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赵家别墅,餐厅 日 内(11.25A)
人物:赵鹏超、赵啸声
赵啸声坐在餐桌边吃早餐,赵鹏超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
赵鹏超边打招呼,边坐到餐桌边:早啊,爸。
赵啸声没理他,很响地喝着面前的热粥。
赵鹏超也不计较:昨晚睡得怎么样?
赵啸声擦了擦嘴:有你这么个孝顺儿子,我能睡不香?我还做了个梦,梦见你把我们家的赌场,都给关停了。
赵鹏超神色未变,依旧低头吃早餐、喝牛奶:您都知道了?
赵啸声眼神怪怪地瞅着赵鹏超:我耳朵没聋,眼睛不花,该听的我能听到,该看的也能看到。
赵鹏超:您在怪我?
赵啸声拿纸巾擦着嘴:我明白你的意思,常征只是暂时消停了,时机一到,他该干什么,还得干,你不想给他留下手尾,是这意思吧?
赵鹏超笑:还是爸您理解我。
赵啸声:可你做事这谁都不商量的架势,连我都瞒着……
赵鹏超放下手里的刀叉:我这不是不想让您操心吗?都是您儿子,您站哪边也不合适啊。
赵啸声盯着赵鹏超:接下来,您还想干什么?
赵鹏超笑笑:倒是真还有个大动作。
赵啸声明显一愣:你到底是想把这个家,折腾出个什么花来?你……
赵鹏超站起身,走到赵啸声身边,俯下身:爸,我干什么,都是为了我们赵家,我希望您能放手让我去干,(附在赵啸声耳朵边,轻声地)您放心,赵家还是您的赵家,昌武也还是您的那个昌武!
赵鹏超直起身,向门口走去。
赵啸声盯着赵鹏超的背影,若有所思。
17-2、铁石矿业集团,纪念办公室 日 内(11.05A)
人物:纪念、赵鹏超
手机响。
纪念看来电,是常征,她连忙接起。
纪念假装嗔怒,直接了当:林姨跟我说,你前两天就回来了,我就不给你打电话,看你什么时候打给我!
常征OS:抱歉,我一直脱不开身……念念,晚上有时间吗?一块儿吃饭吧。
纪念:我能说没时间吗?见你一面多难啊,这么难得的机会,你舍得放弃,我还舍不得呢!你把饭店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就到。
纪念直接挂掉了手机,一抬头,发现赵鹏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纪念:有事儿?
赵鹏超知趣地:算了,本来想约你去吃海鲜的,看来我们纪小念同学,已经有了安排。
纪念心情很好,却故意板着脸:你别成天叫我纪小念,行不行?
赵鹏超:为什么不能叫?从小叫到这会儿,不但顺口,还与众不同,跟谁也不会重。(故意地)呃,常征叫你什么来着?
纪念对着小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麻溜儿地收拾东西:你管不着。
赵鹏超盯着她看:约你的人,是常征吧?
纪念一撇嘴:个人隐私,身为律师,更得尊重。
纪念拎好包,出了门,手还甩了甩,算是告别。
赵鹏超看着纪念的背影远去。
17-3、餐厅一角 夜 内
人物:常征、纪念
常征给纪念的碗里夹菜。
常征:这次石头没有吃官司,多亏了你,谢谢!
纪念假装不高兴:这就完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常征果然有些紧张:那……你说,要我怎么谢你?
纪念故意想了想:考虑到你的工作性质,以后每两天,你得跟我通一次电话,每个星期,我们要见一次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常征稍有迟疑地:可我的工作性质……
纪念直接打断他:警察也是人,总得有自己的生活,是不是?
常征肯定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低头在上面打字。
纪念奇怪地:你干嘛呢?
常征:我记在备忘录上,今后努力完成这个指标。
纪念扑哧一声笑了: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纪念夹起一筷子菜,塞进了常征的碗里,开心地笑了。
17-4、铁石矿业集团,赵鹏超办公室 夜 内(11.02A)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
唐绍文一手拎着餐盒,一手抱着个长匣子走进来。
唐绍文:叔,你让董事长写的字,我取回来了。顺道给你带了旺海楼的肉蟹煲,你应该还没吃吧?
赵鹏超赞许地指指他:你可真贴心,我正想着这口呢!
唐绍文会心地笑笑,把餐盒一个个取出来,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开。
赵鹏超:你去找大哥写字的时候,他问什么了吗?
唐绍文:什么也没问,我说是叔您要的,董事长当时就把字给写了。
赵鹏超满意地点点头。
唐绍文最后将一个筷架摆好,细心地取出筷子架上。
唐绍文:叔,还有什么事吗?
