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修车铺 日 内(11.03B)
人物：章晓明、百晓生
章晓明正在装配一辆摩托车，他扭紧螺丝，拍了拍车。
章晓明对百晓生：行了。
百晓生直竖大拇指：你这手艺，这个！
就在这时候，百晓生的电话响了。
百晓生接通电话：鹏展？……又请我喝酒？前两天不是刚喝过？……明白……就在四海集团旁边？……行，没问题！董事长有请，我肯定准时到！
百晓生接电话的时候，章晓明假装擦拭着摩托车，一直在偷听。
百晓生挂了电话，心情大好，看了看章晓明。
百晓生神秘地凑近章晓明：我得出去一趟，办点——大事。
章晓明继续忙活，头都没抬：那生哥你赶紧去，店里我照应着。
百晓生屁颠屁颠地走了。
章晓明直起腰，盯着百晓生走远，这才掏出了手机——
31-2、滨西刑侦大队，大办公室 日 内(11.04A)
人物：常征、金燕、宋光明、宁宇
金燕、宋光明、宁宇正围坐在一起，讨论案情。
金燕：……除了吃饭，纪虑都呆在酒店房间里，门都没出。
宋光明思索着：他整天呆在房间里，赵鹏超也没去找过他，他在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候，常征手里盘着魔方，一头扎了进来。
其他三个人立即就停止了交流，都看向了常征。
常征一拍脑门：回避！回避！
宁宇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师父……
常征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你们继续——
常征出了门，其他三人有些面面相觑。
金燕咳嗽一声：我们继续吧——
31-2-A、滨西刑侦大队，过道 日 外
人物：常征
常征走在过道里，手机响。
常征掏出手机一看，立即接听：……好，我知道了。
常征挂断电话，迅速上车，车子匆匆开出了刑侦大队的大门。
31-3、江边 日 外
人物：常征、百晓生
百晓生冲到江边，跪到地上，对着江水，哇哇地吐开了。
百晓生一边吐，一边心疼地嘟囔：三十年茅台啊……白喝了……
有人给他递来一张纸巾。
百晓生接过纸巾，擦嘴，回头一看，是常征。
常征扶着百晓生站起：这大白天的，喝了多少啊你？
百晓生郝然：高兴、高兴！
常征故意地：不会又是赵鹏展请客吧？
百晓生醉醺醺地：别说，还真是他，（冲常征竖大拇指）要不说你们警察厉害呢……（凑到常征耳边）他喊我大哥了，还跟我说，以前多有怠慢，以后兄弟间多来往，来日方长，嘿嘿……
常征：哟，我这随口一说，还真说着了？（试探地）他请你喝酒，你不又有吹牛的资本了？
百晓生眼一瞪：那天你就说我吹牛，我告诉你，今天他又说这事来着，这事可是机密啊……
百晓生四周看看，冲常征勾勾手指，常征把头凑上去。
百晓生：鹏展说了，收购那个矿，要五十亿澳元……现在钱不够……
常征故意地：那这事不就黄了？
百晓生打了常征一巴掌：黄啥？人老四有办法……
常征：啥办法？
百晓生：……他从澳洲找了个姓纪的来……帮他炒期货，那个能赚钱……赚很多钱……
百晓生话刚说完，又想吐，常征赶紧帮他招了一辆出租车。
常征把百晓生往车里塞：别说了，别说了，赶紧回家歇着吧。
出租车开走。
常征掏出手机，快速拨号。
常征对手机，低声地：严老师，我知道纪虑每天呆在房间里做什么了……
31-4、秘密专案组驻地 日 内(11.15B)
人物：严国华
严国华在接常征的电话：……太好了，常征，侦查阶段你申请了回避，我这就将你的发现，通报金燕，让她立即向薛伟报告，全面展开调查……
31-5、会议室 日 内(11.09A)
人物：金燕、薛伟、宋光明、宁宇等
案情分析会正在进行。
薛伟：……根据金燕提供的方向，我们中队用了两天时间，在网监大队和证监部门的配合下，梳理了云通基金的期货交易记录。我们可以肯定，云通基金通过虚报价格、自买自卖、反复交易等行为，操纵期货商品价格，谋取暴利，已构成经济犯罪。（看金燕）金燕——
金燕示意宁宇打开投影，开始向众人阐述案情。
金燕：这起海外收购，四海集团的主导人是赵鹏超，而他在澳洲的代理人，是这位——
宁宇配合地调出纪虑的照片。
金燕继续着：他叫纪虑，五十八岁，澳籍华人，是澳洲云通基金的实控人，在国外长年从事期货交易，近期云通基金在国内期货市场的违法交易行为，正是他在操作。
薛伟：根据我们的调查，这起收购案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缺口，所以他们才会冒险，从期货上非法牟利，只要钱够了，他们就会把家族资产一起打包，以收购的名义，全部转移去海外。一旦赵家的这步棋下成了，大家想想，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宋光明：他们这是想玩“胜利大逃亡”呢！
众人神情凝重，谁也没有接话。
薛伟：所以我建议，立即申请对纪虑的逮捕手续，防止他对金融市场造成进一步的危害！
金燕、宋光明、宁宇对视了一眼。
金燕沉默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赞同薛队的意见。
31-6、滨西刑侦大队，办公楼前 日 内
人物：常征、金燕、薛伟、环境人物
警笛声响起。
参加抓捕行动的刑警纷纷聚集，准备出发。
金燕正要上车，看到常征已经坐在了车里。
金燕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常征：侦查阶段，我申请了回避，但现在已经要抓人了……
