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便开始收拾行李,而因为扭伤在家休养的祁纳水见我搬出了行李箱,于是她一瘸一拐的连忙走到我身边不开心的问道:
“干嘛,要和姓陆的同居啊!”
闻言我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沉声回答:
“以后不要再提她了,她是沈渊的义女,派到我身边的间谍!”
此时祁纳水听到这话顿时小嘴张得能吞下鹅蛋,似乎这句话对她造成了很大的震撼,没想到陆婵娟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样,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但看到我仍在收拾行李,于是祁纳水接着问道:
“那你收拾行李干嘛,要搬出去啊?”
“不,我要去南方避开沈渊,顺便散散心!”
这时,听到这话的祁纳水眼珠一转,紧接着笑眯眯的说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家也是南方的,还可以请你去我家做客!”
“不必了,你的脚有伤,不方便活动,而且我身边并不安全,你还是不要冒险了!”
我一脸冷漠的说完话,从未见过我这幅模样的祁纳水顿时明白,虽然我不声不响的像个正常人,但陆婵娟一记背刺,肯定是深深的伤害了我。
想到这祁纳水并没有纠缠,反而一把推开我替我整理起行李:
“南方很潮,要多带些换洗衣服,而且雨水多,你身边要常备一把伞!”
看着像老妈子一样的祁纳水,我心里一暖,可当我想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时,却发现我怎么都笑不出来,而祁纳水在叠衣服的过程中仿佛想起来什么,随后问道:
“对了,你要去哪个城市?”
听到这个问题我顿时有些迷茫,虽然经常念叨着要去南方,但南方大了,好几百个城市呢,于是在沉吟片刻后,我轻声说道:
“就去苏州吧,你和藏风的老家!”
此时正在叠衣服的祁纳水高兴的转过身来兴致勃勃的说道:
“好呀好呀,一会儿我给你做一份攻略,保证你不踩坑还可以畅玩苏州,就是可惜了,那里是我的主场,如果你带我去的话,本小姐可以包你食宿哦!”
祁纳水轻轻抛出了鱼饵,但我并没有上钩,开玩笑,在我的地盘你都差点吃了我,要是跟你去你的地盘,那就不是包食宿的问题了,简直就是包我!
于是当我再次拒绝祁纳水的提议后,她只能撅着小嘴默默的为我叠着衣服,而我则安安静静的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此时的场景显得宁静又祥和,仿佛老婆在为即将出差的老公准备行李一样,而祁纳水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于是她试探性的问道:
“年糕,其实,其实我也愿意和你不结婚的长相厮守!”
听到这话我本想苦笑,但麻木的脸却做不出任何表情,随即我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
“伯父伯母不会同意,藏风不会同意,我爸我妈也不会同意!”
祁纳水闻言皱起精致的眉头转身看向我反驳道:
“我可以说服父母的,至于我哥,不用理他,而你只要和叔叔阿姨交代一声不就好了,反正你又不吃亏!”
“可我不想害你,而且我不想你有遗憾!”
“这怎么是害我,如果不和你在一起那才是我最大的遗憾!”
说到这句时,祁纳水激动的语调拉高了不少,而我看她已经较起真,只能退一步安慰道:
“等你说服了伯父伯母再谈这些吧,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暂时不想聊这个话题!”
祁纳水闻言撇了撇嘴:
“那好啵~”
听到这略显可爱的三个字我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内心却浮现一股暖意,不知道为什么,渣男的身边好像总有一个默默喜欢又不求回报的姑娘,但她是藏风的妹妹,而我也不在是个渣男,她不懂事,我得懂,世俗的规矩没那么好逾越,如果之前陆婵娟没说自己是孤儿,那么我也不会信她可以和我只恋爱不结婚,而事实也证明,她这么做确实别有目的。
有数的几件行李收拾好后,我便拎着箱子直接下楼,而一瘸一拐的祁纳水偏要送我,但在我严厉的拒绝下,祁纳水这才委屈的打消下楼的念头,不过在我临走前,她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是他父亲的,虽然他父母都是苏州本地做生意的,但毕竟是当地的地头蛇,多少有一点能量,而她的意思也是怕我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遇到什么危险,最起码还有个可以联系的人脉。
感受到这份心意的我没有说什么,或许在我解开心结之后,才有可能弥补祁纳水对我的感情。
带着行李箱来到易福堂后,正好发现藏风和欢哥在整理杂乱的屋子,而我也默默投入到清理战场的行动。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杨瘸子左顾右盼的手捧着一个盒子,极其谨慎的赶了回来。
回到易福堂,杨瘸子郑重的把装有束仙旨的盒子放进了我的行李箱,在仔细叮嘱了几句后,杨瘸子便让藏风和欢哥送我到机场,并给我转了五位数的旅游经费,且大方的表示不够在拨。
其实自从来到易福堂后,我本身是不缺钱的,因为我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而且平时的工资和出马看事的分成杨瘸子也都没落下,不过毕竟这次走的有点远,人在外地难免碰到什么事,按杨瘸子的话说,穷家富路嘛,路费总是要多带些的,而我也接下了大爷的好意。
打车直奔机场的路上,藏风和欢哥都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和我一起坐在后排聊着天,在得知我要去苏州的时候,藏风也给了我一串号码,而我则掏出手机亮出祁纳水的聊天记录,此时藏风看到熟悉的尾号,这才悻悻作罢。
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后,我在藏风和欢哥的目送中踏上去往苏州的路。
而第一次坐飞机的我明明想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可面瘫的脸上却不允许我有任何动作,弄得旁边的老娘们一个劲儿的看我,似乎不明白这个小伙子为什么坐个飞机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妈的,我也没想到陆婵娟这块心病会让我变成面瘫,而且还定格成一副臭脸,看着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飞机越飞越高,而我离家乡也越来越远,看了眼脚下逐渐变小的土地,我伸手搓了搓眼睑,开完眼,我仔细观察一圈确认没有野仙跟着后,便打算眯一会儿,可正当我摆正姿势,却发现前方座位上的一对中年夫妇头顶正在冒着黑气。
这种感觉我极为清楚,这是阴气,一般只有鬼物缠身的时候才能头冒阴气,就像以前的郑富贵一样,被怀柔郡主缠上也会散发阴气。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想到这我不由得打算闭眼准备休息,毕竟这趟我是来散心的,没兴趣干本职工作,可没看到还好,但是既然看到了,我那滥好人的心理又开始作祟,思索再三后,我暗骂自己没脸,随后敲了敲前方的座椅开口说道:
“叔叔阿姨,晚辈冒昧问一句,你们身上阴气环绕,恐怕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