赵鹏超摇头:没什么了,你先走吧。
唐绍文应了声“好”,带上门,离开。
赵鹏超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长匣子上,他从长匣子里取出一个纸卷,打开,在桌子上铺平。
大大的“四海”二字出现在眼前。
赵鹏超盯着这两个字,思索着。
17-5、餐厅一角 夜 内
人物:常征、纪念
常征看纪念吃得津津有味,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纪念察觉:你怎么啦?不是说,要好好谈谈吗?坐这儿半天也不说话。
常征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念念,这段时间,有一个问题,始终横在我们之间,为了照顾彼此的感受,我们小心翼翼,谁都不愿意触碰……可问题终究是问题,躲着它,它是不会消失的……
一句话,两人都沉默了。
纪念沉默半晌:你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我到铁石矿业集团工作?
常征:念念,你对赵家的情况,并不了解,我担心你被利用,卷进他们的那些违法犯罪活动。
纪念:常征,你是一名警察,你有权怀疑,你认为有嫌疑的一切人和事;而我是一名专业律师,我有能力分辨,什么样的行为违法。我们应该尊重彼此的职业,尊重对方独立的人格。
常征:其实我想的没那么复杂,我只是担心你!念念,天下好工作有千千万,以你的学历背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赵家的企业?
纪念:我在澳洲的时候,就已经在赵鹏超的律所里上班了。这不妨碍我们的感情,我的白天只有工作,而我的晚上,满脑子只有你。这些年,我已经习惯把工作和感情分开……
常征握住了纪念的手:我不是不信任你,我也不希望用情感关系来绑架你,但如果你坚持在赵家工作,像今天这样的争执,今后会反复在我们之间重演,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们成为法庭上,控、辩的对手!
纪念看着常征,常征真诚地回看她。
纪念把另一只手,盖在了常征的手上。
纪念:常征,我回国是为了让我们的感情回到最初、最好的时候,不是想要破坏它。
常征:我知道,所以我们必须面对真实的情况,把问题解决。
纪念: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给我点时间,好吗?
常征赶紧点了点头:我等你!
17-6、铁石矿业集团 夜 内(11.02A)
人物:赵鹏超、纪念
纪念用门禁卡刷开大门。
纪念进门,发现赵鹏超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纪念透过门缝一看,赵鹏超还在办公室里忙活着。
纪念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的办公室。
17-7、铁石矿业集团,纪念办公室 夜 内(11.05A)
人物:纪念、赵鹏超
纪念进了办公室,不敢关门发声,就也把门虚掩起来。
纪念打开台灯,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封辞职信。
纪念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辞职信。
就在这时候,传来敲门声。
纪念一惊,赶紧把辞职信塞进了口袋,与此同时,赵鹏超推门进来。
赵鹏超:你怎么回来了?
纪念刚好看到桌子上的钥匙,赶紧一把抓起,僵硬地举着:我……我回来拿钥匙……
赵鹏超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点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
赵鹏超:我正要找你,到我这儿来,给你看点东西!
赵鹏超不等纪念答应,率先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纪念狂抓自己的头发,无可奈何地走进赵鹏超的办公室。
17-8、铁石矿业集团,赵鹏超办公室 夜 内(11.02A)
人物:赵鹏超、纪念
赵鹏超和纪念肩并肩站在那幅题字前。
纪念没什么兴致:就让我看这个?我可不懂书法。
赵鹏超笑了:谁让你看书法了,我让你看的是这两个字。
纪念:四……海?什么意思?
赵鹏超:四海集团——这是我们集团的新名字。
纪念一愣。
赵鹏超:我想对我们集团,重新做一次结构优化和资源整合。你看啊,铁石矿业集团这个名字,核心业务就是铁矿石,而现在……
纪念接话:我都看到了,你的目标,已经大大超出了这个范畴。
赵鹏超点头:我梳理了一下,目前集团旗下的产业,主要分为四块:采矿、水运、酒业和酒店,看上去好像业务开展得都不错,但其实每个领域,都是各自为战,缺少整体战略,而且在很多地方,资源重复配置,造成极大的浪费……
纪念敷衍地:嗯,然后呢?
赵鹏超:当然是整合啊!新的四海集团,将根据原有的业务领域,拓展出四大事业群:矿业、物流、娱乐和旅游,同时,我想引入互联网公司近年来兴起的“中台”概念,通过数据化管理,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最终达成经济效益的快速提升。
纪念听赵鹏超侃侃而谈、神采飞扬,不禁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赵鹏超:一个没有理想和目标的企业,是走不远的。四海集团,就是要胸怀四海,面向世界。
纪念:看来你的胃口不小!