金燕：常征，我跟薛队他们去就行了，你留下吧。
常征笑了笑：该面对的事，躲有什么用？
常征自顾着系上安全带。
金燕向着常征的目光中，既有赞赏，也有担忧。
31-7、酒店，客房 日 内(12.17A)
人物：纪虑、常征、金燕、薛伟、环境人物
门铃响。
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有人吗？服务员，打扫卫生。
纪虑从电脑前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几名警察一拥而入，将他摁住，上铐。
薛伟：你就是纪虑？
纪虑挣扎着：我就是。你们为什么抓我？我……
纪虑突然看到薛伟身旁的常征，愣住。
纪虑：你是……常征？
常征望着纪虑：对不起……你的护照。
纪虑一动不动地盯着常征：桌上。
常征向金燕示意，金燕走过去，拿到护照，跟纪虑比对。
金燕：身份确定。
薛伟向纪虑出示逮捕令：纪虑，你涉嫌违法操纵期货交易，我们依法对你实施逮捕，这是逮捕令。
纪虑：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薛伟：会让你见的。带走！
一行人将纪虑带出门去。
纪虑频频转头，看着常征。
31-8、纪虑客房 日 内(12.17A)
人物：常征、金燕
常征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金燕不时地看看他。
金燕：你打算怎么跟纪念说？
常征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金燕看了一眼常征，眼神里满是担忧。
31-9、四海集团，纪念办公室 日 内(11.05A)
人物：赵鹏超、纪念
赵鹏超正在忙工作，纪念急冲冲地推门而入。
赵鹏超一惊，看纪念脸色不对：怎么了？
纪念：我爸爸出事了……
赵鹏超警觉：他怎么了？
纪念：被警察带走了。
赵鹏超一下子站起来，很快压住了惊慌：先别着急，我来了解一下，不一定有事。
纪念看着赵鹏超拨通电话。
赵鹏超：……喂，有事问你，纪虑是不是……什么时候的事？（脸色变得更阴沉）……罪名是什么？……行，知道了。
赵鹏超挂了电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纪念顿时急了：他在哪里？快告诉我！我去找他！
赵鹏超欲言又止。
纪念大吼：你快说呀！
赵鹏超：纪念，你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别着急……
纪念盯着赵鹏超：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鹏超：纪叔他……涉嫌违法操纵期货交易……是常征，常征亲手把你爸爸抓走的。
纪念不等赵鹏超说完，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31-10、滨西刑侦大队，大门口 日 外
人物：纪念、常征、金燕
纪念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常征从里面出来，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常征还未站定，纪念已经冲上前去，扬手打了常征一耳光。
常征没动，默默承受着。
纪念：为什么抓我爸？为什么？
常征：纪念……你父亲他触犯了法律，我不抓，别人也会抓他……
纪念：别人我管不了！但为什么……偏偏是你？你为什么不回避？
常征嘴巴动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咬咬牙把话咽了下去：……我不能回避……也回避不了……
纪念的泪水夺眶而出：所以……我给你打电话，说我爸想约你吃饭，说他想见你，你却总说在忙工作。原来，你就是在忙着查他？你在忙着准备材料，把他送进监狱，是吗？（嘶吼着）——你回答我啊！
常征沉默。
纪念：真是可笑！我爸还告诉我说，他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来看看你这块好料，能不能当他的女婿……果然是块好料哈，把他送进了监狱！
常征痛苦地：对不起，我是警察，我没得选择……
纪念：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你是警察，你没有错，你得维护法律，伸张正义，不问亲情友情，不顾身家性命……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太傻，以为两个人之间，只要有爱，就能克服一切困难，但其实当年我出国后，我们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常征：不是你因为出国了，是因为你在那些错误的人和事里泡得太久了。
纪念瞪着常征，嘴里笑着，脸上却全是泪：哈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原来，这就是回响……这就是……
纪念说着话，泪如泉涌。
常征上前，想要安抚她。
纪念一把将常征推开：常征，你听着……从现在起，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安心做你的警察！而我，我会亲自为我父亲辩护，辩护到底！
纪念要走，又站住，回头冷笑。
纪念：如你所愿，我们俩终于站到了控、辩对立的台上了。
