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宿舍里充斥着一屋子宿醉男人的味道,我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了太阳穴,强行开机后,翻身下了床铺。
打开窗户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后,我转头一看这几位老哥,嚯!睡觉姿势真是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枕头全都湿了,想想那味道一定不太好闻吧。
当我把目光看向祁藏风的床时,发现人已经不在,而被褥叠的像豆腐块一样,下面的桌子同样干净整洁。
嗯,此人有欢姐之姿。我不禁心中暗想。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我抬头一看,是三哥祁藏风,只见他手里提着四壶热水,淡淡的对我说道:“你醒啦,这是我刚去水房打的水,留下一些给他们,我们也去洗漱吧。”
说完,他拿上了他的洗漱用品,站在门口示意我跟上,我见状也回身拿起了我的小盆盆跟了上去。
洗漱完毕后,我们便一起走向食堂打算去吃早饭,没想到刚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纤细身影,穿着红色外套和瘦身牛仔裤,我仔细一看,呦,原来是欢姐,只见他也在对面看到了我,于是欢快的向我跑来。
“本来还想着来叫你一起去吃早饭呢,没想到你自己就起来了,这位帅哥是你的室友吗?”
欢姐跑到我身边冲我问道。
“嗯,我是祁藏风,谨年的室友,你好!”
祁藏风见欢姐问他,然后儒雅的回应道。
随后我又互相的为他们二人介绍了一下对方的身份,然后我们三人便一起向食堂走去。
吃饭时我们三人闲聊,在聊天过程中得知祁藏风原来家中供佛,并拜了一位和尚做师父。
怪不得他吃包子都只吃素馅的,但祁藏风说他只能勉强算是俗家弟子,没有过于忌口,吃肉也可以吃三净肉,之所以吃素只是因为喜欢罢了。
我心想也是,就他昨天在酒桌上的表现,说他是佛门弟子,谁能相信,要不是看着斯斯文文的,指不定也是个花和尚的存在。
而聊天过程中,郝欢欢也说了这些年他家搬走后的情况。
原来当年郝欢欢搬走以后就一直住在市区,由于他的爸妈开始做起了生意,而且越做越大,导致没有时间照顾他,所以
他从中学起就一直寄宿在学校里,也就没有机会回乡下找我们这帮儿时的小伙伴玩耍。
其实也不是我们,准确的说是只有我而已。
因为小的时候只有我不膈应他,可能也是因为我人美心善海纳百川的缘故吧,所以郝欢欢少年时的就愿意跟我在我的屁股后玩耍。
而在欢姐说起他家的发迹史时,我和祁藏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据欢姐讲,他家刚到市里做小买卖时情况很糟糕,基本上干什么赔什么,整的他父母可不自信,曾一度怀疑自己不是经商的材料。
可就在一次巧合的请了一尊菩萨回家后,家里的状况居然开始改善,甚至开始蒸蒸日上起来,后来他爸妈请了高人算一下,那高人就说请菩萨请对了,这位菩萨与你家有缘,自然会庇护你家的。
再后来他爸他妈就每天早晚上香磕头,简直拿拜佛当个正事儿干了,而不知道是不是神佛庇佑的缘故,反正他家的买卖是越做越大,现在已经算是在本市有一号了。
听到这,身为少林俗家弟子的祁藏风就比较有发言权了,于是他对欢姐问道:“欢欢,我能问一下你家请的是哪尊菩萨吗?”
郝欢欢沉思片刻:
“好像是韦陀菩萨!”
听到回答,祁藏风疑惑的说道:“韦陀菩萨是佛教护法之一,应该不会到凡人家中管钱粮呀,或许真的是你家人与韦陀菩萨有缘吧。”
郝欢欢听着也没当回事,他心想:有没有缘我不知道,反正是请回家后挺给办事的!
吃过饭后,我们三人出了食堂,欢姐提议我们在附近溜达溜达,熟悉一下环境,毕竟要在这里生活很久呢。
我和藏风一寻思,嗯,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不着急回寝室,就当饭后百步走了。
于是我们就在学校周围转悠起来。
我们的这个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以说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但是在我看来唯一值得称道的可能就是绿化不错,在学校的最东边有一片大树林,那里的树林又大又深,无形之中也为学校里面的情侣提供了一个隐秘的恋爱圣地。
正说着,我们三人便溜溜达达的来到了这片树林前,走进树林深处一看,只见满地用过的湿巾和第六感的袋子肆意飘荡着,那时的我已经算是自习过一些成人课程了,自然明白此地曾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炮火连天的战斗。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便自动浮现出惨烈的画面,仿佛这周围每棵树旁,都站着一个挥汗如雨的男人,对着眼前人发起冲锋。
这时,有洁癖的郝欢欢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没有素质居然乱扔垃圾,随后就淑女的蹲下身打算捡起脚下那早已干枯的透明长条状气球。
“那个别捡,埋汰(脏)!”
突然,两个声音同时开口!
我和祁藏风对视了一眼,他的脸上瞬间浮现一抹微红,然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便把头扭过去不做声了。
我脸上露出蜜汁微笑心想,好你个祁老三,没想到你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还号称是少林弟子,估计也是个吃过见过的人物。
而欢姐这时则不解的看向我俩道:“为啥不能捡,垃圾随便丢在地上多难看呀,我们把这收拾一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吧。”
一听到这话,我和祁藏风俩人脑袋顿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玩笑,谁会去碰亿万生命的老家呢。
我一把将欢姐拉过来对他说道:“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这学校的卫生自然有专人打扫,哪显着你了,你要是没事干,就来我寝室把我的脏衣服洗了。”
没成想郝欢欢听到这话还挺高兴,连连答应我说不光衣服,就连裤衩都要给我洗了。
我听到这话一阵恶寒心想,你可拉到吧,我的贴身衣物还是不劳烦你这位少男之友了,别到时候给我整的一身处子幽香,那我基本上在本校也就丧失择偶权了。
于是我没理会他对我的骚扰,拉着祁藏风快步向宿舍走去,而欢姐则在后面追逐着,
少顷,我们三人一起离开了这片植树造人的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