赵鹏超笑了:说到胃口,我还真是饿了。
赵鹏超说着,打开桌上的餐盒,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见赵鹏超吃得香,纪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赵鹏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掰了半只螃蟹,递给纪念。
纪念接过来,啃得津津有味。
赵鹏超试探地:怎么,晚饭没吃饱?
纪念赶紧掩饰着:当然吃饱了……不过现在又饿了。
赵鹏超试探地:回来得这么早,跟常征闹别扭了?
纪念脸一沉:吃东西的时候少说话,当心咬到舌头!
赵鹏超察言观色,知趣地岔开话题。
赵鹏超:纪小念,我刚才说的关于四海集团的规划,你觉得怎么样?
纪念:听上去不错,看来你不但是名好律师,还有成为商业奇才的潜质。
赵鹏超:商业奇才从来就不是孤家寡人,巴菲特身边有查理芒格,扎克伯格有莫斯科维茨,即便是乔布斯这样的传奇,也需要沃兹尼克和他一起披荆斩棘;纪小念同学,四海集团这艘巨舰即将起航,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创造奇迹。
纪念:我可没那么伟大。
赵鹏超:纪小念――
纪念: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赵鹏超:那……我送你吧!
纪念一边走,一边朝身后摆手:你吃你的,别管我。
纪念匆匆跑出门,又顺手把门带上。
纪念从口袋里掏出那封辞职信,靠到了墙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17-9、铁石矿业集团 日 外-内(12.10B)
人物:唐绍文、群众
办公大楼前,原有的“铁石矿业集团”的招牌被拆去,工人们正在安装刻有“四海集团”字样的新招牌。
几辆满载着办公家具的货车,停在大楼前。
唐绍文在门口指挥着工人们,将新的办公家具,卸载下来,搬运进大楼。
17-10、铁石矿业集团 日 内(11.08A)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群众
每个楼层的办公区域,安装上了新的指示牌:矿业事业部、物流事业部、娱乐事业部、旅游事业部……
赵鹏超带领着唐绍文等手下,穿梭在办公楼里,视察各个区域。
经过规划和改造后的各个办公区,焕然一新,工位整齐有序。
17-11、秘密专案组驻地 日 内(11.17B)
人物:严国华、何宜冬
投影仪上播放着铁石矿业集团的相关新闻和照片。
专案组成员何宜冬正在向严国华汇报。
何宜冬:铁石矿业集团,已经正式改名为四海集团,动作频频啊——
何宜冬一面说,一面切换投影仪,屏幕上依次出现办公楼改造、员工宿舍建设等不同的画面。
何宜冬:除了企业结构和经营业务的调整,在人员管理上,也有很多举措。不过这些都是他们对外发布的官方新闻,具体的细节,一个字都没提。
严国华: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嘛……(沉吟着)这不是赵家老大和老三的路子,应该都是出自赵鹏超的手笔。
何宜冬:这赵鹏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严政委,我们是不是设法摸一摸他们内部的情况?
严国华摆摆手:耐心点,通知所有人,不要贸然行动,等我的消息。
何宜冬:好,我这就去安排。
严国华看着何宜冬出了门,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17-12、度假村 日 外(11.04B)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邱涛
一辆豪华轿车开进度假村的大门。
豪华轿车在办公楼前停下。
赵鹏超、唐绍文和邱涛从车上下来。
唐绍文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着,落在了最后。
17-13、度假村,总经理办公室 日 内 (11.04B)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邱涛、许老板、手下
一名手下匆匆进门,在许老板耳边轻声报告着。
许老板大怒:赵鹏超?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他说了不见吗?他怎么还来?
手下:老板,赵家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就算你不想把度假村卖给他们,见一见也不失礼貌。(小心地提醒)你忘了,上次赵家老三来谈,你跟他吵起来,第二天嫂夫人开车,就撞树上了……
许老板口气软了下来:他们怎么还不死心?老大来了老三来,现在又蹦出个老四!你让他上来,我倒要看看,我就是不卖度假村,他能怎么样?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赵鹏超的声音。
赵鹏超OS:守着一个烂摊子不卖,许老板是要跟钱过不去吗?
伴随说话声,赵鹏超带着唐绍文和邱涛进门。
许老板没好气地:你就是赵……
赵鹏超礼貌地:我是赵鹏超,你好,许老板。
许老板看着赵鹏超谦和温良的样子,不好再大声说话,有些勉强地向赵鹏超抬了抬手:请坐吧。
赵鹏超坐下,邱涛和唐绍文一边一个站在他身后。
许老板扫了一眼三人。
许老板:我这个度假村,你的两个哥哥,都来谈过,一个是派人到这里捣乱,坏我生意,然后趁机压低价格;另一个,直接就是武力威胁,说是不卖,就要卸我一条腿。(斜瞄着赵鹏超)不知道你这个老四,想怎么谈呢?