纪念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常征看着纪念的背影，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他迅速拭去眼泪，依旧站得笔挺。
办公楼里，金燕站在窗户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31-11、四海集团，走廊 日 内(11.08A)
人物：赵鹏展、丧牛、群众
赵鹏展的电动轮椅从走廊驶过。
他听到有员工在低声议论：
——听说纪律师的父亲，被警察给抓了……
——难怪，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没来上班……
赵鹏展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突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操作，电动轮椅都无法动弹了。
他转头看，是丧牛用一只手抓住了轮椅。
赵鹏展强作镇定：丧牛，你想干什么？
丧牛面无表情：四哥找你！
31-12、地下拳击馆 日 内(10.30B)
人物：赵鹏超、赵鹏展、赵鹏翔、丧牛、打手等
丧牛推着赵鹏展，从黑暗的甬道，来到拳击场。
拳击台上，刺眼的灯光下，赵鹏超正发泄般地击打着一个沙包。
轮椅推近，赵鹏展这才看清楚，沙包竟然是一个活人，而且是赵鹏翔！
赵鹏翔被捆得严严实实，嘴被堵住，倒吊在空中，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赵鹏翔看到赵鹏展，开始支吾挣扎。
赵鹏超几个直拳、摆拳上去，赵鹏翔翻着白眼，放弃了挣扎。
赵鹏超发泄完怒气，喘息着，扯下拳套，扔给手下。
他跳下拳台，站在了赵鹏展面前。
赵鹏超语气平静地：大哥来了啊……
赵鹏展强做镇定：老四……你这是干什么？老三他怎么惹你了？你就……
赵鹏展看着赵鹏超的眼神，赶紧停了下来。
赵鹏超笑着：大哥怎么不问了？
赵鹏展低声地：老四，代表老三，大哥我先给你认个错。但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
赵鹏超点头：嗯，不过是，这三个字，用得特别好。（回头看看拳击台上挂着的老三）我也不过是拿三哥来练练手，（回头盯着赵鹏展）还准备不过是把大哥您……
赵鹏超故作沉吟状。
赵鹏展立即就慌了：你想把我怎么样？……我是你大哥，我们是兄弟……
赵鹏超故作思索，然后点点头，微笑着：没错，我们是兄弟，所以大哥你放心，您腿脚不好，也不像三哥，皮糙肉厚，我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你的……
赵鹏超对丧牛一摆头，丧牛推起赵鹏展就走。
赵鹏展的哀号声，响彻整个拳击馆——
31-13、冷库 日 内（12.18B)
人物：赵鹏超、赵鹏展、丧牛
赵鹏超将赵鹏展推进冷库。
赵鹏展连声音都在颤抖：老四，我承认我们错了……你这是何必呢？
赵鹏超俯身，凑到赵鹏展的耳边：人常说，山中无老虎，个个想当王！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不让你们吃点苦，我们赵家就完了！
赵鹏超直起身，拧动控制阀，将冷库温度设在了零下二十度。
赵鹏展看着赵鹏超的动作，哭起来：零下二十度，你这是想冰死我啊……
赵鹏超冷冷地：冰点好，能让你冷静思考！大哥，你慢慢想着，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
赵鹏超带着丧牛，走出冷库，重重地锁上了门。
赵鹏展再也忍不住了，边哭边大骂：赵鹏超，你这是谋杀亲哥……你不得好死……
31-14、纪念的公寓 日 内(11.23A)
人物：纪念、赵鹏超
门被砸得“砰砰”直响。
赵鹏超在门外大声叫喊：纪念，纪念你开门啊！快把门打开！
纪念穿着睡衣、赤着脚，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拎着酒瓶，满屋子溜达，就是不开门。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自言自语着：一切都是自找的，我不能哭……我要冷静，我还要给我爸辩护，我不能让他坐牢……
窗户的玻璃突然“砰”地一声，被砸碎。
赵鹏超从外面伸手进来，把窗户打开，随后越窗而入。
纪念连声尖叫起来。
赵鹏超：是我，纪念……是我！把酒给我，别喝了！
两人争抢酒瓶，纪念抢不过，一跤摔倒在地。
赵鹏超将纪念扶起来：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纪念放声痛哭：我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赵鹏超静静地看着纪念，柔声地：不要责怪自己，你没错，你什么都没做错……
纪念喃喃地：难道异地恋，注定就是肥皂泡，看着五彩斑澜，却只能远观，不能近触，一碰就破，找不到一点印痕……
赵鹏超：也许你和常征，本来就不合适……
纪念泪眼迷离地望着赵鹏超：为什么？
31-15、海边 日 外
人物：常征、金燕
金燕开车来到海边，下车。
远远望去，常征站在海边的礁石上，仿佛一尊雕塑。
31-16、海边，礁石上 日 外
人物：常征
常征从口袋里掏出首饰盒打开，里面正是那条手链。
