把她叫回来,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啊!”
红球愤愤说道:“这样的女人打光棍也不要。”
父亲听他这样说,上前就要打,我在一旁劝着说:“伯父,你别生气,红球,你也别太执拗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小丽和孔三军结婚,你和秀莲也一起结婚吧,咱们举办一个集体婚礼,这费用我来出。”
“这,哎呀,好到时好,就是让我们觉得太仓促了还得让你破费。”
“这没什么,把上回结婚的新衣找出来穿就行,酒席咱们马上就去饭店定,不就是举办个仪式吗?集体婚礼不讲究那么多。”
红球父母听了,觉得这样也好,于是答应了下来,三个人跟着我一起去见了秀莲。
田秀莲见了婆婆一家人哭成了泪人,嘴里说着对不起,这让红球软了心。
第二天,在栲栳湾一家最大的酒店里,举行着两对新人的集体婚礼,我作为他们的主婚人为他们主持婚礼。看着他们喜结连理,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兴。
在酒桌上,白姐悄悄地问我:“小花,你年龄也不小了,身边的人都已经成家,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呀!”
“白姐,我不着急,等我把事业做的再成功一些再说,要知道女人一旦结了婚,又要生小孩,又要照顾家,对事业的影响是很大度的。”
“呵呵呵呵!小花呀,你想错了,我们干事业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生活更美好。这里面也包含着男婚女嫁,生命的繁衍生息,社会再发展,也要以人为本。”
婚礼的酒宴散去以后,我独自一人在村子商业街上走着,看着这繁华的街道,我感觉栲栳湾变得有些城市的味道了。
“迎总,怎么一人在逛街?”
“樊歌啊,你怎么来了?”
“我酒喝的有点过头,也想出来透透气,迎总,你有男朋友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直接的话题。只好仓促的回答:“没有啊。”
樊歌稍作停顿,又接着说:“像您这样优秀的人眼光一定很高吧。”
“呵呵!这个问题我没想过。”
我边回答边偷偷的瞄他一眼,没想到他正用火辣辣的眼光在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意思,这让我想起了上一次在城建局的投标现场,他曾经紧紧握住我的手。
这个樊歌对我不会是有什么歪想法吧,他可是我聘用的员工呀。不过这个人确实很优秀,人才出众,知识渊博,站在那一群女孩面前,都引来羡慕的目光。
想到这里,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有了一种想知道他的情感经历的冲动。
“那你呢?你有女朋友吗?”
“我在大学里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现在想想连朋友都不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这么说?是在那一方面有差别吗?”
“她出身在一个高干家庭,父亲是省里的领导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