赵鹏超笑笑:许老板,在谈事之前,我有个请求。
许老板戒备地:什么请求?
赵鹏超淡定地:忘了我是赵家的人!你我就是甲方、乙方,今天就纯粹谈生意,不谈别的。你看怎么样?
许老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那就……依你吧。
赵鹏超:你的这个度假村,其实硬件条件很好,靠山临水,交通便利,场地也够大,这本来应该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投资标的,可惜在你手上,连续三年亏本,而且一年比一年亏得多。
许老板惊讶地:你怎么知道?
赵鹏超示意唐绍文:给许老板报一下你统计的数据。
唐绍文拿出Ipad,一边看一边报告。
唐绍文:根据我们的调研,本度假村投资规模大约一亿三千万,按照行业惯例,五年收回成本,以淡季和旺季划分,淡季入住率为百分之十,旺季入住率百分之三十五,全年月均流水二十八万……
许老板听得目瞪口呆,打断:好了好了,算你说的都对。(看着赵鹏超)那照你的思路,怎么才能把生意做起来呢?
赵鹏超笑了:许老板,我们既然是甲方、乙方,那我怎么经营,就是商业机密,我能就这么告诉你?
许老板想想也对,无奈地点点头。
赵鹏超话锋一转:但是,只要你把它卖给我,我保证,你不但可以收回投资,还能继续享受这个度假村给你带来的红利。
许老板两眼放光:说说你的收购方案。
17-14、度假村,办公楼前 日 外(11.04B )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邱涛、许老板、手下
许老板恭恭敬敬地,将赵鹏超等人送出门来。
许老板:赵老板,以后这个度假村,就交给你们了。我坐等着跟你发财!
赵鹏超微笑着与许老板道别。
17-15、滨西刑侦大队,大办公室 日 内(11.04A)
人物:常征、宋光明、宁宇、金燕
电脑屏幕上,搜索引擎正在被输入“四海集团”四个字。
网页上出现一大排四海集团的新闻。
常征盯着电脑屏幕,点开其中一则新闻。
新闻标题特写:崛起后的四海集团新格局。
宋光明和宁宇垂头丧气地进门,把行李直接扔到了地上。
常征看见两人,愣了一下,站了起来:不是让你们去昌北找邓小军吗,怎么回来了?
宋光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支队通知,案子已经结了,让我立即赶回来。
宁宇:我是接到大队通知的。
常征瞬间就火了:我去找张秋峰……
常征正要往外冲,迎头撞上了正进门的金燕。
金燕一步步把常征逼回了办公室。
金燕:结案报告是你签的字,你去找他,说什么?
常征嘴张张,却无话可说。
金燕压低声音:不说好的暗中调查嘛,你为什么老要闹得众人皆知?
金燕直接把常征逼得坐回了座位上。
常征烦躁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魔方,胡乱地扭了起来:现在这个局面,人都不让出去,你告诉我怎么暗中调查吧?
金燕眼睛转转:你不还没求婚吗?赶紧把这事办了……
常征急了:说什么呢?我这几个案子都还没眉目呢,哪闲得下来……
金燕直接打断他:没错,你就得闲下来。
常征愣了愣:你的意思……
金燕轻声解释着:只有你闲下来了,(朝楼上指了指)那帮人才不会盯着我们,我们才有机会,暗中调查。
常征慢慢平静下来,手里的魔方也在快速转动着:有道理!不过,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干了?
金燕:趁着这个空档,跟纪念把婚定了,(点点电脑屏幕上四海集团的消息)你要还是闲,把眼睛盯这上面,其他的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常征想了想:好,听你的,就这么办!
17-16、四海集团,赵鹏超办公室 日 内(11.08A)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
赵鹏超坐在办公桌前,熟练的操控电脑。
屏幕上,切换着办公楼内各区域的监控视频。
赵鹏超盯着屏幕,面无表情。
唐绍文进来:叔,人都到齐了。
赵鹏超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17-17、四海集团,赵鹏超办公室 日 内(11.08A)
人物:赵鹏超、黑头、丧牛、马宏达
黑头、丧牛和马宏达围坐在赵鹏超身边。
赵鹏超沏好了茶,将一个个茶盏推到众人面前。
赵鹏超:这几天,关于我们四海集团的新闻都看了吧?