常征取出手链，在手里看了许久，突然，使劲将它扔入了大海里。
31-17、纪念的公寓 日 内(11.23A)
人物：纪念、赵鹏超
赵鹏超：纪念，在律师这个工作上，你才华横溢、经验丰富；但对于感情，你几乎就是一张白纸……常征是你的初恋，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感情经历，所以当你认定，这个男人就是你一生的归宿时，却忽略了成长环境、教育背景、文化差异等等，可能对你们造成影响的因素。初恋很美好，但往往是不成熟的，我欣赏你爱得纯粹，但是在这份爱情里，你的理智不见了……
纪念被说中要害，无力反驳，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赵鹏超：对于你和常征的感情，我从来只有祝福，因为我知道，再怎么劝你都是徒劳。鞋子合不合脚，穿的人才最清楚，只有自己经历了头破血流和遍体鳞伤，才会有清醒的认识。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快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做回我认识的那个，自信而开朗的纪小念……
纪念渐渐平静下来：鹏超，我想回澳洲……
赵鹏超点头：我会尽快处理完手里的事情，然后就陪你回澳洲。
纪念一愣：你……
赵鹏超：我希望你能答应，今后，就让我一直陪着你，照顾你……纪念，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纪念不敢相信地看着赵鹏超：你……
赵鹏超坦然地回看着纪念，表情特别镇定：没错，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稍顿）我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我赵鹏超更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但这句话在我心里，已经憋了这么多年了，今天我必须把它说出来……（想握纪念的手，可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如果你需要时间，我会等，一直等……
纪念注视着赵鹏超。
赵鹏超目光灼热。
纪念百感交集，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31-18、小酒馆 夜 内
人物：常征、金燕、店老板
常征喝得烂醉如泥，趴倒在桌上，身边一堆酒瓶子。
店老板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喂，你……没事吧？
常征一动不动。
店老板拿出手机，正要打110，金燕出现在一旁。
金燕：别打了，把他交给我吧。
31-19、小酒馆门口 夜 外
人物：金燕、常征
金燕费力地将常征架上车。
31-20、车里 夜 内
人物：金燕、常征
金燕一边开车，一边侧过头去看常征。
常征蜷成一团，身上盖着金燕的外套，人事不省。
31-21、常征宿舍 夜 内(11.29A)
人物：金燕、常征
金燕架着常征进房间，扶他在床上躺下。
常征翻身就吐。
金燕又是拿脸盆，又是绞毛巾……
经过一番折腾，常征终于安静了，沉沉睡去。
金燕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常征，眼中充满深情。
金燕的手指，慢慢地向常征的脸上伸去，在快触摸到的时候，金燕猛地缩回了手指。
金燕跳起身，冲出门外。
31-22删
31-23、检察院，大门口 日 外(11.04B)
人物：肖晨、郑春华
肖晨走出大门，看到等待在一旁的郑春华。
肖晨：妈，您怎么来了？
郑春华：晨儿，回去看看你爸吧，他这些天，好像老了十几岁……
肖晨：我爸的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郑春华：你们爷俩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你又不是不知道。晨儿，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是你爸，回去看看他，啊？
郑春华说着，眼圈红了。
肖晨于心不忍：行了妈，我知道了。
郑春华：那今天下班就回去。
肖晨：嗯，我先去上班。
郑春华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去吧。
31-24、检察院，办公室 日 内(1.24A)
人物：肖晨、群众
肖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他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露出两条香烟。
肖晨取出来，犹豫了一下，又将香烟放了回去。
肖晨拎起包，离开办公室。
31-25、肖振邦家 日 内(11.13A)
人物：肖晨、郑春华
肖晨一进门，郑春华就迎了上来。
郑春华低声地：你爸在书房里，你去陪他说说话。我做几个下酒菜，你们爷俩今天好好喝两杯。
郑春华将肖晨往书房方向推了一把，转身进了厨房。
31-26、肖振邦家，书房 日 内(11.13A)
人物：肖振邦、肖晨
肖振邦坐在桌前发呆，神情憔悴。
肖晨出现在书房门口。
肖振邦露出笑容：晨儿……
