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顶层停下,凌月恨恨地走出电梯。眼睛随意地向周围扫视了一番。
天啊!这是办公室?凌月愣住片刻,说它是顶级公寓都不足为过。
销金男,上个班把家都搬来了……凌月默默地在心里鄙视这个男人。
“喂……门口是长花了还是怎么了?”
冰冷的声音传来,凌月等着奇怪的双眼往里边张望一眼,却没有发现胡达的身影。“你在哪?”没好气地说着。
“去给我买杯咖啡。”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是……”办公室明明有咖啡,干嘛要自己去买,凌月开始是不解的。想想,这对于胡达这个变态怪人,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是,少爷。”凌月故意突出了“少爷”这个词。立刻转身离开顶层,和这种怪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二十分钟后,凌月提着咖啡慢悠悠地走进胡达的“办公室”。很不情愿地开口,“咖啡我放在这里了。”随手把咖啡放在进门的桌上后,就准备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等等……”愤怒的声音,然后从一个房门走出了一个寒气*人身影。
胡达低头看着桌上的咖啡,淡淡地说着,随手把它丢进垃圾桶里。“第一,现在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第二,二十分钟买一杯咖啡,不是百薇工作人员应有的工作效率;第三,拿着百薇的薪水就努力达到该有的服务水平……”
“我重买就是了。”凌月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钻进了电梯,带着一肚子的怒火。
再回到胡达的“办公室”时,是5分钟以后。进门时,凌月口里喘着粗气。将咖啡递到靠在沙发上的胡达面前。
胡达结果咖啡,喝了一小口,立刻皱起眉头,把咖啡放到茶几上。靠回沙发上,闭上双眼,“太甜了,重买。”
“你……”凌月狠狠地瞪着胡达。
“你只是个助理,请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轻闭上双眼的胡达,脸上是平静得如同湖面一般的表情,虽是英气*人,却始终让人看不清,甚至不敢多看。
“是。”胸口如同被东西卡住了一般难受,凌月艰难地发出了这个字后,默默地离开了。
听到突变的声音,胡达慢慢睁开双眼,却是在凌月转身以后。她的表情,他没有看到。
“付萧……他才是我心所属的地方……”
魔咒般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他的心似乎被丢进了绞肉机。
“我不想欺骗你……”
手中的咖啡杯被捏扁,咖啡溢出,滑过胡达满是青筋的手背,流的满桌都是。
这时,凌月再次喘着粗气出现在胡达的面前。一走上前,胡达满是怒火的双眼让她不由得一震。
凌月注意到桌上的狼藉,小心地把咖啡递到胡达面前的茶几上。“咖啡放这了。”
胡达瞥了凌月一眼,不耐烦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后,便扔回茶几上,“太苦了。”
就知道这个变态会这样折磨她,凌月现在庆幸自己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小盒糖,递到胡达的面前,露出了标准的招牌式微笑,说:“这里有糖,我特意从咖啡店要的,您若是觉得苦的话,就加一点糖吧……”
胡达瞥了桌上的糖,再看着凌月的笑脸。这与刚刚想起的画面完全相斥,好讽刺的感觉。心中的怒火再次点燃,他如只发怒的狮子一般,冲着凌月大吼,“你烦不烦啊。”
凌月的忍耐极限就到这里为止了,非要*自己以利刺相对,“先生,请记住是你叫我不断重买咖啡的。就像你说的,我领着百薇的薪水就应该做到百薇的服务水平,我都依照你的吩咐做到了。”凌月狠狠地瞪着胡达,“如果你有健忘症的话我可以给您安排医生,如果不是的话,我去做我的事情了,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
这才是凌月啊,可以温柔如水,可以做个天真可爱的女孩;但遇到事情时,立刻变成一只刺猬,坚强、倔强、努力地保护自己。胡达喜欢她的温柔可爱,更欣赏她的倔强努力。
“刚睁开地的双眸中没有你的身影,充满疲惫的回忆里恍惚浮现着我无法得到你倾慕的事实……”这时胡达的手机响了,上面清楚的显示着“郑忻儿”三个字。
这歌声……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凌月脑中开始混乱起来。
胡达望了凌月一眼,没有表情地按下接听键。
要是平时,他根本不会接这种女人的电话,但是,今天……
“喂,胡达,你终于接我电话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甜美至极,透露着欣喜。
“今天有空吗?来百薇找我吧,我整天对着只刺猬很不爽。”他扫视了凌月一眼,淡淡地说。
听到那头的答应声后,胡达立刻挂了电话,抬起头,“现在去买避孕套。”
什么!她没听错吧?避孕套!!!难道这变态要在办公室……虽然这根本不像是个办公室,但是这样也太……凌月的脸颊不自觉的开始泛红,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还愣着干嘛?去买避孕套!”他再次重申了一遍。
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一个女生这个点去买避孕套,店员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她,想想就觉得脸面无存。
“还是你嫉妒了?”胡达这时已经悄悄走到凌月的身边,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你,我还是可以考虑的,不用避孕套也行。”他小声地在凌月的耳边笑着。
凌月的脸颊更加红了,身子立刻往旁边挪了挪,惊慌地说道:“谁嫉妒了,变态……你,我是不会考虑的。”
顿时,胡达的目光黯淡下来,“付萧……他才是我心所属的地方……”这句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为什么这句话总是这样煎熬着他。
“凌月!!”胡达大吼一声,目光如同要杀死人般的恐怖。
第一次听这个人这样叫自己,却又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很痛苦很痛苦。那些空白的祭忆,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感觉要不断地吞噬她一般。
“我去买你要的东西。”她木然地说着,就走出了胡达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