众人点头。
赵鹏超:那些新闻,都是给外面的人看的。今天我叫你们来,是要说点我们自己的事。第一件事——
赵鹏超突然向马宏达举起茶盏:恭喜你,马宏达。
马宏达猝不及防,愣住:四哥……
赵鹏超笑了:别紧张,我提前通知你一声,四海集团物流事业部的总经理这个职位,将由你来担任,内部通告,很快会下达到各部门,你做好准备。
马宏达松了口气,恢复平静。
马宏达:谢谢四哥。
赵鹏超:办公场地不变,你还是给我守在码头上,以后那里就是物流事业部的大本营。
马宏达:好,都听四哥的。
赵鹏超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赵鹏超:第二件事,撇开丧牛喜欢单枪匹马不说,你们俩——(指了指黑头和马宏达)手下都带着不少人。我知道,除了有麻烦、需要处理的时候,你们平时也不怎么管他们,这不行。
黑头和马宏达对视了一眼。
赵鹏超:在国外,黑帮的纪律,比警察都严。你们的这些手下,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如果不管理好,很容易出乱子。国内现在到处都在扫黑除恶,这一帮一帮的游手好闲之徒,老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晃悠,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涉黑团伙。
黑头:四哥,那怎么弄?
赵鹏超:这样,你们回去,把这些人的个人资料,都收集起来,统一交给小唐。我已经让他注册一个新的子公司,把这些人里头没有案底的,都纳入这个新的子公司,成为正式员工,每个月发薪水,由公司统一交社保,还有,我们改建的那个员工宿舍,就用来装这些人。
黑头:四哥,这么做,我们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赵鹏超:能用钱解决的事,是最容易办的事。再说了,我们对他们负责,他们才能对我们负责。如果任由他们马放南山,万一他们自己出点什么事,再把你们咬出来,那我们的代价,才真的叫大!
黑头和马宏达赞同地点头。
赵鹏超:这些人到了新公司以后,除了替我们处理特殊事务时,由黑头和马宏达指挥,其余的日常工作,由小唐来安排,我们的矿山、码头、度假村,这些地方,不是经常缺人手吗?以后我们不需要临时工了,就派他们去,明白吗?
黑头和马宏达点头,异口同声地:明白。
17-18、秘密调查组驻地 夜 内(11.17B)
人物:严国华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为未知号码。
严国华接通电话,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好,我马上过来,老地方见。
严国华拿起外套,匆匆出门。
17-19、江边 夜 外
人物:严国华、神秘人
一名男子站在江边的背影。
该男子穿着连帽风衣,帽子罩住了头部,看不清面目。
严国华匆匆赶到,见四下无人,停在了不近不远的地方,与男子轻声交谈着。
画面渐渐虚化……
17-20、赵家别墅,门口 夜 外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
赵鹏超左右张望,掏出手机正要打,看见唐绍文驾车而来。
车子在赵鹏超面前停下,赵鹏超上车。
17-21、车里 夜 内(11.13B车内已拍)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
唐绍文开着车,赵鹏超坐在后座。
赵鹏超打量着唐绍文,主观:唐绍文穿着连帽风衣。
赵鹏超:就这么一会儿,你人就不见了,上哪儿去了?
唐绍文:哦,四哥,我去洗车了,本来以为晚上没人,哪想到,还排了好长的队。
赵鹏超:这可是小邱的活儿,你怎么干上了?
唐绍文笑笑:反正也是闲着。再说,我看涛哥这两天也挺忙的……
赵鹏超:就你会来事儿!
正说着,手机响了。
赵鹏超接通手机:三哥,怎么了?
赵鹏翔OS:常石那小子,又要借钱,怎么说?借还是不借?
赵鹏超面上一喜:借!他想借多少,就借他多少。
唐绍文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听。
赵鹏超:我们现在在他身上的投资,将来一定会有回报的……
赵鹏超说着,瞟了一眼前排的后视镜。
后视镜里,唐绍文专注开车的表情。
17-22、秘密调查组驻地 夜 内(11.17B)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何宜冬
三个人正在开会。
严国华:我刚得到的消息,四海集团最新成立了一家子公司,招募了大量新员工。
章晓明:新员工?会不会就是原来那帮人,赵鹏超是想给他们穿上马甲,掩人耳目?
严国华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我们必须得尽快摸清楚情况。
何宜冬思索着:他们一直标榜着四海集团的正规和前景,那赵鹏超肯定会给这些新员工,都买上保险……
严国华赞赏地:对,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从社保名单入手,搜集这个公司人员信息。
章晓明为难地:这个点子好是好,但咱们的调查,对昌武各机关,可都是保密的,总不能直接去社保局要吧?
严国华指指何宜冬:你忘了宜冬是哪里人吗?
章晓明笑了:对啊,小何你不就是昌武人吗?社保局有人吗?
何宜冬:我还真有同学在社保局。
严国华点头:宜冬,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注意保密!