肖晨面无表情：是我妈让我来看你的。
肖振邦：来，来，坐下说。
肖振邦伸手去拉他，肖晨下意识地避开，径直走到一旁坐下。
肖振邦有点尴尬，搓了搓手：单身宿舍住得还习惯吗？不行的话，还是搬回来吧……
肖晨冷不丁地：监察委对你的调查，有结论了吗？
肖振邦望着肖晨，肖晨神情冷淡。
肖振邦低声：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肖晨：你告诉我，你到底跟赵家有没有瓜葛？
肖振邦忍不住有点生气：你是在审问我吗？
肖晨毫不理会，大声地：我就想听一句实话！
肖振邦终于发怒：你要听什么实话？是不是非要听到，你父亲做了违法犯罪的事，你才满意？
肖晨沉默。
肖振邦痛苦地：晨儿，为什么我们父子俩……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肖晨：没什么可谈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肖晨转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肖晨坚决地：如果你真的做了赵家的保护伞，我一定会亲手抓你！
肖晨说完，扬长而去。
肖振邦愣了半天，回过神来：晨儿！肖晨——
肖振邦正要追出去，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肖振邦犹豫了一下，返身接起电话，是郑广天打来的。
郑广天OS：振邦，监委对你的调查结论快出来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过关没什么问题，最难熬的时候，马上就过去了。但是你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关系着整个家庭的命运，千万不要做糊涂事！……
肖振邦失魂落魄地坐倒在椅子上。
31-26-A、市公安局，李伯东办公室 日 内(11.24A)
人物：李伯东
手机响起。
李伯东看了看来电号码，接起。
李伯东压低了声音：是我。
郑广天OS：派人24小时盯着肖振邦……还有，严密监控他所有可能向外传播信息的渠道……
李伯东点头：我马上安排。
31-26-B、肖振邦家楼下 日 外
人物：郑春华、陌生男子
郑春华拎着一袋米，走进楼里。
一辆小轿车开来，在楼前停下。
车窗摇下，驾车的是一名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伸出手来，调整着车子侧面的后视镜的角度，直到可以清晰地观察到郑春华刚才步入的门洞。
31-27、市公安局，走廊-肖振邦办公室 日 内(10.23A)
人物：张宪、群众
正是午饭时间，警员们陆续离开办公室，去食堂吃饭。
警员甲：哎，我听说肖局快回来了……
警员乙：我就说嘛，临场决断出现点失误，都能理解……
另一名警员（张宪）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来到肖振邦的办公室门口。
趁着没人的当口，张宪打开门，溜进了肖振邦的办公室。
张宪来到肖振邦的电脑前，熟练地操作了一番，随后悄然离开。
31-28、市公安局，办公楼前 日 外
人物：张宪
张宪走出办公楼，来到僻静处。
张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宪低声地：李支，事情都办妥了……
31-29、车内 日 内(11.22B)
人物：李伯东
李伯东的车停在僻静处的树荫下。
李伯东对手机：好，发现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他挂了电话，马上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伯东：是我。肖振邦所有网络通讯工具的账号密码，我弄到手了，一会儿给你发过去，你尽快实施监控和拦截……
31-30、四海集团，纪念办公室 日 内(11.15A)
人物：赵鹏超、纪念、陈律师
赵鹏超：好，我知道了。
赵鹏超收起电话，带着陈律师进办公室的门。
赵鹏超：纪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陈华律师，赢过很多起金融诉讼案，跟政府打官司，他也从来没输过。我请他来，给纪叔的案子做辩护律师。
纪念愣了一下，与陈律师握手。
赵鹏超察觉纪念的表情变化，向陈律师打招呼。
赵鹏超：陈律师，我跟纪念还有些事要谈，具体的情况，我们稍后再做沟通，你看行吗？
陈律师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陈律师离开。
纪念：鹏超，我不是说了吗，我要亲自给我爸辩护。
赵鹏超柔声地：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是在国内，你缺乏国内的执业经验，对各种关系渠道也不熟悉，所以我才请了陈律师来，让他整体负责这个案子的诉讼，你放心，出庭辩护的时候，你也是主要辩护人之一。
纪念明白了他的用心：还是你想得周到，谢谢你，鹏超。
赵鹏超：别拿我当外人，好吗？
赵鹏超想握纪念的手，纪念下意识地躲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纪念歉意地：对不起，我……我只是一下子还没有——
