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的笑僵硬了,但还是笑着回答:“好的,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还没等她说完,胡达就转身走回到凌月身边,拉着她走了出去,上了他的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往他的公寓开去,而潘毅和杨贝则上了李易翔的白色的宝马,往杨贝租的房子开去。
一到胡达的公寓里,胡达去泡了茶回到客厅就发现,疲惫不堪的凌月正像猫一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胡达不忍心吵醒她,轻手轻脚地放下茶杯,走到卧室拿出毯子盖到她弱小的身体上,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走出了宿舍。
杨贝的宿舍里,三个人忙上忙下地收拾东西。对于一个人在外求学的杨贝来说,在外独住的生活也许很自由,即使从来没有缺过男朋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很孤单。趁着这个机会,搬到胡达的公寓和凌月一起住,可以陪着凌月度过这段伤心的日子,自己也不用那么孤单了。
很快,东西收拾好了,三大箱东西摆在了他们的面前,搬上了车,往胡达的公寓开去。
胡达驱车来到凌月家门口,那颗枫树在寒风中颤抖着,他的目光没有过多地停留在枫树上,因为一个讨好的声音从凌月房间的窗户传来:“胡达,你来了,快点上来。”
胡达下了车,走到凌月的房间里,原来这就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呢。简单而整齐,感觉很温馨,仿佛还充满了她的气息,只是,这里再也没有看不到快乐的凌月了。而眼前那个忙上忙下地人是方茹。她一下子让胡达坐下,一下子去倒茶,结果胡达把茶杯放到一边,看着窗前的书桌,冷漠地说:“东西收拾好了跟我去下我的公寓。”
“恩,就在这了。”方茹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说,然后看着胡达说:“去你公寓干嘛?”
胡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方茹面前,方茹瞪着兴奋的大眼睛看着胡达,准备要说话的时候,胡达开口了:“给凌月,就说是她爸爸叫你给她的。”
方茹的笑容再次僵住,哦了一声接过了信封。胡达便起身,拉起地上的行李箱走出了凌月的房间,冷冷地说了声:“走吧。”
方茹跟在胡达后面,下了楼,看着面前宝蓝色的兰博基尼,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终于,她可以坐上兰博基尼了,而且是胡达开的兰博基尼,可以坐在像王子一样的胡达身边,是多少少女的梦想啊。
等胡达把行李放好后,方茹自己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旁边,打开了车门,准备要坐进去。胡达马上走过来,关上车门,瞪了她一眼,用头微微地向后面的位置抬了抬,生气的说:“坐后面。”
“为什么啊?”方茹委屈的撇了撇嘴。
胡达利剑般的目光射向方茹,一张冷漠的脸庞让人慎得慌。他一句话不说,无数把利剑从无尽的黑暗中射向方茹。
最后方茹委屈地离开了副驾驶的位置,走到后面,坐下了。每一次,她都是看到凌月坐在那个副驾驶的位置上,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坐吗?醋意和嫉妒侵袭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一路上,胡达没说一句话,只是没有表情地开着车,冷冷的气氛在胡达强大的气场中,使得方茹不敢说一句话,甚至连一点大的声响都不敢发出。但是方茹知道自己还是幸运的,能这样她已经有点满足了。最后,在他的公寓楼下停下了。
走进公寓的时候,沙发上只剩下毯子了。胡达马上放下行李,叫着“凌月”到处找她去了,最后发现她在客房和杨贝他们一起整理东西。
“原来在这啊,我还以为你走了。”胡达低声的感叹道,轻轻叹了下气,一下子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方茹把你的东西拿过来了,我们一起去收拾一下吧。”
凌月嗯了一声便跟着胡达来到客厅,胡达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方茹,用眼神示意着她给信封,然后走到行李箱旁,把行李拿到凌月的卧室。
“凌月,”方茹掏出胡达给的信封,不情愿地开口说:“这个是你爸爸给你的。”说着就递到凌月的面前,凌月马上就接过去了。刚要打开的时候,胡达出来了,他走到方茹的面前,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凌月,“我们要开始收拾东西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然后从口袋你拿出钱夹,抽出一张红色的钞票递到方茹的面前,“给你打车,你自己回去吧。”
方茹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呆呆地接下了前,说了声:“那我走了”然后就离开了公寓。
凌月接着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给你的生活费,密码是你的生日。”一想到爸爸,眼泪再一次滑过脸颊,咸咸的,却感觉甜甜的,然后是苦涩的。
胡达看着泪流满面的凌月,此时她的心里大概温暖一点了吧。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也是最后能做的事情。他把凌月的行李提到她的卧室出来后,从袋子里抽出一条丝巾,递到凌月的面前:“擦擦吧,我先走了。”
凌月接过丝巾后,说了声“谢谢”后,胡达便消失在公寓门口。
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跑着,就像一心只爱凌月的他突然知道她爱的是别人,心从此便失去了重心,然后就不断漫无目的地飘荡、下沉。如果当初没有让付萧来给自己庆生的话,生活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充斥着嘲笑的声音。因为凌月爱的别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曾经最好的兄弟——付萧。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的事情。
最后,车子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了。震耳欲聋的歌舞声在平时的胡达眼中是最讨厌的声音,但现在的他只想找个地方淹没自己的悲伤和失落。在别人面前是冷漠,在凌月面前是温柔,在她背后呢?他的悲伤该怎么隐藏?