何宜冬:是!
17-23、茶餐厅 日 内
人物:常征、薛伟
薛伟看着一桌子菜,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字幕:昌武市经侦大队三中队中队长 薛伟。
薛伟: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们四年同窗,一个屋里住着,你可从来没这么请过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为难我?
常征:先吃饱,边吃边聊。
薛伟连连摆手:先说事儿,不然这顿饭,我吃不踏实。
常征:四海集团最近的几起收购,你知道吗?
薛伟:那还用说,整个昌武谁不知道?(突然领悟)你不会是想——
常征:我想让你设法打听一下,这几起收购的具体细节,再以你多年从事经侦工作的经验,判断一下,四海集团在具体操作中,有没有违法行为。
薛伟惊讶地:你这又是唱的哪出?赵家的四海集团,那就是颗雷,你干嘛非要去碰它?
常征存心激将:你怕了?
薛伟: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无凭无据的,我怎么去查人家?
常征:没让你明着去查,只是让你暗中摸摸情况。你堂堂经侦大队三中队中队长,我知道你有办法。
薛伟无奈地:我现在可以吃了吗?
常征笑了: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17-24、餐厅外 日 外
人物:群众
主观镜头:透过餐厅的落地玻璃,常征与薛伟见面的一幕,尽收眼底。
相机快门声,常征和薛伟定格成一张照片。
17-25、秘密调查组驻地 日 内(11.17B)
人物:严国华、何宜冬
何宜冬将一份材料,交给严国华。
严国华看材料,何宜冬在口头汇报。
何宜冬:四海集团新注册的子公司,名叫易嘉商贸有限公司,法人代表马宏达,共有注册员工四十九名,我们对这些人,进行了摸查,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新招募的员工。
严国华看着材料:这里面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亲戚关系嘛,父子、兄弟、叔侄,而且,还都住在赵家围。
何宜冬点头:更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些人个个身家清白,没有案底。
严国华:既然是要漂白,那当然不能把有案底的人,留在公司。
何宜冬:这倒是。不过,他们摆在明面上的,都是身家清白的人,那赵家那些有案底的,他们被安置到哪儿去了?这些人可都为赵家流过血、出过力,要是安置不好……
严国华沉吟着:赵鹏超可比他俩个哥哥,聪明多了,我听说,他正大肆笼络人心。当然,都是那些明面上的人,所以对那些有案底的人,赵鹏超也绝不会小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赵鹏超把他们雪藏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
何宜冬:严政委,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严国华想了想:他想一次性雪藏这些人,那么藏人的地方,就小不了,(指示着)先设法排查出赵鹏超藏人的地方——不过,这个动作,要十分小心谨慎,我们必须事先进行周密的部署。
何宜冬赞同地点头。
17-26、四海集团,赵鹏超办公室 日 内(11.18A)
人物:赵鹏超、唐绍文
赵鹏超正在向唐绍文交代任务。
赵鹏超:……所有涉及内幕的事,要严格对纪律师保密,不该让她知道的事,绝不能让她知道。我要让她看到,一个纯粹企业化经营的四海集团。
唐绍文会意地点头:好的,叔,我知道怎么做。
赵鹏超:度假村的调整,就按原计划进行,生态农庄改造,也要加快进度……
正说着,手机铃响。
赵鹏超拉开抽屉,里面并排放着四个手机。
赵鹏超拿出其中一个手机,对唐绍文使了个眼色。
唐绍文走到门口察看了一下,然后出去,关上门。
赵鹏超这才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李伯东的声音。
李伯东OS:常征已经盯上了你们最近收购的项目,他还找了经侦的人一起吃饭,这件事,我不太好插手,你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赵鹏超:放心吧,我们最近的项目,绝对没问题。
李伯东OS:我不是担心四海集团,我是担心铁石矿业集团!名字换了,人也得换换脑筋。
赵鹏超:好,我知道了。
赵鹏超挂掉电话,沉思起来。
赵鹏超拿出纸和笔,写着什么。
赵鹏超写完,对着门口喊:小唐。
唐绍文进来:叔。
赵鹏超把刚写好的名单,交给唐绍文。
赵鹏超:你去通知这个名单上的人,今天上午的周例会,必须按时参加,谁都不准缺席!