赵鹏超笑着打断：行啦，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接受我，没事儿，这么久我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我有的是耐心！
纪念感动地望着赵鹏超。
31-31、医院，病房 日 内(11.15A)
人物：赵啸声、赵鹏展、赵鹏翔
赵鹏展裹在棉被里的脸是铁青色的，整个人还在发抖。
赵鹏翔比他更惨，包扎得像个粽子一样。
赵啸声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
赵鹏翔悲愤地：爸，老四下手也太狠了吧……
赵啸声没好气地：要我说，老四下手还是太轻！
赵鹏翔：啊？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还是不是你的儿子？
赵啸声看着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赵啸声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还给自家人拆台！你们做的那叫人事吗？——自作自受！
赵啸声怒气未歇，转过轮椅，往外而去。
赵鹏展突然长叹一声：确实是我们自作自受！但这个常征……
赵鹏展故意停了停，果然，赵啸声停了下来。
赵鹏展看到效果，这才继续：常征不除，我们赵家，就永无宁日啊！
赵啸声慢慢转回了身：你这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有什么想法？
赵鹏展冷冷一笑：想法有什么屁用，老四咬牙就不让我们动他！
赵啸声：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按老四的性格，常征早就该死了，可……（看了看床上的两个人）你们知道老四为什么不让动常征吗？
赵鹏展和赵鹏翔都摇头。
赵鹏展：听老四那意思，像是要拉拢常征，让他倒向我们这边……
赵鹏翔打断他，不屑地：拉拢？屁呢，我看老四就是搭错筋了。
赵啸声思索着：既然没理由，那你们该干什么，就放手去干！
赵鹏展动了动身上的被子：这还没干什么呢，就成这样了，要是我们动了常征，还不得死无全尸？
赵啸声瞪了赵鹏展一眼：这次是我点的头，能一样吗？
赵鹏展有些惊喜：爸，您答应了？
赵啸声把轮椅往外滑：事成了，老四要是怪你们，就往我头上推！
赵鹏展和赵鹏翔目送赵啸声走了，两人对视。
赵鹏展得意地：看到了，老爷子点头了，常征一死，我看老四还拿什么说事？
赵鹏翔有些激动地掏出手机：我这就安排人手……
赵鹏展：不能用我们的人！如果可能，最好借刀杀人，借的这个刀，还得是老四自己人。
赵鹏翔：老四的人？谁？
赵鹏展：丧牛。
赵鹏翔一愣：她？她怎么会帮咱们呢？
赵鹏展狡猾地笑了：她是不会帮咱们，但要是老四的事，她命都可以不要，一定就会替老四办了。（压低声音，神秘的）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个妞儿，除了对老四忠心耿耿，还有一片痴情。
赵鹏翔直竖大拇指：我这就让人去办……（想想）不，我亲自去办！
赵鹏展得意地：这事要成了，钱，出不了昌武，丧牛杀了人，说不定还能把老四绕进去，一箭双雕！
兄弟俩相视而笑，伸出手击掌，触到伤处，各自痛得一哆嗦。
31-32、海边公路 日 外(12.02B)
人物：赵鹏翔、丧牛、群众
这是一个赛野车的现场。
几辆摩托车，在海边公路上交相追逐。
一番激烈的较量之后，一辆红色的摩托车脱颖而出，将众车手远远甩在身后，率先抵达终点。
围观者齐声欢呼。
驾驶红色摩托车的车手，摘下头盔，是丧牛。
丧牛从其他车手的手里，一一收缴赢得的赌注，数都不数，一股脑儿塞进随身的背包里。
丧牛正要驾车离开，满身缠着纱布的赵鹏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丧牛：干嘛？（打量赵鹏翔）还想做人肉沙包？
赵鹏翔有些尴尬：说什么屁话呢。（赶紧转移话题）我说丧牛，你四哥都已经火烧屁股了，你还有闲心在这儿赛车？
丧牛一愣：四哥？怎么了？
赵鹏翔：常征死盯着他不放，连纪虑都抓了。现在老四跟纪虑的那个收购计划，泡汤了不说，万一纪虑吐出点儿啥来，老四的麻烦就更大了。
丧牛急了：我找四哥去！
赵鹏翔一把拽住她：你找他有屁用！这事有解决的办法……
丧牛追问：啥办法？
赵鹏翔想说，想想又摇头：还是别说了，老四不会同意任何人去做的。
赵鹏翔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丧牛着急地一把抓住赵鹏翔：快说。
赵鹏翔被丧牛抓痛，直喊：丧牛你松手，（丧牛没松手，反而加了把劲）好好，我说我说，（压低着声音）盯着老四的，就是常征一个人，常征要是死了……
丧牛明白过来，松开赵鹏翔，转身就要走。
赵鹏翔一把抓住丧牛，丧牛回头瞪了赵鹏翔一眼，赵鹏翔赶紧松开手。
赵鹏翔：老四跟纪念、纪念跟常征，这三人什么关系，你可都清楚，所以老四一直不让我们动常征，你要是下手，可别把我拖进去，（亮亮身上的纱布）我都成残废了，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丧牛干脆地：我的事，跟你无关！
丧牛转身就上了摩托车，开走。
赵鹏翔哈哈一笑：人狠话不多，爽快！
31-33、看守所，会见室 日 内(12.18A)
人物：纪虑、陈律师
纪虑和陈律师面对面坐着。