唐绍文答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赵鹏超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丧牛,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17-27、秘密调查组驻地 日 内(11.17A)
人物:严国华、章晓明、何宜冬、郭良、李明启、卢建、彭朵等
严国华:……四海集团最近通过内部架构调整,和一系列并购行为,这很可能,是赵鹏超在漂白赵家,所以我决定,立即对四海集团旗下所有的企业,进行逐一排摸……
严国华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严国华:都做好准备了?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情绪高昂。
章晓明打开投影,赵家围的全景图。
(备注:演员按美术置景图解说)
严国华点头:我现在下达任务。章晓明、何宜冬为一组,主要侦查区域,四海集团最近收购的那几家企业。
章晓明和何宜冬:是。
严国华:郭良和卢建为二组,负责摸排赵家原有的产业,包括矿区、码头、建筑公司,以及七家旅行社、十三家酒店。
郭良与卢建:是!
严国华:李明启和彭朵为三组,重点侦查四海集团及赵家住宅的周边区域。
李明启和彭朵:是。
严国华:各小组在行动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首要事项,就是隐藏身份。一旦发现有暴露的可能,必须坚决取消或撤出行动。
众人:是!
严国华:说个题外话。之前我听到,有的同志私底下说,我们明明是执法人员,开个会却像是秘密接头,跟涉黑团伙的待遇,好像反过来了。我在这里郑重提醒各位,我们每一次的碰面,就是秘密接头,这不是玩笑,这是我们工作的常态!我希望大家时刻牢记,我们处于一个残酷的环境中,任何人一丝一毫的疏忽,都有可能给个人和整个调查组带来严重的后果。
众人点头,神情严肃。
严国华:最后,我再强调一下安全机制,各小组分别入住不同的宾馆,每隔三天轮换一次;每天晚上,所有人员,到我这里集中,汇报当天的工作进展;出外勤离开本地的人员,每晚十点,必须向我电话报到,确认安全。
众人齐声答应。
严国华:老章,检查所有人的手机定位系统,是否正常运行。
众人纷纷把手机拿了出来。
17-28、四海集团,会议室 日 内(12.05B)
人物:赵鹏超、赵鹏展、赵鹏翔、唐绍文、黑头、山猫、马宏达等
两名“员工”把守着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赵鹏超站在台前,目光扫过众人,不怒自威。
赵鹏超:从今天起,我们每周的例会,将增加一项新的内容,那就是法律和政策学习。
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意外。
赵鹏超:只有熟悉法律,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才懂得怎么聪明地跟警察打交道——
赵鹏超在“聪明”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赵鹏超突然指着黑头:黑头,你知道,全国扫黑办关于黑恶势力的认定标准,是什么吗?
黑头老老实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赵鹏超又指着山猫:山猫,你知道“拘传”和“传唤”的区别,是什么吗?
山猫一脸茫然:就是……就是警察问话吧?
赵鹏超笑着摇了摇头,再指着马宏达:马宏达,你知道警察取证的程序,是怎样的吗?
马宏达摇头苦笑:四哥,你这不为难我吗?
赵鹏超:我上面只是简单地举了几个例子,事实上,你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请大家放心,本人的职业,就是律师,我会结合你们遭遇过的实际案例,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里,教会你们每个人。
大家鼓掌。
赵鹏展和赵鹏翔对视,也跟着拍了两下掌。
赵鹏超:下面我就先从最基本的开始讲起吧——
17-29、四海集团,仓库 日 内(11.12B)
人物:赵鹏超、赵鹏翔、丧牛、黑头等
仓库里只有赵鹏超和黑头两人,正在等着谁。
丧牛拎着个大袋子,朝仓库这边走来。
黑头:四哥,来了!
丧牛将大袋子拎到赵鹏超面前,黑头帮着她一起打开。
大袋子里装着几支枪,还有些鸟铳之类的自制土枪。
赵鹏超轮番从袋子里拿出几把枪来,在手中比划。
正在这时,赵鹏翔匆匆赶来。
赵鹏翔:老四,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把我们所有的家伙都收走了,兄弟们以后用什么?
赵鹏超把手里的枪扔回袋子里:这些玩意儿,能不用最好不用。
赵鹏翔:那怎么行?(故意地)你是读书人,怕出事,可以不用,脏活累活可都是我们干的,我们得用。
赵鹏超面色一沉:这些枪散落在私人手里,就是祸害。我们不可能管得住他们所有的行为,万一他们开枪惹事,我们都要受牵连。
赵鹏翔觉得赵鹏超说得在理,一时无语。
赵鹏超命令丧牛和黑头:你们从里面挑出四支轻便、好用的,剩下的,全部销毁。
赵鹏翔急了:别啊,销毁了多可惜……
赵鹏超盯着赵鹏翔,赵鹏翔话说一半,连忙又咽了回去。
赵鹏翔:那给我留一支……
赵鹏超:你现在是四海集团的总经理,手下带着几百号人,难道还想成天拿着枪,找人搏命吗?