陈律师：好，我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纪虑：拜托陈律师了。
陈律师轻声地：赵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
纪虑询问的眼神：嗯？
陈律师压低声音：赵先生说，澳洲的项目，他会继续运作，并在原来的基础上，给你增加百分之五的股份。
纪虑点点头：也请你转告他，我会做好自己的事。
陈律师点头起身。
31-34、僻静的街边 日 外(12.02B)
人物：丧牛、贾小强
贾小强东张西望地等待着。
一辆红色摩托车疾驰而来，在贾小强面前停下。
贾小强嬉皮笑脸地：丧妞儿，怎么着，约我出来，是想带我兜风啊？
丧牛摘下头盔：替我办件事。
丧牛打了个手势。
贾小强把耳朵凑了过去，丧牛在他耳边低语。
贾小强听完，愣了一下：四哥的意思？
丧牛点点头。
贾小强：行啊！不过，上次我帮你拿走常征的炸药，你都还没表示，这次打算怎么谢我呢？
贾小强的目光，在丧牛身上上下游动。
丧牛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给他。
贾小强打开信封看了一眼，不满足地：这就完了？
丧牛一甩头：上来，兜风。
贾小强大喜，跨上摩托车后座，伸手就去搂丧牛的腰。
可就在这个当口，丧牛突然一拎车把，整个摩托车直立了起来。
贾小强毫无防备，从后座摔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摩托车发出轰鸣声，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贾小强坐在地上，看着摩托车远去，不怒反笑。
贾小强：这娘们儿，真他妈带劲儿！
31-35、删
31-36、审讯室 日 内(12.18A)
人物：常征、纪虑、薛伟
纪虑疲惫地坐在被审位置上，常征和薛伟坐在对面。
薛伟主审，但纪虑更关注常征，常征不怎么直视纪虑，只是听着审讯信息。
薛伟翻着卷宗：我们查到，你的云通基金在不久前，接受了一笔来自四海集团的注资。你怎么解释？
纪虑：非常正常的战略性投资。
薛伟：但你投入期货市场的，正是这笔钱。
纪虑：只能说，是恰好数额相同。
薛伟：不对吧，我看是赵鹏超委托你帮他操控期货交易，你不过是个操盘手。
纪虑：抱歉，我也希望我的罪责轻一点，但我不能胡乱攀扯。
薛伟：你专门回国这一趟，直奔赵啸声寿宴，多次和赵鹏超接触，又冒着坐牢的风险为四海集团搞期货交易，你觉得我们能信你吗？
纪虑：我回国是为了探望女儿，是我的个人行为，操作期货也是。一时心痒，铸成大错，我也很后悔……
常征忍不住开口：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犯罪事实，刑期是五到十年？
纪虑看着常征不语。
常征：纪叔，你实话实说。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我们可以帮你……
纪虑：常征，别说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抱歉。
常征激动地一下站了起来：赵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纪虑坦然地：你想多了，这事真跟赵家没关系。
常征气急大声：我就搞不明白了！纪念待在四海集团不肯走，你为了四海集团宁愿坐牢，为什么啊！我真的不明白你们是为什么！
纪虑：常征，我自己做的事，所有后果，我一个人承担，（看着常征）念念对我的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她是一个好女孩。
常征沉默无语。
纪虑对薛伟：警察同志，我有点累了，身体不舒服。今天可以结束吗？
薛伟：行，那就到这吧，（对纪虑身后的警察）带他回去吧。
纪虑起身，被带走。
薛伟沉默了一会儿，对常征：老常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刚才……
常征：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薛伟拍拍常征：放心，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
薛伟也起身离开。
常征一个人在房间里，平复着自己。
31-37、滨西刑侦大队，食堂 日 内(11.10A)
人物：常征、金燕、宋光明、宁宇
常征、金燕、宋光明和宁宇坐在一桌。
常征闷头吃饭，很快把饭吃完，站起身来。
常征：你们慢吃。
常征端着餐盘离开。
宋光明看着常征的背影叹气：英雄难过情关啊……
金燕：行了，你别酸了，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宋光明：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要背着常征的意思？
金燕：就是得背着他。
宋光明和宁宇都是一愣。
金燕：别愣着了，赶紧吃饭。
31-38、滨西刑侦大队外景 日 外
人物：金燕、宋光明、宁宇、贾小强
三个人边走边轻声地聊着。
金燕：我告诉你们，今天是咱们大组长的生日。
宋光明略一回想：对啊，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
金燕：我想，常征这阵子太颓了，咱们好好给他过个生日，热闹一下！