赵鹏翔无言以对。
赵鹏超:留下来的这四支枪,由丧牛统一管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枪。丧牛,不管是谁,想要从你这儿拿枪,都必须得到我的同意,记住了!
丧牛点头:好。
赵鹏翔意外地看着丧牛:老四,我没听错吧,她一女的,你让她管枪?要我说,还是让山猫管吧,他对枪熟!
赵鹏超笑笑,朝丧牛使了个眼色。
丧牛面无表情,拿起一把枪来,三下五除二,就拆成了一堆零件;随后又像变戏法似的,一顿操作,把那堆零件又装成了一支整枪。接着,丧牛又拿起另一把不同的枪,开始拆装;然后又拿起第三把……
赵鹏翔看傻了。
赵鹏翔:行了行了,这事我不管了,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赵鹏翔悻悻地离去。
17-30、纪念的公寓 夜 内(10.26A)
人物:纪念
纪念正在与父亲纪虑通视频电话。
纪念:好啦,该汇报的我都汇报了。爸,你还想知道什么?
视频中的纪虑,OS:你说了半天,我最想知道的,你一个字都没提。
字幕:纪念父亲 纪虑。(12.17A)
纪念装糊涂:什么呀?
纪虑(视频里):你跟常征怎么样了?
纪念一下子沉默了。
纪虑(视频里):念念?
纪念:爸,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了……
纪虑(视频里):你们闹矛盾了?
纪念忍不住眼泪汪汪:爸……
17-31、林白家 夜 内(11.22A)
人物:常征、林白、常石
常征拎着一大包脏衣服进门:妈,我回来了!
林白在厨房里答应了一声。
常征走上阳台,把脏衣服取出来,塞进洗衣机。
林白从厨房出来。
林白:你真行,每次一回家就是洗衣服,把家当洗衣房了?
常征:不是您有话跟我说吗?顺便洗下衣服而已。
林白:小征,你过来,坐下。
常征老老实实地走到林白身边坐下。
林白:你跟小念是不是吵架了?我听石头说,他现在见小念的次数,都比你多。
常征的眼睛找着常石:又乱嚼舌头,小屁孩,他懂什么?
林白:你弟不懂,但我知道你的心思。谈恋爱又不是你办案子,你一天这么较真干嘛?
常石从里屋钻出来,显然一直在偷听。
常石:妈,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哥就是个爱较真的人。上学的时候,跟成绩较真;工作了以后,跟案子较真;现在谈恋爱了,又跟女朋友较真。
常征瞪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
常石悻悻地走到一旁坐下。
林白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常征: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尤其像小念这种独立、有主见的女孩,你非要强迫她接受你的想法,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常石在一旁附和:就是!
常征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作势要打。
常石连忙躲闪: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林白起身进厨房:我去把菜端出来。
常征见林白进了厨房,压低了嗓门教训常石。
常征:你那个公司,还在开吗?
常石:早就不做了,你不是批评教育过我了吗,我哪儿还敢做。(兴致勃勃地)哥,我现在做的是网络直播平台,给人带货的那种,可火了……
常征打断他:我不管你做什么,但是别做违法乱纪的事,否则让我发现了,我第一个抓你!
常石:放心吧,哥,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林白将菜端上桌,拉着常征坐下:你听我说,赶紧跟人和好,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这么吵着闹着、晾着凉着,感情很容易就凉了!
17-32、纪念的公寓 夜 内(10.26A)
人物:纪念、常征
纪念对着视频里的父亲擦眼泪:……爸,你是没看到现在的四海集团,欣欣向荣的景象,让我离开,我……我舍不得……
纪虑直接打断她(视频里):我的傻女儿,绕来绕去,你就是在说事业。那好,爸爸问你,要是搞事业,是昌武更好,还是澳洲呢?(12.17A)
纪念瞬间有些愣怔。
纪虑(视频里)耐心地:你放弃了在澳洲的大好前途,不远万里回到中国,到底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吗?可你现在却为了一份工作,和他日渐疏远,值得吗?念念,你要明白,工作是为了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生活只有工作。
纪念被纪虑说得有些发愣:爸,你的意思……
纪虑(视频里):爸爸的意思不重要,关键要看你自己,记住,不论你做任何决定,爸爸都会支持你,大不了,回澳洲。
纪念想着什么,点了点头。
17-33、大桥(海边) 夜 外
人物:常征
海风中,常征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他拿出手机,犹豫半天,又把手机放回口袋。
17-34、纪念公寓 夜 内(10.26A)
人物:纪念
纪念看着书桌上,她和常征的合影,合影上的他俩,灿烂地笑着。
纪念拿起照片,愣怔着——
纪念眼睛湿润了,喃喃着: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17-35、(删)
==第十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