宋光明：我看行！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金燕：你馆子下得多，知道有什么特别一点的地方吗？
宋光明想了想：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一家餐厅，地处世外桃源，平时去的人很少……这样，我现在就定位子。
金燕点头：赶紧的。
宋光明拿起手机：喂，梅山饭庄吗……给我订一个今晚的包厢……
金燕朝宋光明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
宋光明：今晚七点，对……
宁宇：燕姐，那我来订蛋糕。
金燕：那我做什么？
宋光明：你嘛，当然是做思想工作了。今晚我跟宁宇都有事儿，这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对吧，宁宇？
宁宇心领神会：对对，我今晚得回家看我妈去。不过，请燕姐放心，蛋糕会有人准时送到餐厅。
金燕指着对面的两人：你们……什么意思啊？
宋光明连忙拉了宁宇一把，两人一起逃之夭夭。
金燕赶紧跟了上去：呃，等我一下……
贾小强从暗处转出来，盯着几个人的背影，拿出手机拨号。
贾小强压低了声音：听着……今晚七点，梅山饭庄。
31-39、检察院宿舍 日 内（11.21B）
人物：肖晨
肖晨盯着桌上的相框发呆。
相框里，是肖晨和肖振邦父子俩的合影，一个身穿警服，另一个穿着检察官制服。
肖晨回忆的眼神——
31-40、（闪回）肖振邦家 夜 内(11.13A)
人物：肖振邦、肖晨
照片里的人，转换成现实中的人，肖振邦穿着警服，正欣赏地看着穿着检察官制服的肖晨。
肖晨兴奋地：爸，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成为一名人民检察官了！
肖振邦：恭喜你，儿子！从今往后，我这个执法人员，在家里也有人监督了！
肖晨开玩笑地：那您可得小心了，我决不徇私枉法。
肖振邦哈哈大笑：你爸是谁啊，放心吧，我决不给你“大义灭亲”的机会……
31-41、（闪回）咖啡厅 夜 内
人物：肖晨、金燕
金燕一脸严肃地望着肖晨：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如果你父亲，真的跟赵家有牵连，你会怎么做？
（闪回止）
31-42、检察院宿舍 日 内(11.21B)
人物：肖晨
肖晨将相框倒扣，痛苦地埋下了头。
31-42-A、滨西刑侦大队，枪械库 日 内(11.15B)
人物：金燕、管理员
一把枪放在窗口，金燕在外，管理员在内。
管理员检查着手枪：今晚用不着枪了？
金燕笑笑：晚上有约，按规定得把枪交回来。
管理员检查完毕：行了，签个字吧。
金燕在记录本上签着字。
31-43、滨西刑侦大队，停车场 日 外
人物：常征、金燕
常征正要上车，金燕叫着他的名字，从后面追上来。
常征：怎么了？
金燕：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常征：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这么扭扭捏捏过？
金燕：是这样的，我妈逼着我今晚去相亲，你能不能……陪我去看一眼？
常征失笑：这忙我帮不了，你得自己去。
金燕：又没让你怎么着，就是陪我走一趟，那家餐厅在梅山，远着呢，我怕路上不安全……
常征：搞什么，你可是警察。
金燕：警察怎么了？警察也需要保护的。再说了，万一我要是喝点儿酒，不得有人开车嘛？你权当给我做一次代驾，行吗？
金燕做楚楚可怜状。
常征：行了行了，这样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快变回去吧！
金燕：你答应了？
常征点点头。
金燕兴高采烈，把手一挥：出发！
常征摇着头，上了车。
31-44、丧牛住处 日 内－外(11.12B)
人物：丧牛
丧牛将最后一颗子弹，摁入弹夹。
丧牛抬腕看表，时针指在六点整。
丧牛不紧不慢地，将两把手枪和几个弹夹，随身藏好。
收拾完毕，丧牛走出房门，跨上摩托车。
伴随着轰鸣声，摩托车飞驰而去。
31-45、梅山饭庄 日 外(11.28B)
人物：常征、金燕
常征将车子停在饭店门口的停车场。
常征：行了，你进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金燕：那怎么行，你也得吃饭啊，跟我一块儿进去！
常征直摇头：难怪你嫁不出去！你是去相亲的，带一男的在身边，合适吗？别废话了，赶紧进去。
金燕：这样行不行，如果发生紧急状况，我给你打电话，你立马进去救我。
常征一愣：相个亲，能发生什么紧急状况？
金燕：那可说不准。对方……是个篮球教练，万一他对我动了歪念……
常征嫌弃地看着她：你脑子里的戏真多！
金燕认真地：你答应我！
常征勉为其难地：好了，我知道了。
金燕得逞地一笑，下车，往饭店走去。
正在这时，金燕的手机响了一下。
金燕翻开信息，是肖晨。
信息特写：在忙吗？
金燕一边走，一边回信息。
信息特写：怎么，有事？
肖晨回复的信息进入。
信息特写：心烦，想找你聊聊……
金燕想了想，灵机一动，将定位发在了对话框里。
31-46、检察院宿舍 日 内(11.21B)
人物：肖晨
手机响了一声。
肖晨翻看金燕的信息，是一个定位，加一句话。
信息特写：来吧，我在梅山饭庄。
肖晨站起身，迅速换衣……
==第三十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